卞述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靠谱人,或者说纯粹的正经人,年轻时候喜欢和朋友插科打诨,打牌喝酒哪个也不落,关系好的异性说他痞气,早晚得栽。
现在他突然觉得,是不是当学生的时候调皮捣蛋太多次,报应终于来了。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这种荤话多得不行的人,某天能脸红耳烫到一种程度,哑口无言。
卞述死命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又七慌八乱地把它整理好,才找回声音:“这么私密的事情你不应该和我说,我是一个成年alpha。”
陈雾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卞述继续说:“性别之间有差异,你怎么能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介绍得这么全面,万一他心怀不轨,想做点别的什么呢?”
陈雾轻下巴搭在支起的手腕上看他。
卞述:“你要有警惕之心…”
陈雾轻长睫落了落,又抬头看他。
卞述说不下去了:“……”
艹了!
学校老师到底怎么坦然自若地教小朋友x教育的?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犯罪,把不良风气带给男孩。
陈雾轻微微直了直肩膀,从卞述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完全没理解。
他刚刚没说什么不是吗?
三围怎么了?
三围是什么私密话题吗?
在网上买衣服的时候都会给模特的三围参考值。
陈雾轻完全没有考虑过,其实是自己刚刚的前提语境让整句话似是沾染上某种情/色的意味,才会让对方产生极大反应。
不过就算想到这个层面,他也不会产生避讳的情绪。
陈雾轻是一个常年生活在末日逃杀环境的小孩,生和死才是他需要思考的问题,他极度缺乏对正常社会人际关系的敬畏。
对他来讲,人的每个器.官都在发挥各自的作用,缺一不可,那么,吃饭喝水眨眼和做/爱都是一样的。
只要在不伤害别人、影响他人的情况下。
这有什么可避讳的?
人长了眼睛用来看,人长的嘴用作吃饭说话,剩下那个性别不同造就的器.官做它该做的事,干嘛还要遭人拒之不谈,明明没差。
而且,其实。
陈雾轻刚刚想问更直白点来着。
他不知道包养的正常流程是什么,但他以前听别人聊过大概。
所以他本来还想继续问,你是想和我上床吗?
他没问过别人这个问题,更不懂这个问题的含金量,因为陈雾轻平时接触的人都是一群鸡贼,涉及不到。
陈雾轻依稀记得,上次只是为了一只烤全鸡,他的那帮“人生好友”们把他扔到副本和鬼相亲相爱好几天。
等他杀穿出来,香喷喷的烤鸡连骨架子都飞没了,再听听好友们的胃,新鲜的能听见鸡鸣。
呵,这帮鸡贼,为了吃的。
简直没有人性!
陈雾轻不喜欢反驳别人的想法,他大多持尊重意见,所以当卞述说不要和别人讲隐私时,他轻声嗯了一声,
脑袋枕在臂弯上,微微歪头对卞述说:“好,我以后不和别人讲了,都听你的。”
陈雾轻的脸具有浓艳的攻击性,他还是像平时一样没什么多余表情,一开口却是半点脾气不生的顺软语气。
卞述完全怔住,一股不知道哪来的感觉从脊椎骨慢慢向上攀,他很想抽根烟压压发麻的舌根,念头刚出,又瞬间打消。
他紧捏了一下指尖,道:“是我话有歧义,我没有包养你的意思。”
卞述腰背紧贴椅子,觉得这远比和敌方谈判还要紧张:“你打工的酒吧出现暴动事件,我恰巧是整个A区的负责人,当时所有在场人的资料都在我的手里过了一遍。”
“也包括你。”
陈雾轻想起了先前被拿走的毛发,他的直觉告诉他,大概是他的黑户身份又勾叉的出了问题。
“你从零岁到十八岁的人生履历全部为零,等同于和死刑犯的资料集一模一样。”
听到这儿,陈雾轻心凉了半截。
“如果继续往上交,最坏的结果是进去坐牢…”
行了,他不想听了。
陈雾轻的心死了。
他又擅自略过卞述的好几段话,试图挣扎:“所以……”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检测技术不到位,把他给漏下了。
他与卞述几乎同时开口。
“所以,我可以追你吗?”
?
陈雾轻:“…?”
和他想的威逼利诱怎么不太一样。
这句话说出去,剩下的话变得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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