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这才慢慢咂摸出味儿来,原来这位从上海来的陆师傅,是对沈秀娥家的女儿有意思。
村里早就传开了,说沈秀娥招了个模样不错的新女婿,没成想还真是他。
“又是送手串又是做招牌的,你小子,肯下功夫。”
提到手串,陆砚眼神一黯,没说话,吭哧吭哧埋头打磨。
土坯房外临时搭起两张长桌,拼成宽大的工作台,一块精选榆木招牌已经刻好了字,正在做最后的找平。
屋外沙沙声和屋内成片的沙沙声完美呼应、相融。
木匾招牌并非外人想象中那样,随便找块木头刻几个字就成。
我们姑且假定木料选得合适、字体设计与转印步骤都已妥善完成,单是沿着字迹将每一个笔画精准地刻出来,就得花至少六个小时。
反复精细打磨后,刷漆最少三遍。
待漆面干透,若要与店面整体风格统一,还需特意做旧,再次打磨出岁月痕迹——
这样一块定制牌匾,外面请人做得花上好几千......用流水线批量的又怕影响补贴申请,因此老板娘一直没舍得装。
眼下这块刻着‘桑园小筑’的门匾是前两天商讨的结果,既能体现蚕桑文化,又不至于过于抬高期待。
低调很重要。
要知道,他们第一次来、看到周边景象的时候,可是打道回府的心都有了,来赚钱的都如此,游客对其忍受度还得降一个档次。
在‘或许几年也未必会重游’的未来里,陆砚所期待的是:
这个倾注了他心血的‘桑园小筑’,能如沈语棠一般,安安静静伫立震泽一隅,过着平淡却温馨的日子,与世无争,自成风景。
“陆师傅,又来了嘿!”
这时,六子领着一个半大男孩过来,说是隔壁家送来学手艺的。
看来是打算从小培养,吃定这碗手艺饭了。
王师傅摘下眼镜,用干瘪的手掌捏了捏男孩的肩膀,简单问了些情况随口问了些‘你父母是不是打工去了’、‘爷爷奶奶叫什么名字’,就收下了。
陆砚投去礼貌而略带疑问的目光。
老人笑呵呵地让六子带着先去熟悉熟悉,随后走过来,对看似草率的行为,给出的解释是:
“老了,能为村里做点事,就做点,能帮村里带来点受益,就再好不过了。”
人们常说乡土情怀,多是身处异乡、因距离而生的感怀。
而王师傅这般沉默的坚守,比起海外游子的乡愁,半点不逊色。
陆砚想到了公司与之合作的可能性......
可现在讲不就是画饼?
忍了忍,没说话。
很快,下午过去了。
......
苏棠比想象中要伤心一些,却也没有小说话本里写的那般撕心裂肺。
大概就像‘辛辛苦苦在老洋房实习了三个月,老板却不肯发工资、也不给开实习证明’那样,委屈又懊恼。
而且,自己本来也不是真心喜欢陆砚,不是吗?
一开始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魅力,把他当磨刀石磨刀罢了。
后面,大概是女人的竞争本能,看到别的优秀女人在抢,于是自己见猎心喜,在一个自以为天赐的时机出手,却以失败告终,而已。
苏棠,抛去生理性冲动,其实喜欢一个人没那么容易的......
要花好多好多时间了解他的三观、喜恶,要一起走好长好长的路,感觉相处自在融洽,才算得上一点点喜欢。
何况喜欢一个人,也要接受对方不喜欢自己,这样才算真心。
自己那么浅薄,压根当游戏在玩,就没认真的好吧?
“咔嗒!”
方霖回到宿舍,身上的香水味先一步进来,随后才是惊讶口吻:
“诶?棠棠,你不是去找你家哥哥了吗,这几天有没有爽到?”
苏棠的行李箱还没收好,随意堆在床铺下面,显然,这个大物件的收理要很长时间。
她张了张嘴,本想说‘分手了’来圆谎,却始终觉得这三个字过于沉重,会影响一整天的心情,于是说:
“哥哥中看不中用,睡一个房间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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