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喉结滚了滚,攥着刀柄的指节泛白,偏头看向身侧的萧音,声音里藏着几分紧绷:“大哥,这阵仗和咱们预想的不一样吧?”
“的确不一样。”
“那他们……看见这么多人,会不会临时改变计划?”陈实的目光扫过四周越来越近的黑影,语气里多了丝不确定。
“这就不一定了。”
陈实忽然深吸一口气,猛地往前踏出一步,直接挡在了萧音身前:“大哥,一会我先冲出去缠住他们,你找机会从薄弱地点突围!”
萧音闻言,忽然低笑了一声:“这么大方?行,那你上吧。”
陈实脚下刚绷直了力道,握着刀柄的指节泛白,肩背的肌肉绷直,眼看就要扎进对面的人墙里。可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稳稳拽住,那力道不重,却将他即将冲出去的势头生生拉了回来。
“好了,不逗你了。”萧音轻笑了声,但声音里褪去了调侃,多了几分沉稳,目光扫过四周逼近的山匪,“是在意料之外,但还在可控范围里。安了,我既然把你带出来,就肯定能全须全影带你回去。”
话音落时,萧音已侧身掠过他。月光恰好从云层里漏下来,落在她微抬的下颌线上,将那抹笑意衬得愈发耀眼。
“走了,”她手腕微转,“我带你杀出去。”
她冲出去的刹那,一支箭紧随其后从旁边的树林里飞了出来。
“小心,有埋伏!”
喊声未绝,身旁的山匪已轰然栽倒,胸口炸开的血花在月光下溅起,红得刺眼。
风卷着树影狂舞,枝叶“哗啦啦”作响,萧音脚步未顿,扎进了山匪堆里。
六人的牺牲成了山匪诱敌的筹码,目标如期出现。
但萧音却力排众议,把诱饵换成自己,要以最决绝的方式完成这场杀戮。
论狠劲,她与萧无穷,谁也不曾输过。
她就像一尊从地狱爬回来的修罗,手腕转动,血珠顺着银簪往下淌。山匪们举着刀枪扑上来,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喉咙里的嗬嗬声混着血腥味,在树林里织成催命的网。
“杀!给我杀了他!”山匪红着眼嘶吼,可他带来的兄弟,倒下去的速度比冲上去的还快。
突然,包围圈后方骤然出现七人。他们现身得毫无征兆,正被萧音缠得手忙脚乱的山匪们,骤然遭此夹击,顿时乱了阵脚。萧音二人趁机全力突围,外围四人同时发起猛攻,竟硬生生从十几人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缺口。
他们想不通——明明是十几个人围堵两个少年,怎么反倒像羊进了狼窝?
更让他们胆寒的是,始终没人看清箭从何处射出,只知道每当有山匪想从背后偷袭萧音,就会有一支箭精准穿透那人要害,箭尾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嘲讽这群蠢货的不自量力。
一道粗犷的嗓音从乱哄哄的匪群里炸开:“都给老子稳住!慌什么?他们满打满算才六个人,耗也能把这群崽子耗死!那带银簪的交给我,你们去围死剩下五个,谁要是先怂跑了,老子回去剁了他!”
先前的慌乱瞬间褪去,山匪们眼神重新变得凶狠,握着刀枪的手紧了紧,竟真的按他的吩咐,有条不紊地朝那五人围拢过去。
人群分开的瞬间,一个铁塔般的壮汉踏步而出。他肩宽体阔,胳膊比常人的大腿还粗,手里拎着柄半人高的鬼头大刀,刀身泛着冷硬的铁光,每走一步,刀柄上的铜环就“当啷”作响,大刀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刮擦声,硬生生在萧音面前拦出一道铁壁。
“受死!”
壮汉暴喝一声,双臂青筋暴起,鬼头刀带着劈山裂石的力道朝萧音头顶砍来。地面竟被刀风刮得扬起细土,萧音瞳孔骤缩,足尖狠狠点地往侧后方弹开,堪堪避开的瞬间,刀身“轰”地劈在地上,竟砸出一道浅坑,碎石飞溅。
不等壮汉收刀,萧音已如旋身欺近,手腕翻转的刹那,两支银簪脱腕而出,寒光直刺壮汉咽喉!可那人反应快得惊人,左臂猛地横挡,护心甲与银簪相撞的瞬间,“叮”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火星簌簌溅落,甲面竟只留下两道浅白划痕,连皮都没破。
萧音借势后掠,足尖在树干上一点又折返,银簪改刺为扎,专攻周虎手腕、膝盖这些关节要害。可周虎的刀太沉,每一次横挡都带着千钧之力,“铛铛”两声撞得萧音手腕发麻,银簪险些脱手。
她连着刺了七八下,要么被厚甲弹开,要么被大刀格挡,久战之下,虎口已崩裂出血丝,顺着银簪往下淌,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而另一边,七人虽有配合,却架不住山匪人多势众,很快被逼得连连后退,陈实胳膊被砍中,鲜血顺着衣袖往下淌,染红衣装。
萧音眼角余光瞥见刀光,心神微晃快速闪躲,大刀擦着她手臂扫过。只觉一阵刺痛,粗布衣衫被划开道细口,几缕血丝慢慢渗出来。
“哈哈!”壮汉忽然粗声狂笑起来,大刀拄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萧音:“小子,有点本事!能在我刀下走这么多回合的,你是头一个!”
萧音抬手抹去唇角血迹,“你的确是差了点。”
壮汉看着萧音,神色不明,他忽然收了凶相,语气竟缓和几分:“小子,你和我以前真像。有没有兴趣跟我混?老五刚没了,你要是肯来,五当家的位置就是你的,比跟着这群人送命强!”
“你说话算数?”萧音笑着问道,指尖利落地从衣襟撕下布条,一圈圈缠在渗血的手心上,最后含住布条尾端狠狠一咬。
“老子余全!泗水山二把手!”壮汉见萧音松动拍着胸脯,语气里满是狂傲,“跟着我,保你顿顿有肉、夜夜有酒!怎么样?”
萧音缓缓抬头,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明媚弧度向季虎走去:“提议不错——”
他满心笃定,萧音定会选择投靠,毕竟眼下这局面,他们毫无获胜的可能,继续负隅顽抗也只是死路一条。
可就在距余全一步之遥时,萧音骤然加速。她腰身以一个违背常理的弧度猛然扭转,膝盖裹挟着破风的锐响,狠狠撞向余全小腹。余全吃痛闷哼的瞬间,萧音已借势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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