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准备给我的?”步眠嘴角带着笑,问道。
云朵回答飞快,“当然啦。”
步眠听着这样肯定的话语,差点就信了对方的鬼话,如果不面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木头好像是云朵路过桌子时,随手掰的。
“不能吃。”元平雅下意识开口。
那东西看起来就无从下手,浑身都是刺不说,甚至还在挣扎,如果步眠真的吃下去,恐怕嘴上会出不少的血。
“元阿姨,你明天不想和我玩丢手绢了吗?”云朵的话语有些委屈,里面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明天手绢还丢给你。
元平雅脸色当即就白了,她拦在步眠面前,“丢就丢,大不了我死给你看!”
她在被安慰和被威胁两方的挤压之下,终于爆发出了自己的情绪。
步眠有些诧异,很快的安抚对方,“别担心。”
她把元平雅推到身后,随手拿起了还在餐盘中想要逃走的木头,笑眯眯的看向云朵,原本想要逃跑的异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停止了挣扎。
“云朵。”步眠的声音十分甜蜜,“你真是妈妈最好的孩子,知道为妈妈准备这么好的食物。”
“……”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冷。
云朵想总觉得自己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它是雕塑,身上不会起任何的生理反应,于是它也咯咯地笑了,话语中充满了恶意,“当然啦,毕竟我可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中了你,想要让你当我的妈妈。”
步眠:“正因为如此,妈妈才不能辜负你这番好意。”
云朵心里有些讥讽,这算是什么,这是要上演慈母的戏码吗,她也客客气气开口:“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您快吃吧。”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有些急,不像是您快吃吧,反倒像是在说,快上路吧。
步眠:“这种好东西,妈妈当然舍不得吃,要留给自己最喜欢的孩子吃。”
“我没有嘴,妈妈。”
步眠温柔的笑了,双手摸上了云朵的身躯,云朵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个异端正在奋力的挣扎着,柔软的话语充满了恶意,“没关系的,划开你的嘴,掏空里面的石膏,你不就有嘴了吗?”
云朵:“……”
它蓦地往后跳了两步,步眠依旧笑眯眯的,话语温柔的像是在讲什么美丽的睡前故事一样,“当然了,在你肚子上砸出一个洞,再用泥土缝补上什么东西,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吃东西,主要是饱肚子不是吗?”
别说是云朵了,就连那些兰微渺,动作似乎都顿住了。
“你们在做什么?”带着蓝白格子巾的妇女缓缓走来,身形略微臃肿,她皱眉看着几个人,“哦,你们就是新来的监护人吧?”
“监护人?”
“是啊。”妇女开口:“你们来之前没有看招聘的东西吗,我们这些孩子需要一些耐心细心的孩子,需要你们去陪它们玩耍,我还以为你们会过几天来呢,没想到这么快,你们也别拘谨,喊我红姐就可以了。”
看来这就是魇为他们安排的角色了,兰微渺进过一些魇,反应更快一些,当机立断上前握住红姐的手腕,很快进入角色,“是的,我一看见这些孩子就觉得一见如故,发自内心的想要照顾它们。”
元平雅也回过神来,说:“是的,我们特地来的,我们很喜欢这些孩子。”
雕塑:“?”
刚刚他们的态度,是这样的吗?
如果雕塑可以做出表情,它们大概会一脸茫然的望着这群人。
红姐嗐了一声,她话语中带了笑,“你们会这么想真的是太好了,我之前一直觉得这些孩子闹腾,既然你们愿意接手,那就再好不过了,相处的怎么样?”
云朵不甘示弱的看了一眼步眠,“妈妈人很好,妈妈还说明天也想和我玩丢手绢。”
其它雕塑也说:“我很喜欢这个妈妈。”
步眠:“是的,我们相处的十分好,这些雕塑就像是我的亲生孩子一样。”
“哦,这样啊,那你们和妈妈们都说说,自己叫什么吧。”
“我叫冰块。”这是男人那个胖胖的石膏。
“我叫乌云。”“我是水汽。”“我是玻璃。”“我是月亮。”
它们各自站在各个人的身后,红姐看着唯一空着的孩子,那是月亮,她说:“月亮身上共生的植物很多,不太方便行走和剧烈运动,它的监护人不知道去哪了,可能需要你们多照顾一下。”
步眠无意识的摩挲自己的手指,心下有了短暂的考量。
对方的监护人,也是人吗?对方并不在雕塑身侧,也就是说,规则中,雕塑和监护人并不需要形影不离?
“好了孩子们,要去上课了,先去教室等老师们过去吧,现在,我要和你们的妈妈说说如何饲养你们。”
到了现在,这个魇的运行规则已经很明确了,只需要红姐最后的补充,不出意外的话,她的每句话,都会很重要。
红姐和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元平雅犹豫的问:“您是被卷入的人吗?”
她先前在兰微渺短暂的科普中有了一些认知,面对几乎和人类没有两样的兰姐,才会忍不住开口询问。
“当然不是,我是自愿留在这里工作的。”红姐乐呵呵的,她说:“下面这些事情,你们听好了,雕塑十分脆弱,容易受伤,请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要让孩子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雕塑需要进食,如果得不到足够的养分,雕塑会死亡,当然,我们每个月都会举办一个考试,培养出排名第一的雕塑,会有奖励。”
“什么奖励?”元平雅问。
“秘密,说出来可就没有吸引力了。”红姐乐呵呵的开口:“欢迎加入福利院,除了上课的时间,希望大家都可以好好对待自己的雕塑,当然,我们十分注重雕塑的内心,小部分的雕塑会拥有自毁倾向,请保护好自己的雕塑。”
红姐说完就走了,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元平雅说:“我觉得,她像是人。”
步眠看向还没走远的红姐,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头很痒,伸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勺,不停的挠着,直到手几乎伸到脑子中,摸到血肉模糊的器官,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元平雅:“……”
元平雅尝试分析,“就是说,我们只需要照顾好雕塑就可以了?如果我们可以让雕塑拿到第一,我们会出去?”
这只是一个随意的猜想,但并不能证实,兰微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