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情后,纳兰猛地反应了过来,用手轻轻推开了常歌的嘴唇。
常歌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注视着纳兰。
纳兰泛红的脸颊,诉说着她复杂的内心。
轻轻拍拍纳兰的背,常歌说道:“纳兰,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纳兰点点头,再次抓紧了常歌的手。
转回身,纳兰最后看了一眼彻底沉没的夕阳,然后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挺直脊背,牵着常歌的手,朝着辽都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风暴并未结束,但她已准备好再次迎接它。
依顿的报复,如同草原上悄然蔓延的毒草,阴险而致命。
他没有直接冲向纳兰,而是精心选择了她最脆弱、最在意的环节下手。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纳兰与多夕之间已然摇摇欲坠的母子关系。
每月的头三天,是萨满为皇室祈福的日子。
依顿作为首席萨满,带着皇子和皇妃们,在阴阳台上进行占卜。
当占卜到多夕的未来时,依顿叹息道:“幼龙离巢,心向温巢。真龙之母,锋芒过盛,恐伤幼龙慧根。需以柔水之道,徐徐图之,若强求…只怕离心离德,再难挽回。”
多夕如同听天书。
看着依顿的样子,多夕感觉又是滑稽,又是有点害怕,下意识地往朗姆怀里躲。
朗姆似乎听懂了卜卦的含义,对依顿说道:“多谢萨满传达天意,我会好好向陛下解析长生天的旨意。”
这番话,经由朗姆解析给多夕,经过伺候多夕、对朗姆心怀好感的宫女,便化作更直白、更富挑唆的言语,吹散到了宫中。
“陛下,太后娘娘也是望子成龙,只是方式急切了些…”
“听说太后当年在草原,便是以刚强著称…”
“若是朗姆娘娘…定不会如此逼迫陛下…”
稚嫩的多夕只觉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对母亲的怨怼与恐惧日益加深,对朗姆宫苑的依赖和向往也愈发强烈。
这天,纳兰刚刚弹压
了朝堂上因边境摩擦而主战主和吵作一团的臣子,又接到了常贤从离都送回的“依旧毫无进展”的密报,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她强撑着精神去御书房检查多夕的功课,却发现他心不在焉,将《治国策》撕折成了纸船。
连日来的压力、对丹弗的思念、对真相的焦虑、对未来的担忧,在这一刻几乎冲垮她的理智。
她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疲惫和厉色:“陛下!这是你身为帝王该做的事吗?”
多夕本就因宫人的闲言碎语对母亲心存抵触,见母亲如此严厉,叛逆心起,索性一把打翻了砚台,乌黑的墨汁溅了纳兰一身!
他不管不顾地跳下椅子,尖叫着:“我不要学!我就不学!”
哭着跑了出去,径直冲向了军师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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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正在看公文,猛地见多夕跑了进来,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军师爷爷,多夕不想做这个皇帝了!阿娘要逼死我了!她一点都不疼我!”
军师连忙搂住了多夕哄着,命人端来糕点。哄了好久,总算把多夕哄着不哭了。
等纳兰拖着被墨汁染污的衣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多夕在军师榻上安然熟睡的场景,周边跪了一圈战战兢兢的奴仆。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纳兰。
她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又想起他刚才的尖叫和叛逆,心头如同被冰火交织。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低声音:“亚父,陛下今日的功课…”
“太后!”军师打断她,语气带着不赞同和一丝倚老卖老,“陛下才六岁!丧父之痛未平,您又如此步步紧逼!老臣说句不当说的话,便是先帝幼时,也未曾受过这等严苛!治国之道非一日之功,您如此操切,只怕适得其反啊!”
纳兰听着军师的指责,看着熟睡的儿子,只觉得满腹委屈和压力无人能懂。
她难道不想儿子有个快乐的童年吗?可这虎狼环伺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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