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藕饼】(原天命)不封神计划(反封神甜燃文/电影续写) 叶起叶百成

73. 莲心篇(6)何以报德

山海,渔火,愁眠。

一盏灯笼摇摇晃晃地挂在海边的一艘小船上,海面倒映着点点渔火以及屹立在此的群山。船头上坐着一个缝补渔网的老人,一边对着幽暗的灯光劳作,一边时不时地揉搓几下疲劳的双眼。

船舱内躺着一个青年,枕着胳膊,似是已经睡去。他身着一袭黑衣,身形挺拔健硕,面容轮廓凌厉。可惜双目不能视物,高挺的鼻梁之上蒙着一根赤色的缎带,将眼睛遮挡得严严实实。

那老人补完渔网,冲着船舱内吆喝道:“百川啊,海上风大,回屋里睡吧。”

良久,船舱里传来青年低沉的声音,“不必。”

老人叹了口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打算回屋给青年找件衣服盖上。

一阵嘈杂的叫骂声打破了夜里的沉寂。

一伙儿山匪拎着砍刀地呼喝而来,带头的那人高喊着:“把那个伤我兄弟的瞎子交出来,否则把你整个村子都屠了!”

老人惊恐地瞪大双眼,哆哆嗦嗦地冲着村里喊着:“不、不好了,山匪又来了!”随即他又踉踉跄跄地跑向船舱,“百川啊,他们来找你报仇了!”

青年的声音依然沉稳,“您躲在船舱里别出去。”说罢,老人感觉眼前一阵强风扑过,眨眼间,青年已经跃向了海面。

为首之人见青年身手不凡,一抬手示意手下按兵不动,自己对着青年高喝道:“就是你这个鸟人把老子兄弟的手脚都折断了?”

青年抱着胳膊,缓缓抬起头,沉着声音问道:“石村的张家,你们可还有印象?”

为首之人眯起眼,冷笑道:“怎么,你小子也瞧上张家姑娘了?可惜那家人不识好歹,竟然偷袭老子的手下……”说到这里,匪首恍然大悟道:“原来上次坏我好事的也是你!”

青年静默许久,才缓缓说道:“我没取你手下的性命,可你们事后却杀了张家的五口人。”

匪首用眼神示意几个手下绕后偷袭青年,而后狂笑道:“哈哈哈哈哈,活该!这就是他们不听话的下场!”

几个手下缓缓逼近,手上的长刀已经对准了青年的脖颈,见此,匪首得意地叫嚣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当英雄?哈哈哈,老子就让你亲眼看看,老子是怎么屠光你身后那个渔村的!哦,差点忘了,你是个臭瞎子,哈哈哈……”

话音刚落,几个匪徒的长刀寒光一闪,狠狠地对着青年的头颅砍去。电光石火间,青年轻轻一跃,长刀同时扑空,去势凌厉却收之不及,纷纷砍在自己人的刀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匪首见状,大喝一声:“一起上!”

手下纷纷冲了上去,那青年不闪不避,直到几把长刀从四面八方再次砍来的瞬间,他猛然沉下身子,右腿横扫而出,以迅雷之势狠狠击向敌人的下盘,只听“咔嚓”几声脆响,被击中的匪徒们发出哀嚎,扔掉了长刀,抱着骨折的腿接二连三地栽倒在地。

在后方的几名匪徒见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做下一个“出头鸟”。

匪首面色不变,似乎在静待一个时机。

这时,渔村里传来一阵哀嚎。那匪首这才得意地狂笑道:“哈哈,身手好又怎么样,就凭你一个人,还想跟老子斗?”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匪首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明明占上风的是自己,为什么感觉这家伙一点都不怕。匪首不甘心地咬了咬牙,继续恐吓道:“老子的弟兄们已经去屠村了!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老子心情好了,兴许还能叫他们停手,怎么样?”

这时,十几个个狼狈的身影从渔村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匪首眉头一皱,冲着手下招呼道:“去看看,怎么让人跑出来了。”

不等手下上前去查看,就听得那边喊道:“老大,我们中埋伏了!”

匪首面色大变,下一刻,他感觉到眼前一黑,呼吸也变得困难。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那青年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饶……”不等他说完,就听见喉骨发出“咔咔”的折裂声,他的头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他用力地想要呼吸,却发现身体已经进不得一点空气,他想呼救,喉咙却被血糊了一片,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痛苦地向着身前抓了抓,最后在绝望中一点点断了呼吸。

其余的匪徒惊叫着溃散而去,那青年手一挥,众匪徒感到腿一沉,一个接一个地摔倒在地。众人见势不妙,纷纷开始向青年求饶。

村民们见匪首伏诛,这才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陆陆续续地聚集到了青年身边。

村民中走出一个少年,看向青年,叹息道:“你为啥非得把他杀了?”

青年将尸体缓缓放到沙滩上,阖上匪首的双眼,冷冷地说道:“杀人偿命。更何况,他不死,村子早晚被屠。”

老人从船舱中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问道:“百川啊,剩下的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青年道:“都杀了,以防后患无穷。”

村民们无人应和,但也无人反对。他们都在等着眼前这位如同天神一般的青年做出抉择。

匪徒们听得此言,吓得两股战战,均以头抢地,求饶声不绝于耳。

青年沉默了半晌,问道:“你们杀过人吗?”

匪徒们互相对视了一番,有人大着胆子说道:“小人们也是被逼的,否则大哥,不不不,那个恶人会把我等也杀了。”

见青年没有生气,又有人上前来哭诉道:“大侠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但凡有条活路,谁愿意上山当强盗啊!”

少年凑近青年,轻声求情道:“哪吒,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要怪就怪这个世道太艰难了。”

哪吒没有理会啸天的说辞,他冷冷地向着匪徒们质问道:“自己活得艰难,就要把别人往死路上逼?不敢找害你们的人算账,只会欺负比你们更弱的,这也是被逼无奈吗?”哪吒手一挥,掉落在地的长刀猛地一震,倏然飞起,插入了那些匪徒的胸口,在一片惊呼声中,哪吒寒声道:“不过是作恶的借口罢了。”

夜已深,海滩上还弥留着一片片血迹,但大家都知道,等涨潮之时,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潮水打去,无踪无影,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雾气渐渐散去,半轮月亮斜挂高空,就像敖丙离开的那天一样,皎洁无暇,作壁上观。哪吒躺在沙滩上,看着月亮,漠然无声。

啸天坐在哪吒身旁,回忆起这两个月来的经历。

前十天,这家伙还算老老实实,每天按时服药,规律打坐,虽然翻山破费体力,但这家伙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就是当自己建议他摘掉眼前的缎带时,这家伙死活不肯。

第十一天,他们路过一个遭了瘟疫的村子,这家伙把手里剩下的药全赠出去了。

第十五天,他们在山里遇到一户人家,想要杀了他们劫财,被哪吒各废了手或脚。

第二十天,渡黄河遭遇巨浪,明明自己已经出手,这家伙还非得动用法术救人,结果差点把他自己淹死。

渡过黄河之后,这家伙又变得半死不活且高烧不退,半梦半醒的时候,他不时会喊出那个他清醒时极少提起的名字:

“敖丙。”

醒来之后,这家伙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之后的一路他们又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而这家伙对不平之事又从来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就这么拖着时好时坏的身子磕磕绊绊地到了蒿里山。

好不容易进了阴界,这家伙确定了厉鬼之事确实与截教和狐族脱不了干系之后,又向后土娘娘问:“那厉鬼炼成与我有关吗?”

后土娘娘不置可否。

结果这家伙蹬鼻子上脸,居然说:“既然我身上的魔气可以炼出厉鬼,那我可否操控厉鬼?若娘娘愿意指点,我定当竭尽全力保全阴界。”

后土娘娘质问道:“你可知操控厉鬼是触犯我阴界条例的?”

这家伙梗着脖子接着说道:“知道。只是娘娘既知厉鬼炼成与我有关,想必也早察觉截教暗中炼制大批厉鬼之事。我知道娘娘是想要保全阴界,既然如此,与其选那些随时反叛的盟友,不如与我联手。”

然后当场被后土娘娘扔出了阴界。

结果这家伙不火不恼,又跑来了海边。啸天实在想不明白,哪吒他到底在想什么。

“喂,你从来不杀人的,今天怎么回事?”啸天问道。

哪吒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在石村那次,若不是我心软放他们一马,张家五口也不会死得那么惨。更何况,他们上次来袭击村子的时候,我给过他们机会,”哪吒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声音越发坚定,“对恶人心软不是善,而是纵恶。”

五条人命,才让他明白一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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