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栩话落,温衔玉脚步停住。
“谢三,你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封口费嘛,见者有份。”谢之栩轻笑一声,温衔玉警惕地眯了眯眼,“你又在打什么注意?”
“让我闭嘴,不难。”谢之栩从朱雀台上跃下,几步走到温衔玉面前,笑道,“你明天换作一日女子装束,陪我游湖,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你温衔玉是个姑娘家。只要你做得到,别说不把这事告诉温家主,就是烂在肚子里,我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谢三。”温衔玉几乎是听笑了,不甘示弱地同谢之栩对视回去,低骂道,“你别是得了失心疯吧,敢说出这样的话!”
“选择权在你。”谢之栩失笑着没有反驳,温衔玉扯出讽刺一笑,“做梦!”
话落,头也不回地便向朱雀台外走去,几步开外,谢之栩忽而低笑一声,缓缓抬首,用辨不清真假的正经语气道:“温衔玉,你今日若是就这般走出朱雀台,我保证,你所做之事我会一字不漏地告诉温家主。”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谢之栩眉梢轻抬,徐徐踱步到温衔玉身后,微微弯身,俯身将唇靠在温衔玉耳侧,轻轻道,“你要是真做不到,我还可以给你别的选择。”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温衔玉耳朵瞬间一热,竭力克制住自己下意识想要闪开的慌乱,强撑着冷静沉声道:“你说。”
“很简单。”谢之栩顿了顿,轻轻垂眸道,“再或者你学着儿时的样子,再叫我一次阿晏,兴许着我会顾及咱们儿时的情谊,再帮你一次。”
轻飘飘的声音落下,谢之栩微不可察地攥了攥拳,温衔玉的瞳孔猛地放大,短暂的几秒呼吸内,是不约而同的片刻沉默,与此同时,温衔玉脑中袭来如惊涛骇浪般的大喊声。
“我的天啊!这运气!宿主,临时的附加任务来了!只要你喊他一句,你这形象当场就OOC了啊!你的积分会暴增的!这机缘可遇不可求啊!”
“宿主!咱们的积分已经是负数了!你叫他一声……你叫他一声咱们的数值就转正了啊!”
……
“诶?你有在听吗?”
系统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绝望地看着温衔玉呆愣两秒,唇角似乎想要高傲地扬起,却又在几番失败后无力地放下,最后变成苦涩的嘲讽和刻意的尖锐。
“谢三,你真有趣。”温衔玉歪了歪头,目光落在谢之栩那张同样带着玩味与高傲的脸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半分过去的影子吗?”
“若你是想借此侮辱我,让我向你示弱,那我敬你这份痴人说梦,若不是…”温衔玉顿了顿,低声道,“那我劝你,少做刻舟求剑的愚蠢之人。”
“至于今日之事,你想说便说吧,反正若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快活。”温衔玉语毕,迈步向朱雀台外走去,脑中系统见状心灰意冷,刚想唉声叹气,又被温衔玉在脑中骂了回去。
眼见着那纤细挺拔的身影已然走远,昆山满脸难色地向谢之栩看去,见谢之栩脸上的得意之色在温衔玉离去的一刹颓然崩塌,半弯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紧攥的手臂绷起青筋,最后又像是脱力般松手。
“好一个刻舟求剑……好一个刻舟求剑!”
凉风习习,竹影簌簌,虞松雪在庭中悄悄观察温衔玉好一会儿,见这人自打从朱雀台回来便有些魂不守舍,如往常般沉默地坐在檐下,却是对着面前的茶出神已久。
“温姐姐……莫不是因为明远少爷的离去太过伤悲了?”虞松雪轻声道,月兰在旁有些想笑地抿了抿唇,“也……也许吧。”
声落,红香轻叹着气从旁走过,跪坐在温衔玉膝边,轻声道:“八少爷已死,心患已除,主子又因何事烦忧?”
“没什么。”温衔玉顿了一下,低声道,“我没什么可烦的。就算是烦,也是烦要去应付那魏敬山。”
“当真吗?”红香柔声道,温衔玉微微蹙了下眉,抬起头,重新正色道,“没错,对了红香,魏敬山那边可有消息了?”
红香点头道:“有。方才卓影大人来过,说主子您若是调整好了,可随时去找魏盟主。”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吧。”温衔玉道,“趁着他的怜悯与愧疚尚在,兴许会有意外之喜。”
蓬山,盟主府内。
魏敬山跪坐在蒲团上,手中的佛珠拨弄片刻,粗糙的手指慢慢停下。
“盟主,温家小七爷求见。”
“让她进来吧。”魏敬山话落,缓缓正眼,命人收了蒲团后,几步迎上匆匆赶来的温衔玉。
“温七侄女啊,我可算把你盼来了。”魏敬山扯着满是皱纹的眼角担忧道,“远儿的事你可操办妥帖了?若是人手不够,我再给你加派人手。”
“有劳盟主担心,八弟的事我已经处置妥帖了。”温衔玉说着,又是泫然欲泣的神色,“只是……只是此行之前,阿爹曾嘱托我要照看好八弟,如今八弟不行遇难,若是阿爹怪罪下来……”
温衔玉欲言又止,魏敬山立刻领会,连忙安抚道:“这如何能怪罪得了你呢,是我之错,是我之错,若你父来,我定会亲自向你父亲解释。”
魏敬山话落,温衔玉忙摇摇头:“这如何能怪盟主呢,要怪,也只能怪那群薛氏歹人!”
“薛氏!”魏敬山霎时一惊,温衔玉见状忙道,“正是。请盟主恕我隐瞒,其实先前的案子早在今日之前我便已查出了蛛丝马迹,这几起案子的凶手乃是当年被灭门的薛氏后人,温七本想着抓到人后将其直接押送至盟主面前,可省了盟主费心。只可惜温七无能,只得了那人的全尸,勉强从那人的刺青上得了他是薛氏之人的物证。”
“薛氏……薛氏……”魏敬山如呓语般低声念叨着,“他居然……他居然又回来了!”
“盟主?盟主?”温衔玉催促地喊了两声,魏敬山大梦初醒似的颤了一下,脸色苍白道,“七侄女,这案子……这案子你不必查了,我会派人去查……当务之急,是你爹……此事你阿爹可知晓?”
“阿爹…”温衔玉摇了摇头,不解道,“他并不知情。”
“他得知情!他必须得知情!”魏敬山说着,在屋内不断踱步起来,温衔玉盯着他打量了半晌,拧了拧眉,犹豫道,“不过先些日子我给家中传了封信过去,阿爹后来回信说,他会赶来蓬山瞧一瞧我口中所说之事,按照日子,大约过几日便到了。”
“好孩子,好孩子!做的好啊!”魏敬山混沌的目光瞬间一亮,温衔玉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满意,又思忖着试探道,“只是阿爹原本来,也是为了看八弟在最后的比试,如今,八弟离去,父亲拖着病体前来……只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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