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深执笔简洁的将内容充实,注明好日期及相应该遵守的约定。
宋栖梧则是在一旁为他研墨,宋成瞧了一眼,暗叹陆行深的字写的不错,张狂却有度,颇有大气磅礴之势。
他捏着走过来,接过陆行深递来的笔,转身吩咐那两个丫鬟:“带小姐去梳洗去。”
宋栖梧浮上的嘴角撇了下去,往陆行深屋子里去了,陆行深将红烛也使唤进去,说宋小姐需要什么都给她备好。
红烛瘪了瘪嘴,很不情愿的进屋去。
宋成利落的写下自己的名字,还在一旁按了个手印,陆行深接过同时又将自己誊抄好的那一份递给他,两人将签好字画好押的书据收好。
宋成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感慨颇多道:“陆侍郎,你是老夫见过为数不多的有胆识的人物。老夫呢,自然也是知道你们是两情相悦的,可这世间两情相悦的人少吗?最后能在一起的有几人。
所以啊,老夫希望,这半年内,你不要害她陷入危险,老夫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
宋成除了不可抗的年龄外,阅历多了,心境强了,反倒格外包容,不似那些老古板定要讲究以子女姻亲换些什么利益。
他只想看着女儿平平安安,幸福顺遂就很满意了。
若不是陆行深陷入皇上与太后两人的党争中,他可以二话不说就为两人定下婚约,他是对陆行深不满意吗?好像不是吧!他只是嫌宋栖梧跟在陆行深身边危险罢了。
陆行深连连点头说:“这是自然,还请宋相放心。”
宋成没好眼的瞧见他身上的伤,冷的脸,用毫无感情的语气提醒道:“你这伤赶紧去瞧瞧吧,别带着一身伤上朝,到时让人知道老夫以势压人。”
陆行深刚听到第一句话的时,眉开眼笑的,等听到最后一句,就懂了,原来宋相铺垫那两句话就是为了引出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目的。
陆行深连连应道:“多谢相爷关心,陆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宋相对陆某皆是谆谆教诲,哪来什么以势压人。”
宋成冷的脸像是化开了块寒冰,藏有皱纹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很微小的幅度,但陆行深离他很近,所以瞧着真真切切的。
看来此次未有失言,会夸岳丈是件很丢脸的事吗?
陆行深坚决说不,能句句到岳丈心底,让他喜笑颜开,他有这能力,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宋栖梧在那两个丫鬟的帮助下,没一会就梳洗好,和陆行深昨夜见到的她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宋栖梧对他笑,他反倒是从人家踏出门槛那时起,脸上就露出笑容。
一旁刚对他有些好感的宋成见他这痴人状态,刚露出的一点好印象瞬间就被败光了。
他觉得陆行深这种满心满眼的都是女人,成不了大事,但是他又想自己的女婿满心满眼都是他女儿。
宋成现在懂了,自己就是自相矛盾的状态,就是单纯的见不惯陆行深。
为什么见不惯呢?
当然是因为他讨好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这换谁谁能给他好脸色啊!
他这是非常正常的反应罢了。
没一会,宋成就逻辑自洽的喊宋栖梧回家去了。
临出门时,宋成往陆行深那边投去了深深地眼神,那里面藏着点他瞧不懂得情绪,有些矛盾,有些惋惜,还有一丝遗憾。
宋栖梧挠了挠他手心,让他好好养伤,别操心那么多了,保重好自己才好,还在他手心里塞了个纸条,陆行深脸上的笑呆愣了下,随即捏紧那个纸条,她转身就走了。
就剩陆行深一个人攥着纸条,站在院中瞧宋栖梧远去的背影,心里隐隐在期待她能回头瞧他一眼,可是她并没有。
红烛在一旁急促的喊:“大人,大人,我扶你回屋,再去给你找大夫来瞧瞧。”
说着手都挽上陆行深小臂,却被陆行深躲开,他平淡道:“你去请大夫去吧,我能自己回去。”
红烛得令立马窜出去,准备关院门,可陆行深还在往门外远眺,识趣的转身就走。
陆行深站了良久,迎回了连夜。
陆行深转身就往屋里走,连夜却上前,脸上有些躲闪的心虚,可此时若不上前问候一下,又显自己冷漠无情。
“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您怎么成这样了,是谁动的手。”连夜说的语气带着点愤懑不平,似要是寻出是谁打了陆行深,就要上门为陆行深去讨回个公道的理直气壮。
陆行深抬眼瞧他,问他请假可请好了。
得到了连夜肯定的回答后,说没什么就往屋里去了。
连夜寻了一圈红烛,没寻到,跑到主屋外问陆行深知不知道红烛去哪来。
陆行深简略的回他,红烛去找大夫了。
连夜焦灼忐忑不安的心霎时瓜熟蒂落,将院中的各样物品归位,打扫了石子路。
这时红烛那焦急语气先冲进他耳中。
“哎,大夫,你脚程能不能快点,我家大人还等着你呢!”
红烛脸上还是不耐烦的着急样,抬头瞧到了站在院中的连夜,语气都欢快道:“连夜哥哥,你回来了啊!”
那被他嫌弃的大夫上了点年纪,头发已经花白,连夜瞧见连忙上前接过老大夫肩膀上挎着的大木箱,冲红烛无奈的笑笑。
这傻小子,瞧不出来人家挎着这么大个东西,加上年纪大了,那脚程能快吗?
不知道帮人拎拎,只一味的催人快走,这不就得不到好脸色了吧!
连夜纠结了片刻,还是笑着对他“嗯”了一声,其实他有好多事想和连夜说,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他张开的嘴合上了。
那老大夫身上松快,几步就岔进屋中,红烛见到都觉奇怪,那双眼睁得老大,像是见到什么灵异事件。
接着那老大夫转过身冲他“哼”了一身,实际是在表达他一点眼力劲都没,只顾头不顾尾,连他为什么走的慢的原因都不知道。
连夜路过,笑着伸手薅了把他的头发,叮嘱他去烧盆热水端进来。
红烛不服气的冲那老大夫比了个鬼脸,又冲连夜笑了笑,转身去忙活连夜给他安排的活。
大夫瞧见陆行深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眉口直皱,用水净手后,那剪刀将他背后的衣物剪开,露出他背上鲜血淋漓的原貌。
“大人身上是荆条鞭打所致吧!幸好这荆条都是去掉刺的,不然就不是简单的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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