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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青简写天光

小说:

折骨春

作者:

总宜春

分类:

穿越架空

晚间的风带着点凉意,陆行深给这处宅院横批了一个横联:梧桐小院。

用那种纯色的红底纸写的,用浆糊糊上在院门上方,瞧着添了几分喜气,同时,云间的脚步也在院门前停下。

“云间,见过陆侍郎。”

陆行深上前扶起人,拉着人进院子,同连夜和红烛介绍他,说他会在这暂住一段时间。

红烛白了连夜一眼,上前就绕着云间走了一圈,最后发出感慨:“云间哥哥好高啊!”

陆行深喊他们吃饭,连夜一把将红烛揪过来,低声问他是不是肩膀不疼了,红烛横眉竖眼的瞧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跑到陆行深和云间之间坐着。

云间还未落座,见连夜那张冷脸,给他让位置,红烛心中更不愉悦。

但碍于陆行深的面子,他们这段晚饭,算是吃的相安无事。

昏黄的余晖将树影拉得贼长,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摆弄自己摇曳的身姿。

昏睡了快一天一夜的梁钰的眼皮动了动,强烈的口渴感让他下意识想喝水解渴。

他眼皮还紧闭着,感觉胸口处被东西压着,呼吸有些上不来,他尝试轻微的扭动了下身躯,没什么用,这才缓缓的睁眼。

殷鹤被他方才的动作搞得要醒的迹象,往他胸前又动了动。

他就垂眼瞧着怀里的人,心里满满涨涨的,算苦尽甘来嘛,梁钰不这么认为,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殷鹤的呢?

大抵是从他十二岁那年,梁植贪玩,他满脑子都是父母叮嘱的照顾好幼弟,他跟着在后面追,冲撞了当时最受宠的妃子。

那妃子二话不说就指责他天生顽劣,小小年纪不严加管教,待来日也是后患无穷。

就罚他跪在他冲撞那位妃子的鹅卵石路上,那时他懂事得让人心疼,父母寻到梁植后,以为他早就回府温习功课了,就没再寻他。

还是刚坐上后位的殷鹤从那处地经过,调笑他,说谁怎么这么狠心,能将这么俊秀的小公子哥罚跪在这里,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说着还在他那柔嫩的脸上捏了一把,幼时的梁钰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她是皇后娘娘。

他以前只远远跟在娘亲身边瞧过她几眼,那时的殷鹤豆蔻年华,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明媚灿烂。

加上那年纪的他,会看些春宫册,他看完的当夜梦到的人就是殷鹤。

那夜他几乎是全身冒汗惊醒的,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碎当朝皇后起了这种绮念。

他当晚到院中给自己从头到脚的浇了了透心凉,他想着让自己脑子冷静冷静,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着凉生病在床上躺了整整七日,整整七日,他才理顺自己对殷鹤心生爱慕之情。

所以在自己这么狼狈时见到殷鹤,他脸上红的滴血,心里全是懊恼和悔恨。

他低垂着头,都快像鸵鸟将头埋地。

不敢见他朝思暮想之人。

他记不清了,但是殷鹤让他不必受罚,让人去禀报那位罚他的娘娘,就说皇后心生怜悯,就免去了他的责罚,若是不满,可去浣纱宫寻皇后理论。

他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宫中回到家里的。

他回去后像是觉醒了灵魂深处的灵魂,功课刻苦努力,武艺也同样不懈怠。

他那时只敢远远望,只要瞧见一眼,都能欢喜好几日。

这份藏在心里的喜欢在他十六岁那年,画上了个圆满的结局。

那年先皇驾崩,殷鹤从皇后坐上了太后宝座,扶持了唯一留下来的皇子登上皇位,也就是现在的姜牧。

那时她以寻侍卫名义,实际是暗自选男宠,梁钰唯一一次一往无前就是为了她自荐枕席。

他确实有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让他们全都输给了他,他顺理成章的站在了殷鹤身边的位置。

那时他从不敢有殷鹤爱上他这种荒谬的想法,他只想守着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

在他撞破了殷鹤与马观商议替换中举之事时,她耐着交代完马观,才来处置自己的,自己将她的密谋听了个彻底。

殷鹤将他逼到床上,脸上挂着标准的假笑,他为什么能一眼瞧出她的假笑呢?

还不是他从入长秋宫第一日起,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殷鹤身上,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喜欢什么他比茯苓还清楚些。

他还沉浸在眼前的殷鹤脸上,她琥珀色的眼眸敛去了笑意,待她手里的钗子抵在他右侧静脉处时,凉意不断刺激他,可他的眼神却无任何惧意。

他反倒笑得开怀,殷鹤在他耳边用冷得不行的嗓音质问他听到了什么。

他还是那副散漫样,就像逗殷鹤玩一样,他笑得勾人夺魄,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殷鹤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将手里的钗子往他的动脉又迫近了几分,洇出了点点血珠,将钗尖都染上了点红。

殷鹤的耐心耗尽,语气不耐的又问了一遍,这次梁钰不再笑了,反倒往殷鹤手的方向靠,血冒的更快了。

他说他想为她做事,做她手下最听话的狗,此生绝不会背叛他,他太疯狂加癫狂了。

殷鹤从那股震惊劲力缓过来,勾唇笑得更加魅惑,她问他的诚意是什么?

他回他将自己的命交给她,说着又为自证似的又往她手靠近,这次殷鹤将手移开,梁钰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拿出一方锦帕,将她手上的血迹和钗子擦干净,将钗子原封不动的安置回她的头上。

他凑到殷鹤的耳边说,自己的命以后是她的了,她让自己活,就活,让自己死,就死。

殷鹤只是少见这么有胆识还豁得出性命之人,那段时间算试探也算见证,带他参与了她与手下的谋划,一来是想看他会不会去告密,二来是试探他对自己这举动的态度。

他果然没让殷鹤失望,出谋划策,处理人这些事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是从什么攀升起一股奢望来的呢?

他记得非常清楚,是他第一次在长秋宫里留宿。

殷鹤靠在他怀里,安稳睡觉,无意识露出的依赖感和毫无防备的亲近感,让他猛然冒出这么一个痴心梦想且不着边际的妄念。

那时,他只想要殷鹤心中有他一席地位,那怕只有一丝也好,后来啊,殷鹤心中确实有他一席位置,可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更贪得无厌了。

他开始想要殷鹤的爱,有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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