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无虞眼睛瞪圆:“他吃了?他凭什么吃我的瓜?!”
“你凭什么说瓜是你的?”戚白霜淡定自若迈进厅里。
荔无虞跺脚:“当然是听到的!孔妈妈亲口说把瓜切了给我送上去,怎么就进了你的嘴?它自己长脚了?”
戚白霜道:“孔妈妈,你说了吗?”
孔妈妈迟疑道:“呃,让老奴回想一下……”
荔无虞双手比划:“我帮你想!当时你就坐在这儿,对面是莲心,我在那边院门口掐花,你亲口说的,心疼我,切开,端上去给我吃,别想反悔啊!”
戚白霜指指桌子:“她们在这儿?”
荔无虞:“啊。”
戚白霜指指十丈之外的院门:“你在那儿?”
荔无虞:“对啊。”
戚白霜一副不信的表情:“你不是耳朵不好吗,这么远都听到了?”
荔无虞急了:“谁说我耳朵不好了,我耳朵好得很!明明是……等等,等等!戚白霜,你是不是搞一个圈套让我钻?”
戚白霜淡笑:“王妃的耳朵好了就好。”
荔无虞咆哮:“戚白霜!!!”
荔无虞跑回房间,又羞又气,气自己怎么这么笨啊。
戚白霜就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孔妈妈还和他狼狈为奸……
莲心也是头蠢猪,上了贼船还不自知!
荔无虞原地跑步,打搏击,把怒气发泄大半,累到气喘吁吁,坐下来,从桌上抽出一张白纸,蘸了墨,开始画画。
画一张戚白霜的面相,全心全意地,故意把他原本薄而清俊的唇画成兔唇!
长长的豁口一直豁到鼻孔里。
荔无虞把“兔唇霜”举起,看了看,很满意。
“嘻嘻嘻嘻……”
忽然窗外有什么声音响起。
荔无虞起身去看,推开窗,没人。窗台上,豁然放着一只大甜瓜!
与被吃掉的那只一模一样,但是个头更大!
她的气早就消了,看见这只大甜瓜,更是笑得眼睛都没了,一把拍住,哼道:“这还差不多。”
***
荔无虞和戚白霜这几日暗暗较劲。
吃饭的时候,两人同坐一桌,荔无虞低头扒饭,假装没看见戚白霜。
其实荔无虞早不计较戚白霜用计诈她的事,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从来不记仇。可还要像没事人似的打招呼,万一还是热脸贴冷屁股,那多尴尬。
府里气氛怪怪的,大伙儿都不敢多言。
这一日,戚白霜一早就在院中石椅上看书,看了一会儿,远远的有人在墙外高声吆喝:“卖酒喽!西凤呈祥女儿红,竹叶亨通松花香,上好的美酒喽!”
戚白霜开门,果然有个货郎在走街串巷,蹬着一辆板车,后面板子上挤了十几坛酒。坛子不大,圆乎乎的怪可爱。
戚白霜闲闲远眺,百米之外,米掖的探子有扮作行人、店里的伙计和卖水的,都暗暗盯着戚府。
“公子买酒么?”货郎眉目机灵,说话伶俐。
戚白霜走近,货郎赶紧介绍:“这是竹叶青,陈得不得了。这是正宗的西凤,这是米掖的好酒,松花酒。”
戚白霜目光在松花酒上停留一瞬,选了另外一坛竹叶青。货郎喜道:”十五两。公子。“
戚白霜道:“十二两。”
货郎笑道:“十二数字好,吉利。”
戚白霜从腰间摸出十二两银子,货郎把小坛竹叶青递给戚白霜。
两人对视一眼。
货郎转身上车,手中不仅多了一锭银子,指缝中还夹着一张卷起的纸条。
戚白霜关上大门,上楼。那货郎把毛巾往肩上一甩,蹬起车子。就在此时,大门又开了。
孔妈妈悄声叫道:“酒官,回来回来。”
货郎应声停下。孔妈妈上前,围着那些酒左瞧瞧右瞧瞧,道:“哪个酒好喝?”
货郎道:“哎哟,咱家的酒,就没有不好喝的。”
孔妈妈左挑右挑,拿起一坛松花酒,道:“就它了。”
孔妈妈讲价的功夫无人能及,几番舌战,以八两银子外加给货郎擦鞋,拿下这坛松花酒。
孔妈妈抱着酒关门,心中得意不已,感慨府里这么多人,对王爷最好的还得是她孔妈妈。
“王爷这几日心情不好,吃饭也不香,给他个惊喜。”
荔无虞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懒懒伸个腰,一早就能闻到院中的花香,心情格外清新。
她推开北面的窗户,院后那条清亮的小河潺潺流动,河边的石头也被冲刷成白色。
戚白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他微微弯腰,坐了许久,似在低头沉思。
不知怎的,荔无虞忽然觉得他的背影很孤独。
惠妃早死,戚白霜从小无娘,武娴妃说是养母,其实处处防备,处处刁难。加上他性格刚硬,不听话爱闯祸得罪人,大抵是没什么朋友的。
荔无虞想了想,出去摘了几支海棠花,插在花瓶中,做得有模有样,偷偷放在戚白霜的房间。
午饭时分,两人依旧无言。荔无虞舔了舔嘴唇,没话找话:“要不,吃完饭我们上街逛逛?”
戚白霜淡定夹菜:“不去。”
“……”
果然又是热脸贴冷屁股!
孔妈妈在那桌看王妃和王爷说上话了,心中一喜,忙端来一碗酒,邀功道:“王爷喝点酒吧,我今儿刚买的。”
戚白霜道:“多谢。”接过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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