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幼儿园工作一年后,我参加了一场有关校园霸凌主题的培训讲座,目睹一位面容姣好、气质娴雅的年轻女士含泪讲述在当学生时曾经遭受的霸凌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并询问主讲人遇到当时那种情况该怎么办。
我在台下看着那位提问的女士,记忆的闸门跟着打开,忍不住也湿了眼眶。我学生时代一直上的是校风优良的学校,周围的同学都很单纯,互相比的是认真学习,从不知霸凌为何物,没想到多年后在一间美国的幼儿园里却狠狠遭受了一场职场霸凌,若非亲身经历,看他人被霸凌便如隔靴搔痒,只有自己经历过才会有感同身受的切肤之痛,明白那种孤独、无助和痛苦是多么摧毁一个人,并将可能影响和伴随受害者多年。
主讲人只给了一些泛泛的建议,比如向父母、老师、同学等周围的人求助,或是拨打相关组织的电话寻求帮助。然而社会和人心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我当初就曾向学校的领导沙文和邦狄求助,没想到却招来更加升级的霸凌,而如果那时候我向校董事会这个组织求助,想来也不会有谁愿意站出来惹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还会令矛盾不断升级直至不可收拾,最可怕的是,当你向没有过你的经历无法与你共情的人求助的时候,可能还会招来他人甚至自己亲人的不理解,质疑是你的问题,那对于受害者来说将会是雪上加霜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以我一个幸存者的一点浅见,在遭遇霸凌时除了通常的专家建议之外,或可寻求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或组织抱团取暖,或可通过相关的影视、音乐、文学作品释放情绪,最重要的是,如果可能的话一定要设法尽快离开有毒的封闭环境,只有到了外面的广阔天地才会发现,原来那些欺辱你的人不仅不代表全世界,甚至什么都不是。
两年后,我参加了另一场提供自助式午餐的培训,仿佛冥冥中的安排,命运中曾经遭遇的人再次相遇,我去人头攒动的会场后面餐台拿食物时居然和邦狄擦肩而过,她的背有些驼,身体状况似乎不是很好,完全没看见我,我本想和她打个招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接着发现前幼儿园的几乎全体教职工在讲堂中后部的位置整整齐齐坐了两桌,此时当年的恐惧早已消退,再看那些人也不过是平常人,在外面的公共场合更是老老实实甚至有些拘谨,便如与堂吉诃德大战的妖怪又变回了风车。
我立刻微笑着上前向玛莎问候,一面拥抱她一面感激地说:“谢谢你曾经帮助了我!”
玛莎突然见到我也很高兴,热情地问我现在的工作怎么样,又指着坐在她旁边的一位老实巴交的华人中年女性对我说她现在就在我以前的班级工作,想来是沙文又招聘来代替我的位置给学校镶边以体现种族多样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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