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胆......少主......苗疆......这都是云神医说的?”林正阳心乱如麻,这些都是怎么跟月儿搭上边的?虽然他一再表示没有确凿的实锤的证据表明月儿是玉儿的孩子,但是从时间推算,再加上这一模一样的相貌,他早已认定了这个事实。
只是因为一些难以解释的原因,他宁可让月儿的身世变成不确定,至少可以用这块空白的断裂,供月儿平安,躲在其中避开风雨,避开天崩地裂。
苏靖斌应该和他一样的心思,所以他们极力隐瞒玉坠的事,还有张惜玉的身份。
可是苗家少主?这又是谁?怎么会和潇月扯上关系?是那块牌子?那块......
来不及细想,但知道此刻月儿一言一语都是在试探,事关重大,他得自己先想明白才能透露,目前,唯有继续瞒下来。
“云神医说凤凰胆出自苗疆,稀有名贵,且有特殊作用。钰瑶姑娘说他们少主身上有能表明身份的苗家信物,且凤凰胆与苗族族长有关。综合这些信息,我得出一个判断,也算是猜测吧。多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苗族少主遗失在江南一带,但是他身上有能确认身份的信物,后来他的族人一直在派人寻找,只是至今还未找到。苗族擅药擅虫擅蛊擅毒,信物有可能遗失损毁,关乎苗族一脉存续绵延,自然不能容忍血脉存疑,所以他们应该还有一重检验手法,那就是凤凰胆。”
“怎么检验?你还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林正阳的急切里带着一种沉重的悲伤,研究了那么久的牌子,呵护了那么久的女儿,就在他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竟然一无所知。要知道,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这个家的顶梁柱,所有的家人都在他的羽翼之下,却没想到,他高估了自己。
孩子们如同雨后春笋,一个个站起来很容易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钰瑶说她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关系族长继任血脉传承,更多隐秘之事不是她们这些在外面办事之人能知道的。”
关于百毒不侵的事,潇月没说,毕竟还有相思子的毒没有查明。云神医说过,这个不像是苗家人做的,毕竟一个凤凰胆已足够,再添一味相思子,纯属多余。
“我明白了,就是因为你中了相思子的毒,所以钰瑶才找上门来,她觉得她们少主可能离你不远?”
“父亲,钰瑶姑娘不是找上门来,是受云神医所托,我们现在以友相交,她才肯跟我多说几句,否则这也是人家族里的秘密,怎会轻易对外人说?她们少主从小流落在外,自然是不知晓自己身份的,那便不可能有什么孔雀胆的毒。确切地说,钰瑶姑娘应该是觉得那个信物离我不远,或许苗家的信物上就有□□的地方。咱家有古玩的铺子,她托我帮她问问也正常。”
“月儿还是想简单了,你说苗家人在江南已寻了多年,那么你想她们能不盯着这些铺子吗?苗家的物件在江南并不吃香,若着意打听是很容易的,想必市场上的底细她们早就摸清了,正因为无果,才会盯着别处。”
“父亲说的是。”
“既然是少主,又是继任族长,那应该是个男子吧?”
“是男子,所以,肯定不会是我。”潇月笑了笑。
“月儿,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多虑,更不要害怕,容父亲好好想一想。”
潇月告退,一个人往外走去,书房的门始终开着,林正阳看着她的背影,单薄,瘦弱,孤独,炽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似乎能让她渐渐变得透明,轻盈,甚至蒸发不见。
潇月的身影越来越小,树荫下一拐,倏忽消失了。
“齐成,你都听见了。”
“是。老爷,此事处处透着诡异。比张娘子的事还要诡异。”
齐成指的是林潇月是张惜玉的女儿这件事。当初知道这个人是林老爷师父的女儿,他尊称一句张家小姐,但林老爷说她已做了母亲,且甘愿为那个孩子拼了命,还是称她张娘子吧。
“老于不知道我让他去钱庄存放的是什么东西吧?”
“不知道,来来回回那么多样,他不会知道的,老爷给他置宅子成家,他感激还来不及,甘愿当个马夫替老爷守着半个家,不用怀疑他的忠心。”
“你觉得会是那个东西吗?”
“可能性很大。老爷您曾经找过一个小小的古玩店打听过,后来我们便回了苏州,那东西存在锦记钱庄再没露过面,所以他们一直没找到。”
“如果是的话,那毒又是怎么回事?藏在牌子里的?”
“我觉得不会,老爷当年可是把这牌子研究了个遍,虽说不得要领,但是摸来摸去也没见出什么意外。即便是最近无意中碰到哪里了,那说句僭越的话,中毒的应该是您才对。”
“这么说,月儿的毒必然不是意外了。”
“是啊老爷,还有相思子,不止一拨人呢,咱们二小姐招谁惹谁了受这罪。我和徐师傅就该各打五十大板逐出府去。”齐成躬身,腰深深地弯下去。
林正阳伸出双手扶住齐成的胳膊,拦住他向下的腰身。
“这么多年,没有你们就没有林家的现在,近来这些事都超乎寻常,不是一般的防备能挡住的。你先不要自责,你还得帮我。”
“老爷,上刀山下火海,齐成万死不辞,绝不皱眉头!”
“如果真的刀山火海摆在面前,咱们想方设法度过难关,可眼下只有一团迷雾,难就难在什么都看不见摸不着。”
“以前很多事不知道,现在这么多事摆出来,总会有迹可循,二小姐的苦不会白受。”
“把门关上,你坐下,有些事我想跟你说一说。”
书房的门徐徐关上,雕花木窗支起半指宽的缝隙,江南春末的阳光像一柄薄刃,斜斜劈入,只照亮紫檀木书案的一角。
喏大的房间沉在幽邃的昏晦里,窗外假山的潺潺水声与几声遥远的鸟鸣模糊不清,仿佛那是另一个世界。
林潇月回到自己的院子,进屋后不大一会儿连云出来了,刚打开屋门,就听忆棉追了上来。
“姐姐,外面太阳大,你把帷帽带上,早去早回。”说着忆棉把帽子戴到连云头上。
连云走到院子是里,忆棉又是后面喊,“别忘了给小姐带她喜欢的桃花酿。”
连云摆了摆手,快步离去。
她出门叫了辆车,直奔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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