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越母去外面井里挑了水上来,端着木盆进了屋子里。
将盆放在桌子上,她拿过一旁搭在绳子上晾着的干净布巾放入盆里打湿,拧了半干,面色担忧的走到床旁。
伸手朝着楚椒面上还有脖颈间擦着,白皙光滑的手掌映入越母眼中,她手中动作顿了顿,随后再次打湿布巾擦拭着楚椒。
丝丝缕缕的舒爽凉意传来,楚椒昏沉的脑子也有了些清明。
“邵阳,在这里。”屋外传来越父的声音,楚椒听到另一道清润男声询问,“阿叔叫我来不是越陵出了状况?”
“不是的,邵阳,你来这里。”楚椒身旁的越母走到屋门边打开了门,对着站在院中的年轻男人唤道。
唤作程邵阳的男人身材挺阔,看上去二十多岁,肩上挂着药箱,他看向出声的越母,面色恍然,边走过去边念叨着,“我倒是忘了。”
等他走近屋门,越母看向面前空荡无门的院外,朝着越父看了眼,越父点头,越母这才关上房门。
越父则是坐在门外,眼神看向没有院墙的那处。
屋内,程邵阳看向越母怀里的女娘,眉头轻皱。
将药箱搁在一旁地上,程邵阳站在床边,伸手将楚椒的衣袖向上拉去,看到了她手腕上纹样精致的银镯子,还有白皙光滑的手腕。
他神色沉静,伸手搭在楚椒手腕上,过了会,又伸手掀开楚椒的眼皮,手指在楚椒鼻翼下探了探,随后收回手。
越母将楚椒抱在怀中,眉眼间神色担忧,见程邵阳收回手去打开了药箱,她这才出声询问。
“邵阳,这小女娘怎么样了?”
“若是不管保不住命。”程邵阳皱眉说着。
“什么!”越母神色惊慌,本能的提高了声音。
楚椒这时脑子清醒着,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
又听到越母询问,“邵阳,你是说这小女娘她还有的救是吗?”
程邵阳将药箱里的各个包裹拿起来看,随后打开拿着里面的药材,听到越母问话,他头也不抬的回着,“是的阿婶,能救,但要花费好些银钱。”
“阿婶家还有个用银钱吊着的越陵,再加上这次冲喜的花销,家中应当没有多少银钱了。”
程邵阳话语平静,房中一时静了下来,楚椒能感受到扶着自己的手在收紧。
越家不救她,楚椒也并不怨恨,听着对话,越家日子不好过,救她无疑要花许多银钱,没必要的。
“越哥,你进来下。”越母这时提高声音向着门外喊着,开门声响起又关上,越父走了过来。
“怎么了,阿慈。”
越母看向自家人,“邵阳说这小女娘若是不救,会丧命。“
“但救她,要花不少银钱……”
越母眼中带着不忍,越父看到,语气肯定:“救,咱们救。”
越母看向越父的眼神柔和,她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小女娘既然来了咱们越家,咱们就不能让她丧命。”
“我看这小女娘肤色白皙,手掌光滑,腕上还带着样式精美的银手镯,看起来并不像是能来冲喜的女娘。”
“阿叔阿婶若是救她,倒时银钱两空怎么办,我看还是将她送到衙门里才最稳妥。”程邵阳手中动作停了下来,将药箱合上,说着话提醒屋中两人。
是啊,楚椒心想,她不是越家的冲喜新娘,若是救了她,她走了越家人才两空怎么办。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她送到衙门去,这位郎中说的不错。
“衙门离咱们这里太远了,这小女娘身子定是受不住。”越母说着,和越父两人对视。
“救,我们越家救。”越母出声决定道:“若是没有冲喜成,也是越陵的命数,就像那道人说的,一切皆有定数。”
“阿慈,没事,我去山里做几日工……”
“山里,阿叔还要进山里,那山里都是什么人阿叔不知晓,都是些朝廷流放的罪恶之人,做的都是些要命的重活,阿叔若是不要命了,就尽可能的去找他们。“程邵阳沉着一张脸,提起药箱就要走。
“邵阳,我不会叫你阿叔去的,你别气。”越母紧张的看向一旁的程邵阳,越父知晓自己说错了话,面色也有些紧张。
程邵阳看向紧张的越家夫妇,语气带着担忧还有自责,“阿婶,阿叔,越陵和我自小玩的好,我不能看着你们再出事了。”
越母赶忙道:“邵阳,你放心,阿婶定不会让你阿叔去的。”
“阿婶,这小女娘的要钱我出了。”程邵阳将手中药包放到越母身旁。
越母一听,急忙道:“邵阳,这可不行……”
“阿婶,若是这女娘醒来愿意同越陵成亲,这就当我的随礼,若是不愿,也算我做做善事。”程邵阳说完,提着药箱迈步走了出去。
看着追来的越父,程邵阳面上带着愧色,“阿叔,方才是我太急了,阿叔不要放在心上。”
“邵阳,阿叔知晓你是关心我们,阿叔不生气,但药钱还是要给你。”
“阿叔,不用,你给了,我也不会要的。
对了阿叔,那药,一包是煎三次的量,让那小女娘喝个一天,身上的热就会退去。”
程邵阳说完,提着药箱就向着面前没有墙的地方跑了出去,岳父看着他跑走的身影,再看向自家三面墙唯独剩下一面空的地方,叹了口气。
回到屋里,看向坐在床边的越母。越母转过来看向他,眉眼间有着无奈还有感动,“邵阳又没要药钱。”
越父叹了口气,“他从空的那处跑了。”
“等会记在那个册子上。”越母提醒着,越父点头道:“我等会去将药煎了,你等会扶着这小女娘喝下。”
越母再次嘱咐着,“等会你去越陵和越雁房中睡,我晚间看着这小女娘。”越父点头拿过药包出去煎药去了。
楚椒听着耳边的谈话,心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复,她想到从前看的一句古地球存在话。
“人性本善。”
等到被越母扶着喝完药后,楚椒昏昏沉沉的再次睡去。
耳边传来吵闹声,楚椒听到了争执声,她挣扎着千斤重的眼皮,却一直无法睁开。
“明日是那道人定好的日子来给越陵冲喜,你们就心软吧。”
“搭了这么多银钱,说不办就不办了。”说话的女声陌生却是怒火冲冲,楚椒知晓,这越家是不想强迫她。
“不办了,这小女娘看着与咱们不一样,别毁了人家清白。”越母的话虽温柔但却有力。
沉重的叹气声响在耳边,楚椒心中的决定已然定下,她极力挣扎着,眼皮终于掀开,看到了刺眼的亮光。
“阿娘,阿娘,她,醒了。”楚椒耳边响起道幼小的女声。
楚椒闭着眼缓了缓,这才再次缓缓睁开双眼。
“我,我愿意。”几日未曾说话的嗓子又因发热,现在说出口的话弱了些,但声音却清晰的响在这狭小的屋子里。
越母低头朝着床上看去,见一直昏睡着的女娘睁开了双眼,眼睛涣散但语气却是坚定。
越母朝着楚椒的手握去,她眉间闪过挣扎,“女娘,你不知晓,和你成亲的是我家越陵。”
“他…他已经昏死了半年,被药吊着一口气,你……。”越母将事实说了出来,语气中还是带着劝。
一旁坐着的妇人听到她的话面上带着不赞同,却是闭着嘴并未插话。
楚椒视线定格在越母秀美温和的面容上,她扯唇,“我愿意。”
越母握着她的手,神情难掩激动,看向一旁的妇人,语气哽咽,“我家越陵这是走了大运了。“
“是你们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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