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一步。”
罗盘蓝色光芒消失，无法继续指引人鱼的踪迹。
“主上放心，属下掘地三尺也会找出人鱼。”下属对拿着罗盘的黑影道。
“不必。”黑影收回罗盘，抬头看不远处的山峰，“上回夜闯千见峰禁地，这次又出现在千见峰附近，或许人鱼一直潜伏在周围。”
“他有心躲藏，我们便请君入瓮。”
风吹动窗户吱呀一响，越枝被惊动缓缓睁眼，只觉浑身疲惫不已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满足。
“醒了？”段序规的声音传来。
越枝撑着身子坐起来，“你做了什么？”
段序规第一反应把这个问题当成责怪，刚要道歉，又听见越枝兴奋道：“竟然这么轻松就压制了情瘾！”
只是抵着额头，就能获得和交欢一样的效果，这说明她可以不用再强迫段序规了。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越枝期待地看他。
“教不了。”段序规眼神躲闪。
“为什么？”越枝不解，而后祈求：“我学东西很快的，段仙长你就教教我吧～”
段序规还是推脱：“真的不行。”
越枝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哪里肯轻易放弃，直接凑到段序规面前贴上他的额头。
闭眼认真感悟了几秒，什么都没有。
段序规当时贴上来，明明有种灵魂深处都被触碰到的奇异感。
“是不是还需要配合什么法术？”她睁眼询问，看见段序规近在咫尺的眼睫瞬间愣住。
好近……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她急忙退开，轻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克制住魅魔情瘾的。”
段序规不自然眨眼，掐着衣袖涩慢开口：“神交。”
“对不起，是我擅作主张。”他低头道歉。
神交两个字直接把越枝干沉默了，据她所知，这种行为既亲密又危险，需要道侣之间绝对的爱与信任。
识域是修者最脆弱的地方，绝不会允许外者进入，段序规竟愿意为了她打开识域，为什么……
越枝很快想明白了，段序规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加上在环州她为段序规护法受了伤，所以段序规才会用神交的方式救她。
可她宁愿死，也不想亏欠段序规更多。
“段序规，我能控制你是因为魅魔族的链魂契，你之前问我如何解，我现在告诉你，只要——”
“越枝。”段序规打断她的话，“你不是一直觉得对不起我，想弥补我吗？”
“我还没有原谅你，你不能死。”
越枝愣了片刻，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参加试星会，进入长明秘境替我拿到里面最珍贵的秘宝。”段序规说。
“好。”越枝点头，“我会做到。”
段序规知道这个条件提出来，越枝不惜任何代价也会实现，又道：“明日起我教你剑法。”
“是。”
段序规走后，越枝去打听了一下试星会，这次的试星会在青羽宫举行，能参加的都是各宗最优秀的弟子，加上今年正逢长明秘境开启，大家都会拿出看家本领。
三十人的名额看着多，想挤进去，恐怕比宗门大比第一更难。
千禾殿，花自曳跑着过来给越枝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去聆水居也找不到人。”
“我下山了一趟……”越枝把发生的事大致讲给花自曳。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现在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花自曳问。
越枝：“已经没事了，你知道那种荷花是什么吗？”
花自曳摇头，“不知道，但听着就不像好东西，我传讯问问族中长老，他们见多识广或许听说过。”
“谢谢你小花，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越枝来找花自曳主要就是为了此事。
花自曳：“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尽管说。”
“妖族是不是都有与生俱来的能力？”越枝问。
“你是说种族天赋吧，不同妖族有不同天赋，好比鸟类速度快，鱼类能控水。”
“同一种族间天赋也有差距，我们花族能感知自然，天赋高者还能操控自然。”花自曳勾手，脚边的草丛开出一簇小花来。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妖吗？”越枝问。
上次和孙聿对战时出现的金色竖瞳让她难以忘记，她能感受到那力量很强，或许可以成为试星会的一大助力。
“这个简单。”花自曳拿出一面镜子，“照妖镜，把血滴在这个凹槽中就可以看见原型了。”
“太好了，借我用用。”越枝接过镜子。
“还有。”花自曳从灵域搬出一箩筐鱼，“我养的药鱼，你拿去补身体。”
“谢了。”越枝把鱼收到自己的灵域。
拿着照妖镜回到聆水居，越枝坐在院中十分虔诚地拜了拜，然后割破指尖把血滴进去。
镜面闪了闪，她的脸在镜子里消失。
金色竖瞳，越枝能想到的只有蛇和鳄鱼，两个物种她都不喜欢，非要二选一，只能祈祷自己是一条漂亮的蛇，至少看上去没那么可怕。
镜面空荡荡的，等了许久都没有变化，越枝左右晃动，还是没反应。
坏了吗？
她正要重新挤点血出来，段序规的身影在镜中出现。
他从后面长廊走过，整个人都映在了镜中，脚步不急不缓，身姿道骨仙风。
越枝紧盯着镜面，盯着那条蓝白色的，流光溢彩的鱼尾。
好漂亮……
段序规早已走出镜面，越枝还没回过神。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声音在耳边响起，越枝吓一激灵，火速把镜子叩到桌面，她回头，目光不自觉向下看，脑补上刚刚看到的鱼尾。
又一个念头不合时宜的出现：难怪总是泡澡。
“我——”越枝喉咙发干，支支吾吾找借口，“里面太闷了，我透透气。”
“身体还没好，别到处乱跑。”段序规说。
“知道了。”
他走后，越枝重新把镜子立起来，她用的明明是自己的血，为什么会照出段序规，又是因为链魂契吗？
她把血滴进去重新试了一遍，还是什么都照不出来。
越枝此刻也没心思疑惑自己的身世。
人鱼……嘿嘿……
想起那漂亮的尾巴，她傻笑两声。
当晚做梦，越枝又梦见了鱼尾，她在梦里抱着大摸特摸，以至于第二天站到段序规本人面前时，她都不敢直视段序规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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