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落水,龙舟赛已经索然寡味,附近的人全都吸引到这边了。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谁把人救上来,银子就是他的!”马凌虚高举着一包碎银,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拿来,谁让你悬赏救人!”舒夫人一把夺过银子,揣进怀里。
“人命关天,你竟然抢我银子!”马凌虚想要伸手夺过来,不料,怀中有孩子,施展不开手脚。
原本有人想要救人,见婆媳俩厮打在一起,生怕银子泡汤,谁也不肯出头,全都看起了热闹。
“一个贱婢能值几个钱?况且还是个老婆子!”舒夫人麻溜地跳下太湖石,竟要扬长而去。
马凌虚追上去,一把扯住她的衣襟。
舒夫人甩手一个响亮的嘴巴子,狠狠地扇在马凌虚的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淌着血。马凌虚大怒,将莲儿丢给萍儿,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舒夫人的云鬓发髻,直接将她按倒在地上,从怀里掏出那包碎银。
“快救人!谁来救人,这包银子就是谁的!”马凌虚急得直跳脚。
有人见状,动了心,噗通,噗通,纷纷下水救人。
“梅儿,你是傻子还是眼瞎,看着我被人欺负!快把银子抢回来!”舒夫人生怕银子被人领走,对着不知所措的梅儿一顿咆哮。
梅儿大受鼓舞,毫无顾忌地抢夺,马凌虚高高地擎着左手,右手猛的出手,一下子扼住了梅儿的脖子,将她拎了起来,噌地一下,甩出一丈多远。
很快,乳母被人从江中拖出水面。奈何,耽搁太久,人已经没有动静。马凌虚跪在地上,使劲儿地按压乳母的胸口,边按压边哭嚎,“乳母,你醒醒!乳母,快醒醒!”
萍儿怀抱莲儿,跪地哀求,拉了这个拉那个,众人纷纷摇头,哀叹着走开了。
也许是马凌虚和萍儿的善举感动了上苍,奇迹竟然发生。
“哗啦、哗啦……”乳母突然吐出大量江水,微微地睁开眼睛。
梅儿见状,搀扶着舒夫人,慌忙离开现场。
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过后,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看龙舟。马凌虚从萍儿手中接过莲儿,萍儿搀扶着母亲,深一脚浅一脚,蹒跚着往回走。
还好,水不凉,仅仅受了惊吓。乳母卧床休息两日,便恢复如常。可是,她开口说出的一句话,却惊呆了马凌虚。
原来,就在萍儿搀扶着马凌虚走上青石后,有人从后面偷偷推了乳母一下,她脚底一滑,一头栽进水里。
这两日,乳母一直在寻思,究竟是说还是不说。原本不想说出来,怕马凌虚追究**,但是,考虑到歹人已经动了杀心,还有可能在背后使坏,怕马凌虚吃亏,最终说了出来。
哪里还用推测,一定是梅儿所为!想起那日她的眼神,马凌虚不寒而栗。
“哼,小蹄子,竟然敢对我的人下手,你等着瞧!”马凌虚咬牙切齿地说。
“小姐,算了,奴婢身无大碍,何必跟她计较!”乳母劝说道。
“人命关天的事儿,哪儿能算了?乳母,你不用怕,我自有分寸。”马凌虚若有所思。
“要不,我们告诉老爷吧!”萍儿也担心马凌虚做出鲁莽事情。
“我们告诉老爷,他能信吗?凡事要讲证据,仅凭你我的话,不足为凭。”马凌虚摇了摇头。
“要不,就算了,反而我娘也没有大碍。”萍儿再次劝说。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不怕初一,就怕十五,这次安然无恙,难保下次也能躲过。”马凌虚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门外。
也许是,那两个女人自感做了亏心事,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舒府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中庭与东院均相安无事,原本猜想,这事要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不想,在舒恪父子俩回府的当晚,一个雷霆行动骤然降临。
入夜,膳后,马凌虚将要熄灯入睡,门口有人来叫,“少夫人,老爷找你有事儿!”
马凌虚只好穿戴整齐,在萍儿的陪同下步入中庭花厅。
“虚儿,这边坐,萍儿退下!”舒恪下达逐客令,萍儿轻轻地虚掩房门,退出屋外。
“阿耶深夜唤奴,不知是为何事儿?”马凌虚低垂着脑袋,谦恭地问。
“啊哈……虚儿嫁入府门几时了?”舒恪顾左右而言他。
“一年又七个月。”马凌虚答曰。
“在府上住,可好?”舒恪笑问。
“好!”马凌虚轻启朱唇。
“这段时日,我跟赋儿去楚州贩盐,家中可曾有事情发生?”舒恪再问。
“……”马凌虚思忖片刻,有些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无事!”
“可是,为父听夫人说,你们去长春湖赏龙舟,乳母不慎落水,你便怀疑是梅儿所为,伸手便打;夫人劝阻,你将她推倒在地,飞脚猛踹,害她一连十几日卧床不起,你却未能近前问候只言片语。有没有此事?”舒恪一脸的肃穆。
“有这事儿,不过,事情不是……”马凌虚知道舒夫人在舒恪面前添油加醋说了自己的坏话,本想辩解,刚一开口,便被舒恪打断,
“为父知道,哪日后院捉奸,你跟梅儿结下冤仇,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夫人和梅儿都未曾提起,你倒是心存记恨未曾释怀。虚儿呀,你身为名门闺秀,理应宽以待人,怎能小鸡肚肠以恶度人,甚至还以下犯上殴打夫人?”
“奴没有!是夫人和梅儿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马凌虚据理力争。
“刚才为父问你,你企图掩饰;被我追问,却又推说她人在诬告。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舒恪严肃地说。
“事实就是梅儿推乳母落水,乳母苏醒后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我。不信,你可以传唤乳母过来作证。”马凌虚铿锵有力地说。
“为父知道,乳母抚养你长大,你俩情同母女,不用问,为父也知道她要说什么!”舒恪武断地说,“你要打骂梅儿也就算了,为何连夫人也一块打骂?难道你扶风马氏就是这样的门风传承?”
“不许你辱没我扶风马氏!”马凌虚暴怒。
“你不让为父辱没扶风马氏,自己就要恪守妇道,谨言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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