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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燃情夏

小说:

恋钱病

作者:

赤道以南

分类:

穿越架空

将要入秋,夜晚的风已然转凉,连带着人的声音也染上凉意,让人心寒。

“所以,你还是跟那位在一起了?”

梁和昶的质问伴随着一巴掌扇到梁知聿的脸上。

“是,爷爷。”梁知聿的声音依旧温和。

面对他的承认,梁和昶口鼻喘着粗气,他连声质问:“你在想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是说少跟她接触,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话呢!?”

在梁和昶的记忆里,梁知聿一直很乖巧,他说什么,梁知聿就去做什么,从不会忤逆他。

于是乖巧、温顺成为一种特权,他从不过问梁知聿的事业、家庭,这是他给他的特殊权利。

如今,梁知聿先行打破这个特权,这让梁和昶不得不再次审视他。

“爷爷,”梁和昶冷脸看去,梁知聿蹲在他的膝头,皮鞋鞋面上因弯曲出现一道褶皱,他听见梁知聿说,“我不能离开她。”

蒋茯月和周书玉离婚的消息传到梁知聿耳中时,他刚结束一场会议。

嘉水市的天依旧阴沉,下着绵绵小雨,梁知聿站在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细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道阴影,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您不回老宅吗?”助理收拾好所有资料后站在门口等他。

“不,帮我跟家里说一声今天我不回去,”他摇头,“我要去另一个地方办一件事。”

接过梁知聿手中的大衣时,助理随口一说:“能让您这么恋家的人临时改约,这件事一定很重要。”

身后的脚步声断了,助理回头看梁知聿立在原地,顶光打在他脸上,黑白之间显出一种无序的混乱。

见状,助理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立刻道歉:“梁总,是我多嘴了。”

“你说得没错,”良久,梁知聿才开口,“这件事确实很重要。”

梁知聿口中很重要的事,是在蒋茯月家楼下等着她。

豆大的雨滴落在金属车壳上,在梁知聿头顶上发出沉闷声响。

梁知聿没有想过是否会遇到她,他只是想隔着远远地看她一眼。

看见她,他才能明确自己的心在跳动。

一切的预演在看到她的时刻化作情绪上的水波,如同落在车窗上的雨,吞没他所有的动作和语言。

她还是同记忆里一样的鲜活,一手插在兜里,一手领着垃圾袋,脚踩着拖鞋,往垃圾站走去。

瘦削的身体、泛红的眼眶,离婚的伤疤还没被时间带走,仍泛着疼痛地留在她身上,但她精神依旧很好。

蒋茯月是这样的,她会为逝去的爱情伤心流泪,但永远不会停留在过去。

返回时,她朝这边看了一眼。

即使知道她不会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坐在里面的人,但梁知聿的心还是在颤抖。

蒋茯月只简单地涂了裸色口红,眼皮略微下垂,脑后的卷发随意扎成低丸子头,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形象,却因疲态有一番独特风味。

从始至终,她都知道自己美丽,也学会最大限度地利用。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同她说过,在经历人生低谷无法收拾自己时,她也很美。

明知无可救药,梁知聿还是徒劳地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梁知聿坐在车里,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窗外从黑夜变成白昼,又从白昼变成黑夜,直到第一缕光线照进昏暗的车内,他才驱车离开。

等了一夜又有什么关系,他早就习惯等待,也早学会在等待中伺机准备。

接到钱正平电话那天,梁知聿在园林门口站立了很久。

那条路,同记忆里一样漫长,一眼看去见不到尾。但这一次,他知道有人在路的尽头等他。

“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了,爷爷,”梁知聿往前一步,“走到如今这一步,我耗费半生,如今有能力让她幸福,为什么要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放弃,我不甘心。”

“谁都耗不起时间,若旧事重蹈覆辙,她就不再会回头了。”

越长大,梁知聿对家人的倾诉越少。一是因为作为家族的掌权者,理应表现出强大、强势;二是因为淡漠。

亲情的淡漠。

梁和昶爱这个孙子,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梁知聿聪明,于是他也聪明地没有追究梁文光的事。

以一个狂悖无道的儿子换一个能力出众的孙子,对他来说是件稳赚不赔的好事。

当然,梁知聿很争气,将他没有造就的商业帝国扩大数百倍,甚至让他嫉妒。

嫉妒他的运气。

这点嫉妒在知道梁知聿仍对家人心存幻想,甚至会努力讨好那些伥鬼亲戚后泯灭,转而旋转、膨胀成轻视和鄙夷。

真是可怜又下贱,梁和昶想。

“所以呢?知聿。”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饱含慈爱和严厉,“梁蒋两家人的恩怨还是没有解决,若蒋茯月真的嫁进我们家,你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每日透过她的脸看见蒋宏的样子吗?还是说你有分家的念头?你难道想着离开你的亲人吗?”

梁知聿的沉默在无形中助长梁和昶的气势,搭着手的桌子剧烈摇晃起来,他越说越激动:“你要是想分家,那就去这么做吧,只是这样,你永远别进我们家门!我也不认你这个孙子,我们梁家再没有梁知聿这个人!”

“既然如此,”梁知聿站起身,轻拍掉落在身上的灰尘,皮鞋上的折痕消失,他整个人又恢复最初的矜贵,“爷爷,她在我心里比亲人更要重要,为了她,抛弃一切又有什么不可。”

“更何况,我也不在乎这个家。”

“你!?”梁和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他口鼻喘着粗气,声音像从破旧口风琴中发出一样粗糙,“为了一个蒋茯月,你居然要抛弃陪你长大、助你发展的无数家人,你这是不孝!”

“不孝?”像是听到什么巨大的笑话,梁知聿勾起嘴角,“当初梁文光半死不活的时候不是您说我最为孝顺的吗?”

梁和昶跌坐回椅子上,昂贵的红酒尽数洒在西服上,将胸口一块染红。他瞪大眼睛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您做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一些,”梁知聿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擦过他身上的污渍,“所以呢,也请您对我的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以为离开梁家的庇佑后事业不会受影响吗?宁愿为了她,放弃你的事业?别忘了你从底层爬上来的路!”

“您又错了,”梁知聿说,“离了我,整个梁家还剩下什么?吃喝嫖赌还是不学无术?您不会不清楚吧。”

字字句句狠狠戳着梁和昶的心窝。除了梁知聿,整个梁家再没有一个能担大任的人,这个家族寄生在梁知聿已久,源源不断的金钱滋养他们的惰性,助长他们的恶习,到如今彻底沦为废物。

死到临头才想着补救,却是为时已晚。

梁和昶双眼发直,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一直认为牢牢掌控手中的孙子早已有了防备之心。

-

梁知聿静静立在墙后面看着她们两个。他看着蒋茯月蹲下身看着梁碧萱笑,又摸着她圆鼓鼓的小脸蛋,而梁碧萱害羞地扣着手心,整张脸红得彻底。

“哎,小叔叔!”女孩看见他的身影,兴高采烈地喊他名字。

“碧萱,”梁知聿接住朝他奔来的梁碧萱,“你在跟姐姐说什么呀?”

梁碧萱将小手埋在他宽厚的掌心中,脸上堆着甜甜的笑意:“我在跟姐姐说小叔叔人超级好,整个家我最喜欢小叔叔了!”

她又用另一只手牵起蒋茯月,说:“姐姐,你要为我作证,我说得可真情实感了呢!”

“是呀,”蒋茯月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发顶,“碧萱说得很好,也特别让人动容。”

痴痴凝望着她线条如画的侧脸,梁碧萱双手握拳挡住脸下的红晕,眼中闪着光,她忍不住靠近梁知聿,用仅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小叔叔,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姐姐,你能加把劲吗?”

梁知聿默不作声地揽过蒋茯月的腰,对一脸期待的梁碧萱笑道:“碧萱,我来的时候听见你妈妈在找你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啊?

梁碧萱疑惑一瞬,转头对上梁知聿了然的神情,她眨了眨眼睛,明白小叔叔是想要和姐姐有单独相处空间,所以才找借口让她走。

梁碧萱也理所应当地配合他,她故意耷拉着嘴角,装作不舍得模样:“好吧,那我先走了噢,姐姐下次再见。”

走到半路,她轻手轻脚地返回,蹲在墙后,将碍事的裙子团在一团掖在胸前,全神贯注地观察里面的两个人。

还没听到什么,一道带着些许疑惑的温润男声突兀地从后方传来。

“小姐你这是……”

“嘘!”顾不上整理裙子,梁碧萱从地上跳起来,对着他面露严肃地说:“你没见到那对俊男靓女即将成为我的叔叔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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