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春闱不过五日,学子无不点灯熬油,想为自己搏一个锦绣前程。
小花在这两年识字写字能力突飞猛进,赵柔柯将所有的证据归总,并写了一份陈情书,想等考试过后,与周啸阑商量一同递交圣上。圣上一心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
这日,赵柔柯书房中的烛灯突然灭了,一个人影落在她案前。黑暗中,赵柔柯看不清对方的脸,她没想到有人能够如此大胆闯入自己的院子,再加上平时有两名暗卫守在一边,就也没有准备袖箭。
她正要喊人,便听那人出声:“那两人暂时不会醒来。”
赵柔柯感觉自己手脚乏力,问道:“你是谁?”
她努力往前撑着身子,趁着微弱的月光,才看了个大概。
“是你?”
那人便是曾在三年前的赵府偷袭她的黑衣人,而她之所以对他面容记得如此清晰,便是她曾经根据他的一双眼睛推出了他整个人的面部肌肉走势,还原了他整个相貌。
也是他出现在梧州,葛藤才传来死讯,种种一切都与此人脱不开关系,此人已经证实不是孙谦的人,那么他是那份名单上哪一位涉事官员的人?听周啸阑说此人早年是奴隶,力大无比,功夫造诣颇高,否则也不会轻易将周啸阑安排的人给放倒。
如果此人要取她性命,她根本难逃一死。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在考试前来是何意?
“我并非来取你性命,我只是来传话。”那人的声音粗哑,嗓子像是被火烧过。
“哦?你的主子是谁?”赵柔柯眉梢一挑。
那人没有回她,自顾自说道:“三日后便是春闱,你应该知道罪臣之女的身份参加不了考试。”
“到时候,你的身份被拆穿,周啸阑就是窝藏罪人,圣上在压力之下,他的指挥使位置就不一定能保住,你的三姨娘胡氏也会一起死。”
赵柔柯双眼微眯,“你们威胁我?”
那人摇摇头,“不。只是想和你谈笔买卖。”
“你是赵清远的女儿,罪臣之女的身份被拆穿,不只是你一个人无法考取功名,你的同窗,陆心棠,也难以参加这场考试。”
“我们对你有所了解,听说你想将画技运用在查案,主子欣赏你这样的人,你的抱负只有我们能实现。”
赵柔柯算是听明白了,此人想要拉她进他们的利益团体。
“你们就如此笃定我手中有你们的东西?”赵错刚来找她,小花刚会识写,她刚写好陈情书,好像她做的每一步,都有人在背后盯着算好一般。
“这就要姑娘自己掂量了。你想要提供给我们什么,才能换他们的命。”
“为何是我?”
“当然,不是你也可以是别人。只是,是你自己要搅和进来,又自己送了这样大的一个把柄在我们手中。布衣巷的案子既然被你翻出来了,也该由你给民众一个交代。可这交待,如果是由一个新上任的人来给,更有说服力,不是吗?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该往哪里烧,该怎么烧,你应该明白。”
赵柔柯捏着手心,直到指甲将自己的手心掐出血。
那人看着她攥紧的手,面色无波无澜,又补了一句:“对了。周啸阑的那些眼睛,实在是太碍眼了。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吗?赵姑娘。”
“春闱在即,赵姑娘可要快些做决定才好。”
“阁下这份礼太大了,我该去何处道谢才好?”赵柔柯的声音从未如此冷。
“青鸾大街,太傅府。”
说完,那人便像一阵风似的卷入窗外不见踪迹,九枝台上的灯烛瞬间燃起,刚刚还睡得十分踏实的踏雪此时也醒转过来,半睁着眼,喵了一声。
太傅府,这三个字让赵柔柯久久未能回神。那个清名在外,一件官服都要补了又补,被学子奉为楷模的宋太傅,宋公明。
不得不说,这人装得可真深。
赵柔柯摸着胸前的那枚小巧玉笛,两年前定亲前不久,周啸阑将这号令暗桩的玉笛交到了她手中。如今……这份交易摆在她面前,由得她说不么?
既然宋公明派人来找她,那么他就做了万分准备。如果将赵错、葛小花这些人证推出来揭露此事,结果什么都没查到,她该怎么办?
况且,揭发了如何?云蘅失踪那段时间说不定就已经查到了什么,可最后只是推出来了泄题案,孙谦当了替死鬼,云蘅也惨死。退一万步,不考功名,将所有证据递交周啸阑去面圣揭发此事,可此事涉及宋公明,他大权在握,再推另一个“孙谦”出来抵罪,这事又要埋多久?又要有几个葛藤,再查几个十年?
还有,心棠本来是无意之间搅和进来,不该牺牲她的。她也有自己的的抱负,她从江陵县一路考到京师,她姐姐变卖了嫁妆才能送她来书院。她若有三长两短,她该怎么面对她姐姐。
还有胡氏。在这个地方,是胡氏让她尝到了就连上辈子也很少有过的那份来自母亲的爱。
最后,周啸阑呢。
他的兄长自刎在他面前,死在他怀中,这是他一生之痛。案子尚未昭雪,他却要被仇人害得离开这个位置吗?
她感觉胃一阵绞痛,不由得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冬日早就过了,为何会如此冷?
*
周府。周啸阑从浴房中出来,带着一身皂荚的清香进了卧房。屋内有人!他十分警醒,伸手便去够挂在床边的雁翎刀。刚触碰到刀鞘,一具娇软的身子便贴了上来,那人身上带着酒香,还有他很熟悉的淡淡墨香。
赵柔柯双手勾下他的脖颈,嘴唇贴上了周啸阑带着凉意的唇瓣。她不得章法,只是半/含/着上唇,磨来蹭去。
周啸阑握着她的腰,拉开她,垂眼看着她迷离的一双杏眼,还有粉红的双颊,一双樱唇正往前凑,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轻而低哑。
“啾啾。你醉了。”
赵柔柯停下动作,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委屈:“你不愿意?”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未有今日这般困窘,见周啸阑沉默不语,只是制止她的动作,她双眼扫了一眼他的下方。
“还是你真的……不……唔.”
不行二字还未说完,就被周啸阑扣着手腕猛地亲了回去,带着侵略性的吻,硬邦邦的身子贴上她的,随之而来腰上还有一物抵上来,是警告,也彰显着十足的存在感。
直到赵柔柯喘不过气,周啸阑才放开她,他抵着她的鼻尖,眼神炽烈,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嗯?你说我愿不愿意?啾啾……”
赵柔柯迷离的双眼此时盛满疑惑。
“我只是不想委屈你。”他叹了口气,将她滑落的衣衫给拉起来,替她将衣带系好。
听他这样说,赵柔柯内心某一块地方被揪起来,她有点想落泪,可是落泪的话周啸阑会觉得更是在委屈她。
因此,她忍着泪,迎着他的眼神,一字一顿。
“可是,我愿意。”因为不知过了今日,她和周啸阑的亲还能不能作数了。
说完她便闭着眼睛,学着周啸阑吻她的方式,一点点勾着他的舌纠缠不休。见他还无动于衷,便大着胆子,轻轻啃咬他的喉结。直到周啸阑呼吸沉重,眼神似要吃人。
那日松风阁书房屏风后的倩影在梦中挥之不去,这段时间全靠扎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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