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他也该来拿药了。
芫华早早去了安庆巷,在明珍堂对面找了个小摊,坐等鱼儿上钩。
不对不对,他未必会自己来拿药,一旦像上次是让别人来,那我在这傻等着有什么用?芫华心里暗想,忙的起身到了明珍堂门口。
可自己该如何进去,得想个法子能在那里待上一阵子。芫华倚在墙壁紧锁眉头,脑子里如翻书似的闪过一条条鬼主意。
“这明珍堂的坐堂郎中太少了,每次来看病都得挨上半天。”
“他们家郎中多以外出为多,尤其是都城达官贵人,都是从他家选人的。但门店的生意又不能白白让给其他药堂,故此他们东家也在想着招人呢。”
一老一少从明珍堂出来,抱怨着医馆候诊时间长。
芫华瞬间有了主意。
明珍堂是都城开店时间最长的药堂,屋内陈设古朴简单,正厅高大的百眼柜极为显眼,每个抽屉镶着黄铜拉手,泛黄的宣旨标签上整整齐齐写着药材的名字,看起来年岁颇大了。
左右两侧放了两张红木诊桌,各坐着一位郎中,队伍已快排到门口。
只见柜台站着一花发老者,身穿白色对襟长褂,正拨弄着算盘,见此穿着打扮应是掌柜了。
芫华凑上去,礼貌问道:“这位老先生,请问贵堂是否在招坐堂郎中?”
老者缓缓抬起头,见是位姑娘,捻着胡须,微笑着说道:“是,姑娘是有认识的郎中?”
芫华拍拍胸脯,说道:“正是在下。”
老者细细打量着芫华,略有些迟疑,又不免再三确认,“姑娘是想来当坐堂郎中?”
芫华看老者那一脸怀疑的神情,心里登时不悦,“是,老先生是做不了主还是怀疑我一女子能力不够?”
“姑娘误会了,并非是我低看姑娘,只是这药堂的郎中多是因名气而礼聘,或是有名师递帖,并不会像招收普通伙计般随意招人。毕竟对于药堂来说,郎中有名,药堂才兴。”
此话倒不假,可眼下要拖延时间,只有应聘上这坐堂郎中,其他伙计都忙着干活,不可能时时坐在那里,万一错过了,就再难有此机会了。
芫华撇见左侧队伍中一女子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她赶紧跑过去,刚到跟前女子便晕倒在她怀里。
周围人见状纷纷围上来,芫华翻转其手,见手心冒汗,指尖冰凉,眼睛微闭,叫其并没有反应,意识丧失,已危矣。
芫华将女子轻放于地,跑到诊桌拿过一包银针,对着女子的人中、内关、涌泉三穴刺去。不一会儿,女子的眼珠滚动,嘴唇也开始张合。
见危险已度过,芫华朗声道:“请先拿些龙眼肉和大枣来,再用人参、附子熬些浓汤。”
从女子晕倒到苏醒,全程芫华处理之快,都没给药堂人反应的时间。此刻女子渐渐恢复意识,周围的人都对芫华赞不绝口。
这明珍堂的老掌柜也颇通医术,见芫华老道果决,胜似从医几十年的郎中,跟她这般年轻稚嫩的脸实不相衬。
老掌柜吩咐伙计按方抓药,又找了两个伙计将女子扶到后面的诊室休息。
“姑娘是如何看出那女子病情的?”
“厥证多表现为手足厥冷、突然仆倒,严重者意识丧失。此为气虚下陷、阳气欲脱,需先急救醒神,再后续补养。”
芫华说的分毫不差,老掌柜捋着胡须欣然点头。
“姑娘之前可在医馆坐过堂?”
“未曾。”
“那做过游医?”
“也不曾。”
老掌柜面露难色,咂咂嘴道:“亦或拜过名医?”
芫华心想师傅的名头太大,此时在都城还是低调些好,只是回道:“家师确是医术高超,但天地广袤,我自他乡而来,老掌柜也未必识得我师傅。”
“这样啊,”老掌柜眉头的皱纹已如刀刻般切入额头和眼窝处,可见多年忧思忧虑,一皱眉便如风蚀沟壑,“规矩不可破,但若姑娘实在想留在明珍堂,可先跟着坐堂郎中做个副手,只是如此委屈姑娘了。”
芫华并不在乎是个什么职位,她只想等到她想等的人,只淡淡说道:“能一直待在大堂吧?”
老掌握以为芫华会婉拒,或者会发发牢骚,提些条件的,没想到她竟问了这么一句,他愣了一下,“是...是一直待在大堂。”
“那今日便上工吧。”
“工钱...”
“看着给。”
下个字还未蹦离舌尖,芫华早转身去了那位女子休息的地方,老掌柜看着那抹俏丽的背景满是疑惑。
湘君到九歌楼之时,排练已经开始了。
舞池中央悬着盏巨大的琉璃灯,洒在铺着银灰色软毯的舞池上,如桃源月下的清辉,散着柔光。两名舞姬身着素月纱,手持桂枝,头上珍珠微颤,恍若枝上夜露。
只听琵琶轻挑,一声空灵飘渺的玉碎之音从天外飞来,若飞溅的细小花片,声音轻薄却清脆无比。
一白纱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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