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雯见顾月疏出来,随着她出了主院,问:
“娘娘不再多陪陪殿下吗?”
“不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秋雯不再多说什么,二人行至花园,顾月疏眼神飘渺的看向远处,问:
“秋雯,你还记得你爹娘是什么样子的吗?”
秋雯笑了笑,笑声里却没有高兴,说:
“早己经不记得了,他们为了供我弟弟读书,才将我卖了出来,索性遇见了娘娘,也是我的造化。”
顾月疏见自己勾起了秋雯的伤心事,有些后悔问她,又想起自己,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否则一个健康的女婴,又为何会被扔在福利院的门口。
她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那你觉得,我爹娘待我如何?”
秋雯有些吃惊,惊讶她为什么会这样问,回道:
“那自然是极好的,娘娘怎会如此问,大将军对您宠爱有加,不仅请甘州最好的老师教您读书写字,还亲自教您骑马射箭,所以娘娘的骑射,比大公子也差不了多少。”
顾月疏,心中感叹,不愧是顾大将军,不拘一格,对原主的器重,不比对儿子的少。
秋雯还说了许多,顾月疏听着这些自己从未经受的温暖,心中艳羡原主,又觉心酸,为何自己就没有爱自己的家人。
萧砚之腿伤得重,在樊城躺了大半个月,皇帝也不再让他往北去,剩下的事情便都交给了萧涣云。
萧涣云带兵围剿了樊城到束城一带的土匪,此时距离萧砚之遇袭已经过了快一个月,刑部的人自然查不出什么线索。
好在皇帝的最终目的是清查田地,并没有责怪刑部的人,反倒借此机会,将北地还未上缴田产的家族都问罪了个遍。
不过这一切都与顾月疏没什么关系,她仰面躺在榻上,伸手抓起一旁烤在炭盆上热热的柿饼,咬了一口,烫的直哈气。
沈白桦坐在窗下做女红,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
“王妃娘娘怎么还如此孩子气,慢些吃,不着急。”
沈白桦比顾月疏大上五六岁,在她眼里顾月疏还是一团孩子气,成日里有吃有喝就什么都不愁。
顾月疏坐起来,两只手来回倒腾着柿饼,问:
“在绣什么啊?”
沈白桦将手中刺绣翻转,给她看。
布面上跃然一株玉兰花,饶是顾月疏早就知晓她绣工精湛,这会儿眼睛里也透露出惊讶,她不是专业的江南秀娘,作品却惟妙惟肖。
沈白桦不由得红了脸,道:
“娘娘见多识广,我一介乡野村妇,不该在娘娘面前献丑。”
顾月疏摆了摆手,说:
“你有这样的天赋,却没个手艺精湛的师傅教你,实属可惜。”
她略微一思忖,得尽快将人送到合适的位置,只是不知道林清茉去了哪,自从她和贤王遇刺回来,就再没见到人影,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顾月疏摇了摇头,很快在内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
既然暂时找不到她,人就先放在自己这里吧。
思及此,顾月疏对沈白桦道:
“你跟我去一趟王爷那里。”
秋雯不在,沈白桦以为她是要自己伺候在侧,心里十分高兴,道:
“遵命。”
太守府主院。
萧砚之歪坐在桌前看书,耳边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下意识直起身子,不一会帘子就被人掀开,顾月疏踏进门里,身后跟着沈白桦。
他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也没放下书,掀起眼皮看她,道:
“什么事?”
顾月疏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你手底下有没有绣工精湛的秀娘?”
“我又不是开秀坊的,你问这个干什么?”萧砚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手上翻书的动作没停,“你想学女红吗?什么时候这么贤良淑德了?”
顾月疏沉默了一瞬,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演了起来,说:
“自从我嫁进王府。见到许多京城贵女,便自惭形秽,想来是应该学些女人家该做的,才不给王爷丢脸。”
萧砚之眼角抽了抽,眼前的字都快不认识了。
面对顾月疏的虚情假意,萧砚之显然是不信,但他也不想究其原因,道:
“你回去跟王德发说,他会安排的。”
顾月疏心满意足,道了声谢,转头就想走。
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说:
“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还疼吗?”
萧砚之叹了口气,微微蹙眉道:
“还疼着呢,不过没关系,不劳王妃费心。”
顾月疏心想他正值盛年,又是个武将,皮肉之伤养了大半个月,应该无大碍了,本想着客套两句就走,这下倒好,不留下做点什么,反倒显得自己没有良心。
萧砚之抬起头,注视着她,又叹了口气。
她还真是事情办完了,就想拔腿跑了。
“那我留下来伺候你?”
顾月疏试探道。
“嗯。”萧砚之低下头看书,言简意赅道:“你在这里,她出去。”
沈白桦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顾月疏沉默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手指扣着衣摆,盯着脚趾发呆。
萧砚之偷偷瞟了她一眼,压了压嘴角,道:
“渴。”
顾月疏抬头,扫视四周,屋子里没什么多余的摆设,只一张书案,两把椅子和一台书架,书案旁放着一个暖炉,上面煨着水壶。
她走上前,拎起水壶,将水倒进了桌上摆着的杯子里,水汽慢慢从杯口散开。
萧砚之不动声色地拿起杯子,放在嘴下吹了几口,又放下了,道:
“烫。”
“放着冷冷,”顾月疏感到有些无语,“一会儿就不烫了。”
萧砚之合上书,拿起案上的纸和笔,点点头,道:
“研墨。”
顾月疏站到桌前,拿起砚台旁放着的墨块,细细地在砚台上研磨了起来。
萧砚之在砚台上蘸了蘸,在纸上涂抹起来。
顾月疏盯着砚台发呆,心上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回去休息,站了一会,腿有些累,便左右抬起动了几下。
“有椅子为何站着?”
顾月疏递给他一个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默默地拉过椅子,在桌角旁坐下。
萧砚之端坐在椅子上,身着白色圆领长袍,袖子上暗纹随着动作流光溢彩,如瀑长发用一根玉簪束着,右手手指握笔,纤长有力,左手手指微屈搁在桌上。
顾月疏心里感叹道:贤王真是倾国倾城啊。
“啧,”萧砚之抬眼见她呆愣,抿了下嘴,“愣着干嘛,墨都快干了。”
顾月疏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手上继续研磨,低下头不再看他。
“你刚刚那样看我,不怕我以为,你是对我有什么意思吗?”
“王爷您面若桃花,国色倾城,真是让人一见难忘。”
其实这话也没错,不然原主也不会在郦都对其一见倾心。
萧砚之嘴角抽了抽,他并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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