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梓胥凑了过来,惊喜道:“简老师!”
她原本是想着,常絮语也在简嘉岳的所属机构做老师,简嘉岳还是上司,平时在那么大的机构里应该很少有说话的机会,就带着常絮语来他跟前混个脸熟。
简嘉岳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袁梓胥推搡着常絮语往前走,介绍道:“这是我闺蜜常絮语,你应该是有印象的,在你机构上班。”
常絮语抿了抿唇。
简嘉岳看着她,眼底泛着忽明忽灭的笑意。
“嗯,我跟絮语带同一个班,是很好的同事。”
“这么凑巧?”
袁梓胥一拍手,惊喜。
常絮语介于昨天的事一直有些不自在,始终未发一言,只轻声说了句好巧。
“是啊。”简嘉岳的视线集中在常絮语身上,眸中一动。
袁梓胥看着简嘉岳的神色,眯了眯眼。
她笑:“我先去拾掇,你们先聊一会儿。”
临走时,还碰了碰常絮语的肩,眨了眨眼,好像在说“我看好你哟”。
常絮语只想扶额,瞪圆了一双杏眼,皱眉向她传达:你到底要干嘛?
袁梓胥自动屏蔽她的眼神,说跑就跑。
......
空调刚打开,还没供上热气,桌上养着盆青色的文竹,常絮语在简嘉岳对面坐着,不自在的扣着手指甲。
简嘉岳到底比她年纪大一些,有些事,她不说,他也知道她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絮语,真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
他喝了口热水,将杯子放在一边,开门见山。
常絮语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带着歉疚:“简老师,其实......”
“我知道,”简嘉岳打断她,顿了顿:“这是你的私事,无论想不想告诉我都取决于你,絮语,我说过会尊重你。”
闻言,常絮语微微松了一口气。
一股暖流自心里向四肢流淌而去,她抿了抿唇,看着简嘉岳的,真心道了一声谢。
她和易焯是隐婚,当初结婚时就说就好了的,只是为了摆脱家里催促,领了证件,并没有举办婚礼。易焯身边人情况常絮语不清楚,不过,她身边倒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已经结了婚。
她没有跟简嘉岳坦白,那天易焯来接她闹了点乌龙,她确实很不好意思。
“都是同事,谢什么。”男人温和的笑了笑。
再抬眼看她,他却忍不住失落,眼底的光黯淡了些。
袁梓胥忙完了,三人一同进了画室。
画室里陈列着一幅幅油画,袁梓胥是美术学专业,上学时最喜欢莫奈,她的油画作品。画面大多新鲜生动。
而这其中,还有有一副,是常絮语画的。
简嘉岳一眼就找了出来。
“有一些伦勃朗的作品的影子,絮语。”
他指向那副画,点头认可。
常絮语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她确实很喜欢伦勃朗的画,喜欢处理画面中细腻的光影感。
可惜,她天生色弱,对颜色极度不敏感,上学的时候就数色彩考的差,拼命练习,艺考时才苟上了一档卷。
对她而言,画如生命,原本昏暗的画面,如果能偶然照进一束光,足矣让画面丰富精彩。
自静穆庄严中窥得鲜亮的生命力。
可她知道,一幅画从调色开始就已经在塑造光感了,原本就该灰暗的画面,即使提上高光,也无济于事。
不过就是骗骗自己,得一个安慰而已。
“这确实是我画的,简老师过誉了。”
常絮语淡淡地弯了弯唇。
袁梓胥竖起拇指:“可以啊简老师,这观察力真绝,一眼就找到我们絮语的画了!”
简嘉岳嗯了声,解释道:“我跟絮语毕竟在一起工作,她的画风,我很清楚。”
“只是絮语的色彩,还有待进步。”
简嘉岳看了她一眼。
常絮语今天情绪不稳定,也没心思再和他探讨画面问题,浅浅笑了笑,没再吭声。
过了一会,袁梓胥和简嘉岳单独商讨关于插画的事宜,袁梓胥的手稿有很多,简嘉岳单独给了要求和提议,所以要从手稿中继续凝练新的东西出来,算是个大工程。
常絮语独自在一边欣赏袁梓胥的作品。
画室里的一直亮着,常絮语在外面坐着看小说,眼看夕阳渐落,室内的温度很高,她把围巾接下来团了团枕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两人出了画室,外面的灯被常絮语调成了橘调。
光线昏黄,她蜷在沙发一角,抱着毯子,平稳的呼吸着。
像是睡了很久。
两个人站在对面看着她,袁梓胥摇了摇头,叹声:“今天肯定是遇着什么难受的事了,不然不会跑到这来找我。”
常絮语一向独立,喜欢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看看小说画会儿画。
简嘉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常絮语身上,闻言,喉结滚了滚。
他清楚常絮语的性格和为人,当时知道她跟那个雕塑家结婚的事,属实很意外。
那个男人骨子里透露着不羁和冷淡,额间的疤痕和出乎常人的身量,好像自带着威严,拒人千里之外。
那样的人......絮语怎么会跟那样的男人结婚?
他皱着眉,眯了眯眼,神色黯淡下去。
袁梓胥偷偷瞥他一眼,轻咳一声——
“诶,我能看出来,简老师是喜欢我们家絮语吧?”
简嘉岳一愣,回过神来又淡笑。
“是,不过絮语已经结婚了。”
他低眼,毫不避讳的回答她的话。
袁梓胥点了点头,闻言又摆了摆手,“啧”了两声:“那个男人对我们家絮语不好,我提醒你一句,他俩迟早是要离婚的,你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的本事了啊。”
简嘉岳一愣。
“要离婚了?”
“嗯。”
女人拍拍衣角,看向沙发上熟睡的常絮语,眯了眯眼,说:“以前我们去寺庙那儿算过命,说絮语的感情路挺不顺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现在看,或许有几分真实。”
年纪轻轻就闪婚又离婚,她又是个闷性子,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愿意多说,跟那个将她做替身的男人大概话不投机。
简嘉岳皱眉。
“替身……”
他好不容易遇见的爱情,居然在别人那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替身。
想到这,男人攥紧了拳头,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眸中情绪晦暗不清。
“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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