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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大秦》

22. 换个星球生活吧

芈启听得津津有味,尽管他并不钟爱音律,他已握住了秦国的相邦大权,对天下也有自己的构划。

只有芈平偷瞄了秦栘一眼,小扶苏跑调了。

朱英取来甘蕉,秦栘眼前一亮,跑调跑得更加厉害,想不到战国时期竟能看见香蕉!

芈启折下一根,剥开蕉皮,“尝尝,这个比橘甜。”

秦栘接过来,“谢叔公。”他望着手里白胖的蕉,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为他取蕉的舍人身上。

朱英恭谨地侍立在门厅前,府中门房匆匆而来同他耳语了几句,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他的目光频频朝家主望来。

芈启察觉到门前的视线,“有何事?”屋里一个是他亲弟弟,一个是一手带大的孙儿,没有一个是外人。

朱英却还是忌惮那位不言不语的昌文君,他看得出,这位秦国御史不似他的兄长,已对故国没有什么念想与眷恋了,至于秦相怀中的小太子,一个不知事的娃娃,倒没什么可防备。

他见小公子吃得专心,上前向主人低声禀报。

秦栘歪了一下头,听得一清二楚,他说——“项渠来了。”

芈启沉默一瞬,召唤兄弟,倒也不是有什么好隐瞒,只是不想阿弟又胡思乱想唠叨他,“平,天色也不早了,你先送少君回宫吧。”

秦栘从男人怀里出来,礼数周全冲人长施一礼,“扶苏拜别叔公。”

“好孩子,下回叔公再接你出宫玩。”

“好,叔公可别忘了。”

芈启大笑,“在宫里要乖乖的,不要惹你阿翁生气,叔公现在是秦相了,你平叔公也做了御史,有你曾祖母,还有我与平,咱们扶苏只管快快长大。”

“兄长,说什么有的没的!”芈平不满地提醒他。

昌平瞅了他一眼,“我就看不惯你小子整日愁眉苦脸,像个倭瓜!”

秦栘看得明白,平叔公之所以愁眉苦脸,多半是受这位大咧咧的兄长所累。

两兄弟又争了几句嘴,芈平上前牵起他,直到二人走出相府,御史的眉间依然载着忧愁。

秦栘原以为十年后,昌平君之所以叛秦,是因为在伐楚一事上与秦王生了龃龉,之后又被夺去相位,谪出咸阳,心中不满,这才与项燕里应外合致使秦军大败,一战损失惨重,但朱英口中的“项渠”又是谁呢?

随从前去驾车,一大一小站在路旁等候,秦栘仰头望着身旁的长辈,“叔公何事烦扰?”

芈平弯腰将他抱起来,也拿他当孩子,“叔公无事烦扰。”

“眉头都打了结,还说无事烦扰。”

芈平嘴上固执,“就是无事烦扰。”

秦栘也不逼他,“那位朱英先生从前不曾见过?是刚来相府的吗?”

“扶苏想是忘了,来了一年多了。”

“可是从寿春来的?”

“是从寿春来的,他从前还做过春申君的门客。”芈平说完才反应过来,“他从何而来,扶苏如何知晓?”

“母亲是楚人,扶苏亦是楚人,岂能听不出那位先生的乡音。”

芈平本该高兴,却越发心有戚戚,他虽为楚国公子,却生在秦地,长在秦地,父王为了王位一走了之,撇下他与兄长、母亲,这么多年除了向他们探听秦国的消息,要他们在朝堂上斡旋,从未真正关心过他们母子三人的生活。

他将自己当作秦人,可秦人眼里他是楚国公子,他将自己当作楚人,可从小到大,他连楚国是哪般模样也不清楚。

他其实不大想同那些楚人打交道,毕竟他已经做了秦国的御史,亲人朋友乃至所有的一切都在秦国,君上是有为之君,来日秦与楚总有一战,他不想夹在其中两难,当然也没有什么可两难的,唯独担心兄长踌躇其间,行差踏错。

也不知父王与春申君临走前,究竟许诺了兄长什么,令启至今念念不忘。

秦栘被叔公抱上马车,芈平性子单纯,秦国御史虽不至于什么都写在脸上,但仍旧是个好懂的人。

他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叔公想回楚国吗?”

男人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回楚国作甚?”

“启叔公衣楚服,听楚歌,用楚人,像是十分思念故乡。”

“不要理他装模作样,不过是为了慰藉老太后的思乡之情,何为故乡,咸阳便是故乡。”

秦栘心中明了,不再多问了,他想起今日过来的目的,言归正传,“叔公,曾祖母可是吩咐叔公派人在城中搜拿文信侯与长信侯的舍人?”

芈平点头,“确有此事,你这一趟雍城去得,不但将姑母气坏了,也吓坏了。”

“叔公,此事是否还须三思而行,劳师动众,恐令坊间不安。”

“你放心吧,我也是做做样子向姑母交差,岂能真这般大海捞针,叔公心里有数,这刺客查还是要从宗室查起。”

秦栘知道平叔公妥帖,如此他便放心了。还有一点,蒙毅那天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这边一心想找茅焦做秦王的工作,但曾祖母那关若是过不了,恐怕赵太后回来,后宫也不得安宁。

他瞄了眼面前端庄风雅,温柔可亲的叔公,清了清嗓子,又唱起了方才在相府唱过的那首小诗。

芈平忽被魔音贯耳,受惊地侧了一下身子,“启又不在此处,因何又唱起来了?”

“平叔公不爱听吗?”

芈平嫌弃地努了一下嘴,“谁爱听这些。”

秦栘说得情真意切,“叔公,我想念母亲了。”

芈平微微一愣,心中戚戚然,叹一声,“说来你母亲也走了数年了。”

秦栘讲了一句违心的话,他并没见过那个女子,在扶苏的记忆中,她连相貌也是模糊不清的,“叔公,若我去求曾祖母,请她恩允赵太后回咸阳,曾祖母可会答应?”

芈平蹙起眉头,“可是君上的意思?”

“并非君父之意,扶苏只是觉得,我与母亲阴阳相隔,只能梦里相见,奈何君父与太后母子咫尺之遥,却终年无法会面。”

“叔公知你一片孝心,但此事你说不得,我说不得,须另寻一人向老太后进言。”

“可有人选?”

芈平斟酌良久,说了一个人,“谒者,王绾。”

秦栘回到章台宫,一进门就看到秦王爹的黑脸,他原以为老爹还在为前几天他口没遮拦追问他隐私的事而生气。

君王巍然正坐,目光严厉,一副审犯人的样子,“你的母亲是楚人,你也是楚人。”

原来是因为这个,相邦不遗余力地想要在他身上打上楚人的烙印,但秦王爹并不喜欢他与朝中的楚臣走得太近。

秦栘觉得秦国的情报系统比他想象中更加高级,不然他刚刚在相府门前,随口跟芈平说的一句话,眨眼就已经传到了君王的耳朵里。

好在,他已摸准了便宜爹的脾气,并不如何慌张,“昔周天子分封诸侯,今君父欲一天下,扶苏乃秦国太子,又岂止是楚人?赵,韩,魏,燕,齐人无不是也。”

秦王哼一声,怒气去了一半,“昌平教你的,还是昌文教你的?”

秦栘走到父亲身旁,屈膝坐下,剥开手里的柑橘,实话实讲,“阿翁明知道。”

秦王的确十分恼火,芈氏那帮人总惦记着要将扶苏捆绑在楚国外戚的势力当中,倒是谋划得长远,可要做大秦的国君面对的那是整个秦国,整个天下,单有他几个外戚支持,难道就够了吗?

昌平为相十年,伐楚前夕他免了芈启的相位是不假,但那本是考虑到他与楚国王室的关系,不愿他夹在中间难做,谁知,一片好心却被他当成防备与疑忌。

若他当真头脑清醒,知道有所防备,两军交战之时,还会命一位楚国公子坐镇陈郢,将至关重要的大后方交到昌平手中吗?

万万没想到啊,他信任倚重的王室宗亲,大秦的封君宰执,竟真会与人里应外合,从背后捅了他一刀。伐楚大败,秦军一战损失惨重,逼得一国之君不得不低声下气去请王翦出来主持大局。

如今考虑到扶苏,考虑到秦国的现况,他深思熟虑还是把昌平放在了相位上,但不要紧,他究竟能不能当得起这个秦相,接下来一试便知。

秦栘剥掉橘皮,难得心虚想表现一回,孝顺地将橘子肉送到父亲嘴边,“阿翁,吃柑橘。”

君王嫌弃地瞧了眼他手里的橘瓣,“皮都不扒干净就给寡人吃。”

“皮是好东西,橘络通络化痰,顺气活血,能吃的。”

“哼,酸溜溜,寡人才不吃。”

秦栘感到事情比他想象中更加棘手,也更加复杂。秦王对楚人一系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让昌平君掌握相邦大权,让芈启芈平两兄弟成为秦国朝堂至高无上的实权人物?

秦太子出了大殿才感到头皮发麻,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出宫身后有明卫暗卫跟着,出于安全考虑,他能理解,可照现在这么一看,跟着他的怕不是个侍卫,而像是个移动摄像头,还自带音频接收器,连他说句话都能“记录”得一清二楚。

难不成以后每天一睁眼就要面对“镜头”,开始营业?

在外面忍就忍了,毕竟以前做艺人的时候也是这么谨小慎微过来的,秦太子四下看了看,背上突然有点发毛,不会在宫里的时候,也有人形“监控”吧?

“少君。”

“好。”

“拜见少君。”

“毋须多礼。”

他挥退沿路的宫女侍人,独自朝林苑深处走了一程,见周遭静悄悄无人,故意脚一崴,摔了个大马趴,还像模像样惨叫了一声。

认认真真趴在地上演了五分钟尸体,没人?

秦栘觉得这个摄像头好沉得住气呀,没事,再试一次。

……

不远处刚巧路过的两人,在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不约而同停住脚步。

宋寅心中不安,“少君莫不是中邪了?”

他话音落下,又见少子从地上爬起来,但紧接着却突然仿佛被什么暗器击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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