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帅的掌心娇医》
凌晨两点,海城的暴雨不仅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越下越疯魔。
沈公馆的后门,一道纤细的身影借着雷声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闪了出来。
沈晚清穿着一身并不显眼的深灰色旧袄裙,那是吴妈淘汰下来的旧衣裳,头上裹着一块厚实的黑头巾,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她怀里紧紧揣着那张存单和几块用来应急的银元,脚下的布鞋很快就被泥水浸透,冰冷刺骨。
但她毫不在意。
相比于前世在柴房里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这点湿意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必须抓紧时间。沈家虽然门禁森严,但守后门的那个老李是个酒鬼,逢雷雨天必喝得烂醉如泥。她只有今晚这个空档,能在沈志远明天来查账之前,去一趟“鬼市”。
海城的“鬼市”位于华界与法租界交汇的三不管地带,那里鱼龙混杂,只要有钱,连洋人的**都能买到,更别说她需要的东西。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巡捕房的探照灯偶尔扫过积水的路面。沈晚清低着头,尽量贴着墙根走,避开那些光亮。
约莫走了四十分钟,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混杂着劣质烟草、发霉潮气和生煎包香味的奇怪味道。
鬼市到了。
哪怕是暴雨天,这里依然有人。几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蹲在屋檐下抽旱烟,眼神像鹰一样盯着每一个闯入者。
沈晚清压低了帽檐,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弄。前世她为了给沈志远治病,曾偷偷来过这里买药,对这里的门道并不陌生。
她在一家挂着“回春堂”旧招牌的铺子前停下,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板:两长一短。
片刻后,门板卸开一条缝,露出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
“要什么?”
“一套西医用的刀具。要德国索林根产的,最好的钢口。”沈晚清刻意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像个上了年纪的女佣。
那掌柜的浑浊眼珠转了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玩意儿是**,只有洋行有,我这儿……”
沈晚清没废话,直接从怀里摸出两块大洋,“叮”地一声弹进门缝里。
“定金。货好,再加三块。”
掌柜的眼睛瞬间亮了。这年头,五块大洋够普通人家嚼用两个月了。他不再多问,伸手把沈晚清让了进去。
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下,沈晚清打开了掌柜递过来的黑皮箱。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套泛着冷光的手术器械:柳叶刀、止血钳、持针器、探针……虽然不是全新的,但保养得极好,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寒芒。
沈晚清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过那冰冷的金属触感。
久违了。
前世,在那位留洋老医生的指导下,她曾无数次在南瓜皮和猪肉上练习缝合。那时候她以为这只是打发绝望时光的游戏,却没想到,这成了她今生安身立命的根本。
“还要两卷羊肠线,一瓶碘伏,两卷纱布。”沈晚清迅速检查完,啪地合上箱子。
“好勒!您稍等。”
交易很顺利。沈晚清把装满器械的皮箱用一块破布包好,紧紧抱在怀里,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有了这些,明天哪怕是被赶出沈家,她也能凭手艺活下去。甚至,她可以用这些工具,一点点割开沈家那些人的伪装。
心情稍定,她的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回去的路,她特意选了一条更僻静的弄堂,那是法租界的一条废弃排污道附近,平时连野狗都不愿意来,胜在安全隐蔽。
然而,当她走到弄堂深处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雨还在下,哗啦啦地冲刷着青石板路。
但在那浓重的雨腥味中,沈晚清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是血味。
很浓烈、很新鲜的铁锈味,甚至盖过了下水道的臭气。
沈晚清心头一跳,本能地想要后退。
在这乱世的深夜,遇见血腥味通常只意味着两件事:帮派火拼,或者**暗杀。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这个刚刚重生、毫无根基的弱女子能掺和的。
“别多管闲事,活下去最重要。”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准备原路返回。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一道闪电撕裂苍穹。
惨白的电光瞬间照亮了弄堂尽头的角落。
那里堆放着几个破旧的箩筐,而在箩筐旁边的阴影里,竟然靠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戎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但大腿和腹部的位置,深色的液体正汩汩涌出,顺着雨水蜿蜒而下,染红了一大片积水。
他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手里却死死攥着一样东西。
闪电稍纵即逝,世界重归黑暗。
沈晚清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身军装的制式……不是海城的巡捕,也不是租界的洋兵,而是北方军阀特有的灰绿色呢子军服!
北方军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海城?
还没等她细想,一阵凌乱且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从弄堂另一头传来,伴随着几句压低的日语喝骂声。
“八嘎!他受了重伤,跑不远!”
“搜!一定要拿到那份名单!”
日本人?
沈晚清浑身一僵。前世的记忆再次攻击了她——民国九年五月,海城发生过一件大事,北方奉系军阀的一位大人物秘密南下,在租界**,引发了后来长达半年的南北对峙。
难道……
她下意识地看向那个角落。如果那人真是抵抗日本人的军人,那她……
就在她犹豫的这零点几秒,那个原本仿佛死尸一般的男人,突然动了。
他就像一头在黑暗中蛰伏已久的孤狼,明明已经重伤濒死,爆发力却惊人得可怕。
沈晚清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只滚烫如烙铁的大手,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唔——”
沈晚清刚要惊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拽进了那个阴暗的角落,后背重重撞在湿漉漉的青砖墙上。
一把冰冷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她的下颌骨处。
那是**。
“别动。”
男人的声音极低,沙哑得像是在砂纸上磨过,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叫出声,就崩了你。”
沈晚清被迫仰起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
即便满脸血污,雨水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滴落,也掩盖不住那张脸带来的视觉冲击力。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狭长、深邃,透着一股近乎疯狂的狠戾和杀气,此时因为失血过多而布满了红血丝,却亮得吓人。
陆淮锦。
那个未来将整个北方踩在脚下、让无数名媛趋之若鹜却又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沈晚清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她怎么也没想到,重生第一天,她就撞进了这尊煞神的怀里!
前世她只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而**比照片上更具压迫感,那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让人本能地战栗。
此时,两人的距离极近。
沈晚清甚至能感受到他急促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侧,也能感觉到他抵着自己身体的胸膛正在剧烈起伏——他在强撑。
他的手劲大得惊人,沈晚清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了。
“放……放开……”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被吓坏的路人,而不是什么可疑分子。
陆淮锦盯着眼前这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人。
他现在的状态极差。腹部中了一枪,大腿被划了一刀,失血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如果不是意志力惊人,他早就倒下了。
追杀他的日本浪人就在几十米外,他现在的枪里只剩下一颗**。
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鬼地方的女人,要么是眼线,要么是倒霉鬼。
不管是哪种,他现在都需要一个掩护。
“帮我。”
陆淮锦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握着枪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动,“引开他们,或者,死。”
沈晚清在心里骂了一句疯子。
这哪里是求救,分明是劫持。
此时,弄堂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像鬼火一样在墙壁上乱晃。
“那边!那边好像有动静!”一个公鸭嗓喊道。
陆淮锦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扣在**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沈晚清知道,这个男人绝对干得出来**灭口的事。前世传闻陆少帅杀伐果断,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生死一线间,沈晚清脑中飞速运转。
如果不救他,自己会被当成目击者被日本人杀掉,或者被这个疯子拉做垫背。
如果救他……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她就攀上了这棵未来最大的大树;赌输了,万劫不复。
但她沈晚清既然重生了,命就只能握在自己手里!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没有挣扎,反而迎着陆淮锦**般的目光,声音出奇地镇定:
“你的枪里应该没几颗**了吧?少帅。”
听到“少帅”二字,陆淮锦瞳孔猛地一缩,枪口用力往上顶了顶,杀意暴涨:“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这身衣服。”沈晚清语速极快,声音压得极低,“想活命就听我的。我有办法让他们滚,但你得先把枪放下,否则我们都得死。”
陆淮锦眯起眼睛,审视着这个在枪口下不仅没有吓尿裤子,反而敢跟他谈条件的女人。
她的眼睛……很亮,像寒夜里的星子,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令人看不懂的算计和冷静。
脚步声已经到了弄堂口。
“搜!这箱子后面!”
陆淮锦咬了咬牙,那是野兽在此刻做出的直觉判断。他缓缓垂下了枪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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