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万福gb》
这段时日以来的最后一场招亲安排在冬至,内容是文试,不限字画诗书,毕竟这都不是重点。
蓬鸢被鸣琴叫起床,由鸣琴给她梳发,她今儿心情不错,刻意让鸣琴给她上了妆。
一大早的场院里已经挤满了人,人声嘈杂,蓬鸢坐在高楼上的台子,裹了裹兜帽,并不往下多看。
总安排的是闫胥珖,但他太忙,来得比蓬鸢晚,上了楼来,先给蓬鸢问好,蓬鸢装作没听见,旁若无人地和鸣琴说话。
闫胥珖就这样跪在地上,习惯她的性子了。
她不担心他,这离他病了那会儿过了小半月了,有什么毛病也早该好的了。
他们爱闹别扭,鸣琴在一旁觉得不畅快,随口扯开了话,跟蓬鸢告退。
蓬鸢的笑慢慢敛起,她掖了掖腿上的薄毯,盖住腿边,不过兜帽在身上挨着动作,掖了好几下都没掖平。
闫胥珖便膝走着上前,垂着头颈,想去帮她掖薄毯,可她不领情,一手拍开他。
蓬鸢哼声,道:“没叫你动,你动什么?”
她一巴掌拍得用劲儿,眨眼间他的手背就红了,该说他皮嫩呢,还是说她力气大呢?
蓬鸢皱了皱眉。
闫胥珖手上疼,却还是习以为常,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她上回亲近他,让他不知所措,以至于现在再也不敢看她的眼睛。郡主的眼睛,就是一根刺,看她,她立刻就将他刺穿。
“奴婢冒犯了郡主,请郡主责罚,”他小声说。
蓬鸢弯下腰,上身往前贴了些,身影压下来,闫胥珖不自觉咽了咽喉,动作小,她没能发现。
伸手,掐起他脸颊,抬高他的头,逼他直视她饱满锐刺的双眼。
一点点靠近,鼻尖与鼻尖的距离近在咫尺,闫胥珖呼吸空了一瞬,脑子也憋闷起来,迅速地,偏头躲开。
蓬鸢本来心情不错,被闫胥珖这么个行为搅得烦闷,猛地松手,他被惯力推歪了身子,她怒气上头,抬起手,似要打。
掌心即将落下来,闫胥珖闭了眼,身子却老实跪着,不见得有躲闪的趋势。
没有巴掌响声。
“你出去,”蓬鸢的手塞回薄毯里,“晚上在屋里等我。”
闫胥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他不想和她成为这样的关系,他拥着一副破烂不堪的身体,没办法满足她,也就是说,和她成为这样的关系,他的身体注定无法令她满意,她就会丢弃他,然后让下一个人来,这是比现在关系还要脆弱的关系,都不需要怎样的别扭,稍一个瞬间她不喜欢,他们立刻就散了。
眼角湿漉漉的,一大团酸涩挤在鼻尖,闫胥珖担心哭出来,连忙塌下腰背,“奴婢知道了。”不等蓬鸢再回话,顾自地站起来,退至房外。
蓬鸢还是觉得冷,唤闫胥珖回来给她添厚毯子,鸣琴却说闫掌事已经走了。
蓬鸢哦了声。
惺惺作态。
文试不比旁的招亲,文人墨客们怀揣自己的一套出行作风,没有接绣球那般激情,也没有武人们那么豪迈,安静得多。
蓬鸢偎在软榻里,几乎睡着了。
还是下起了雨夹雪,稀稀拉拉的风声把她吵醒的。
醒时窗外是混沌的白,什么也看不清,蓬鸢走到窗前,往下看,桌案早被淋个透湿,字画上的墨迹彻底晕染开来,半天的功夫成了白费,文人们也被淋湿身子。
“鸣琴,”蓬鸢向外喊了声,“拿伞去,让他们先行离开,今儿招亲作罢。”
鸣琴应好,连忙带着下人给楼下的人分伞去。
当真是天公都不作美,见不得荣亲王府的郡主有夫婿,前两回又是出奇又是离谱。
夜里返回荣亲王府,蓬鸢睡了半日,精神尚好,等荣亲王回府,一同用了晚膳。
荣亲王和蓬鸢没太多话讲,少了中间母亲的连接,两个人多少碍着什么,不会过于亲密。
荣亲王想起闫胥珖跟他说的,郡主还很小,不谙世事,她什么都不懂,硬塞她个郡马,她相处不来。
本意是闫胥珖想让荣亲王缓一缓招亲的事,荣亲王压根就没往这边想,他想的是招揽郡马以后。
怎么会相处不来呢?这是荣亲王不明白的,于是说起来:“蓬鸢,我替你招个嬷嬷来吧,让她教教你……”
“不用了,”蓬鸢搭下筷子,胡乱擦了嘴,“父王,我饱了,您慢用。”
想也不用想,定然是闫胥珖又在背后告她小状,闫胥珖此人,胆小至极!
蓬鸢出大堂,抄了条小道拐到主堂屋的耳房,门上了锁,她打不开。
翻到长窗下,推开窗子,屋内漆黑,没有人。
恼怒忽地涌出,闫胥珖敢耍她?白日在外,他乖乖巧巧地跟她说知道了,结果偷偷跑了?
蓬鸢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离开主堂屋院子,把闫胥珖身边的随从抓过来,打算一个个盘问。
他们却说:“掌事的妹妹又发病了,掌事赶回去照顾她了。”
闫胥珖那妹妹常年患病,靠吃药吊命,治也治不好,蓬鸢那点气,忽上忽下,既希望于是闫胥珖骗她,他那妹妹并没什么事,又隐约期待着确有此事,闫胥珖不是真的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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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边即将出城的位置有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这边人少安静,适合养病,闫胥珖就把胥玥安排在这里,平时读读书写写字。
院子不大不小,够两个人住,但闫胥珖一般不回来,就算回来也会提前派人告诉胥珖。今天忽然回来,胥玥还在屋子里煮药,见着他不免意外。
笑着,冲外喊:“哥哥。”
胥玥喊了他一声,歪起脑袋往他身后瞧,去找郡主,以往每回他回来,郡主都跟着,哥哥是不让她吃太多甜食和咸食的,但郡主会,所以比起见着他,她更希望见着郡主。
闫胥珖摇灭檐下灯笼,关了院门,接了胥珖手上蒲扇,替她扇药炉子,一边说着:“不要看了,郡主没有来。”
胥玥的笑容淡了些,很有些遗憾。
将药盛出来,闫胥珖就洗漱去了,胥玥嘴里苦味重,趁着没人,掏了蜜饯盒子,往嘴里塞几颗,身后压了黑影,她吃了一惊,连忙慌慌张张伸手去捂盒子。
“别怕,”蓬鸢将手指搭在胥玥唇中,示意她不要声张,“吃完了赶紧回屋去,盒子收好。”
胥玥两颊还鼓着,赶紧点头。
虽是小院子,但该有的闫胥珖早就给院子添好了,譬如炭火等的,冬天没有炭火,在这里还是太冷了些。
蓬鸢夹了几块炭放进炉子,她不畏寒,甚至有些怕热,但她要做的事,必须燃足炭,不然闫胥珖会病的。
闫胥珖回来时,被屋里一股热气裹住,闷热的,裹挟着荣亲王府里的气息,确切的说是郡主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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