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前男友抢婚了》
他把苏愿送到镇上的旧书摊,去到学生家里开始上课,最后一节课,思绪像窗外飞鸟般飘远。
戚晓希也没好到哪儿去,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按着自动笔,“哎,结课了好无聊。也不知道苏愿哥哥还回不回来...”
裴行眉梢微挑,少见地翘起了二郎腿,身体也跟着向后靠去,“难得啊,连你都不知道。”
戚晓希愣了一秒,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裴老师,你在笑诶?”
“总觉得你有什么瞒着我,不会是跟苏愿哥哥有关吧?”
这时,一旁的计时器响了起来。
裴行起身收拾好东西,背上双肩包,“最后几天暑假,好好玩吧。多跟自己同龄人玩。”
戚晓希盯着连背影都在得意的裴行,觉得有问题,有大问题!
裴行站在向阳街道,目光越过被照得发亮的马路,落在爬满墙的凌霄花。苏愿坐在小木凳上,橙黄热烈的凌霄花垂在他的脸侧,给白皙到透明的脸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
苏愿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笑着对裴行挥挥手。
裴行穿过马路,走到苏愿身旁,接过他买的一摞书。二人沿着凌霄花墙往前走,像是要走到夏日的尽头。
正午的太阳把溪流汇入的小潭照亮,黄桷树低垂的树冠像把大伞,撑出大片的阴凉。苏愿小口吃着肉饼,看着粗壮的树枝,“好适合扎个秋千。”
裴行看了眼,没说话,把拧开的水递给他,“下午想去哪儿玩?”
“接下来的夏天都可以陪我了,是吗?”
裴行笑了笑,“嗯。”
“我已经想好啦。”苏愿神秘地伸出手指,“先保密。”
饭后半小时,裴行把小碗的桃子刨冰递给苏愿,把分装好的猫粮递给等在院子里的小猫。
临出发,苏愿换了件水绿色的长袖上衣,像把溪水穿在了身上,白色的遮阳帽帽檐宽大,挡住落在胸口的阳光,咖色的墨镜挡住了眼睛,微微昂头看着头顶的太阳。
“裴行,这也是我第一次大中午的出门玩。”
“怕晒?”裴行从他不重样的防晒衫里得出这个结论。
苏愿点点头,“晒到会变红,还会脱皮,很可怕的。诶...!”
他连忙拽住上楼的人,双手抱住他的手臂,脚抵着台阶,用了整个身体的力量才勉强留住裴行,“我全身都裹起来了,还擦了防晒霜,没关系的。”
裴行垂眸,看向他踩着的人字拖,“脚也抹了?”
苏愿认真地点头,很快,他的手臂被反握住,在地上站稳后,裴行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半小时。”裴行说,“不能待更久了。”
午后,连野猫都在树荫下打盹,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像是催眠曲,溪水的声音也是。
苏愿指着脚下溪水,认真地看着裴行,“我想下去。”
裴行一跃而下,对着他伸出手,“来。”
“太高了,我不行的。”
他知道裴行会牵着他,但就是害怕。
裴行看着他,苏愿捏紧了手指,猜想可能会调侃自己「城里人是这样的」就像裴文常常挂在嘴边那样,没有恶意,但苏愿也并没有觉得很好。
下一秒,裴行收回手,拨开崖壁上的碎石,徒手挖出个可以落脚的小坑。洗完手,再度朝他伸来,“踩到矮一点的地方试试。”
苏愿笑了起来,握住裴行的手,透过清凉的水,厚实的掌心紧紧握住他。
苏愿从小土坑跳下,落在裴行身旁,“一点都不难。”
裴行忍笑,学着他的语气,“一点都不难。”
脱了鞋,苏愿小心翼翼地伸出脚,正午的溪水如他所料的那般,不算太冷,于是一脚踩了进去。水从他的脚背流过,很痒。
裴行看着他被浸在水里的裤脚,“衣服打湿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呀,”苏愿试着将另一只脚也踩进去,“太阳好大,很快就能烘干吧。”
哗啦啦的溪流没有掩盖住裴行提醒,说溪底的石头可能会不稳。
“那你牵我。”
苏愿伸出手,像是不打算给裴行犹豫的机会,握住了他的手臂。
裴行牵住他的手,跟他一起走进溪水里。
“你的鞋湿掉没关系吗?”
“太阳好大,很快就能烘干吧。”
苏愿扭头看他,皱了皱鼻尖,“你又学我?”
裴行耸耸肩,待人站稳后松开手,“第一次玩水?”
“是呀,家里人担心太凉了我会生病。不过有一次,我见过有小鸟被困在喷泉的水帘里,身上的羽毛都湿透了却还是没能飞出来,我应该去找他们关掉喷泉,但我还是走了进去,把小鸟抱了出来。
“它没有立刻逃走,就那么停在我的手上,直到太阳把它的羽毛烘干。我被大人找到的时候,已经在里边站了很久,晚上就生病了。那时候我六岁。”
裴行看着他,不确定这是小鸟是否真的存在。
墨镜早已被取下挂在胸前,苏愿双眼坦诚地望向他,“骗他们的,没有小鸟,是我自己想玩水。你呢,你有没有被我骗到?”
裴行笑了下,“嗯,骗到我了。”
苏愿微微抬起下巴,连发光的睫毛都在笑,“我可会骗人啦。”
“他们偶尔会对我道歉,因为不能让我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到外面又蹦又跳,我就骗他们说没关系,我一点都不喜欢又蹦又跳。”
不知道为什么,裴行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心衰末期只能卧床休息,妈妈就说,没关系在床上休息也很好,妈妈对谁都这么说。
裴行的声音变得很低,“你身体不好吗?”
苏愿别开眼,去看远处的草甸,“嗯,我是早产嘛,就容易生病,感冒对我来说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感冒最普通的症状,发热、咳嗽和呼吸困难,会让他耗氧量增加,心率加快,心脏结构缺陷注定没办法仅靠吃药就有所缓解。病毒还会诱发心脏并发症,或许还有肺部感染,恶性循环。
所以,他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就会被勒令在家里休息,哪儿都不能去。
苏愿苦恼地蹲下身,一只在溪边爬行的螃蟹吸引了他的注意,“哇,螃蟹!”
裴行愣了愣,将准备好的安慰话语生生咽了回去,走过去把刚蜕壳的小家伙捉起来,“这是溪蟹,现在壳很软,你要摸一下吗?”
苏愿点点头,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它会疼吗?”
“或许会,”裴行看着他的鼻尖,“但它的壳会越来越坚硬,不会像小时候那么容易受伤。”
苏愿抬起眼,溪水流动的光彩摇曳在他脸上,轻轻笑起来,“我才不是小螃蟹。”
裴行把螃蟹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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