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尾巴藏不住了》
“坊内已经提前安排好,不过是混进去几个人,不慎'引燃了二楼绸缎,又正巧遇见执金吾巡防。”
贺砚知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不过一晚,花瓣尽毁,绸带被烧,明日必然成不了。”
朝宁又问道:“京城的花坊可不缺花,如若真是普通花瓣,想必不难寻,贺大人该如何?”
他唇角微扬,“京中应不久便传出,'为讨公主欢心,贺府将所有花尽数买下。'”
朝宁震惊地抬头与他对视,“全部?都买下了?”
贺砚知点头,“已安排在后院,公主可以随时赏玩。”
“贺大人真是财大气粗。”朝宁调侃道。
“账册早由夫人过目,日后还要多赚钱两,交于夫人。”贺砚知说得一本正经。
一句“夫人”说得朝宁面红耳赤,意识到自己还倚在贺砚知怀里,慌忙挣脱开来。
“计策是不错,本公主也算...满意。”匆匆撂下一句话,朝宁疾步地奔向自己的院子。
原以为所谓"买尽存花"不过是夸张之辞,待踏入院门那刻,还是被吓了一跳。
各式各样的花铺在地上,院中已被这五彩斑斓点缀。
“殿下您回来了!”莲心正在数着花,脸上雀跃的小表情藏不住。
“驸马当真疼爱殿下,花送来时,奴婢也被吓了一跳。”
朝宁脸上的热意未散去,又被这铺天盖地的姹紫嫣红搅得心口发胀。
“莲心,先好生收着,这些花就这么枯萎也是可惜...”朝宁叹口气,“过些时日将花瓣采下晒干以做他用。”
“殿下...”
"今日乏了。"朝宁转身避开视线,"想早些歇息。"
莲心连忙起身伺候梳洗,尽管她家公主未说,她还是看出今日有些反常,眼眶有些红肿似是哭过,整个人更是神思恍惚,望着烛火怔怔出神。
梁蔗跟着贺砚知回了书房,一路上忧心忡忡。
关上门,梁蔗还是忍不住开口,“主子,今日之事为何要阻拦,对于我们...”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贺砚知将案上宣纸徐徐铺开,“既然做了,也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攥在梁蔗手中的竹信筒交到了贺砚知的面前,他取出了其中的密信。
摇曳的烛火下可见贺砚知逐渐阴沉的脸色,梁蔗更是忐忑地站立,恐接受不住主子的怒意。
可贺砚知只是看完之后,淡淡地将其扔进炭盆,瞬间换成灰烬。
"他们还以为能如从前般操控我..."他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可如今我才是京城的执棋人。”
“只是主子和公主走得越近,我怕...会牵连到公主...”梁蔗曾经对公主没有好感,甚至怕连累主子大计,可...如今,却也怕真的会受伤。
贺砚知手中一顿,缓缓抬眼,“她是大夏的公主,更是大夏右相明媒正娶的妻,如若他们真敢动手,便要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梁蔗点了点头,心里却轻松不少,“那是否还要回信?”
贺砚知在纸上匆匆写下几字,又放回那竹信筒,“传话过去——若还想让计划顺利进行,就少插手京城事。”
第二日清晨,伴着晨曦照进院子,朝宁已经穿戴整齐,今日皇帝出行,她作为颐宁公主自然要随行,其实她很少参加这种活动,所以当朝宁穿上朝服时,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深青朝服上五彩翟纹流转,绛红底料衬得她肤白胜雪,芙蓉团纹以金线缀珠,点翠翟冠垂下珍珠流苏,在她额前投下细碎光影。
莲心望着镜中身影轻声赞叹:“殿下这般风采,满京城再寻不出第二人。”
朝宁推门而出时,贺砚知已静立阶前,看痴了眼,两人对视,仿佛又回到了成亲那日,想起这儿,贺砚知又可惜未与她拜堂的遗憾。
朝宁被他看得耳尖发热,催促道:“快走吧。”
按例今日须进宫,参加宴席,戌时同皇帝一起出发。
进宫后,朝宁却与贺砚知暂别,独自前往思懿殿。这座违背祖制所建的宫殿供奉着先皇后与融妃牌位,先皇后作为皇帝原配,于皇帝继位前病逝,仅留下太子朝珩。
思懿殿,若非皇帝许可,谁也不可擅入,朝宁唯有在母妃生辰与忌日方可随父皇入内。
行至殿外,见朝珩已静候廊下。李钦无声行礼,引二人步入殿中。
朝渊正凝望殿上两幅画像出神,闻声轻道:"来了。今日归宁节,给她们上柱香吧。"
朝宁抬首望向母妃画像,眼眶倏然泛红。画中女子眉眼温柔如旧,仿佛仍在含笑注视她。泪珠无声滑落,沾湿翟服金线。
朝珩轻拍她肩,取三炷香递过。兄妹二人并肩跪拜,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画像中温柔的眉眼。
还在安慰她的朝珩,眼睛已然湿润,在这一刻,他们不是太子和公主,只是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朝渊静立一旁,烛光映出他发间掺杂的银丝。短短几日,这位曾经睥睨天下的帝王,竟显出了从未有见的疲态。
三人一起入了保和殿,珠翠华服交相辉映,除了皇亲贵胄外,摩什赫然端坐其间,作为唯一与皇帝同游的外邦王子,这逾矩之举引得席间暗流涌动。
朝宁匆匆掠过摩什一眼,便坐回到贺砚知身边。
刚入座的朝珩倾身低语:“摩什主动禀明想一睹京城繁华,父皇碍于和亲之事,也想给绥丹一个交代,便允了他。”
朝宁颔首,脸色却十分难看,虽说昨日贺砚知已经烧了乐宴坊,可又不代表摩什没有其他计策,尤其现在坐在她的对面,侵略性的目光一直未从她身上移开,那般胸有成竹,让人心底发寒。
绣袍下,贺砚知的手轻轻包住她紧攥的指尖,朝宁转头,正撞进他的眸子中,无需言语,那目光顷刻驱散了她心底翻涌的不安。
一番宴席后,皇帝在百官叩拜中登上鎏金轿辇,三十余名执金吾如铁壁环护,太子朝珩骑马护于轿左,朝宁端坐后轿,贺砚知策马随行在侧,摩什王子则被安排在队尾,异域锦袍在仪仗中格外突兀。
皇帝含笑挥手,长街上百姓沿街跪拜,万家灯火如地上星河。
可轿中的朝宁却心神不宁,指尖无意识掐进掌心,按既定路线,仪仗即将经过乐宴坊。
今日之前,她已安排人埋伏在乐宴坊四周,避免坊外会有引皇帝入内的机会。
可不管如何护着,意外还是发生了——
游行队伍倏然停滞。朝宁与贺砚知对视一眼,同时跃下轿辇疾步向前。
“父皇...”
朝渊已掀帘而出,痴迷地盯着前面的夜空,而位置正是乐宴坊。
"停轿!"他推开李钦的搀扶,踉跄走向坊门,如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傀儡,"朕要进去看看..."
朝珩立即拦在前方,低声劝道:"此处人群混杂,恐有险情,请父皇上轿。"
朝渊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径直推开太子,步履虚浮地踏进乐宴坊。
朝宁迅速跑到朝渊身侧,接替李钦位置稳稳扶住皇帝手臂,轻声试探:“父皇?”
朝渊仿佛听不见任何人的说话声,只是痴痴地往前走。
朝宁猝然回头,正撞见队伍末位的摩什——那人唇角勾着毫不掩饰的得色,异域瞳孔在灯火下泛出冷光。
皇帝突然驾临,乐曲声戛然而止,整个乐宴坊的人慌乱地跪伏一地。
“跳舞?舞呢?继续跳!”朝渊声音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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