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她好像想灭我师门满门》
金乌留下的太阳真火扫荡洞天,久久不熄。玉明盏立在漫天烈焰之中,毫发无损。
一簇火焰窜上玉明盏的发顶,她的发带瞬间化灰,发丝如瀑散开。
一朵银莲忽地在火海中盛放,生生荡开太阳真火,圈出了一小片空地。
皮肤红一块黑一块、几乎不成人形的沈念撑着剑颤抖着起身,与玉明盏之间隔着摇曳的火海。她回头看他,在他眼里热浪蒸得一切都变形。
玉明盏一息之间上前扶住他,轻喃了一声:“走。”
沈念阖上双眼,没有察觉玉明盏悄悄把一块圆盘藏进袖中。
路上,她带上亦不省人事的柳映星、贺明朝、胡墨,以比来时快得多的速度回到了洞口。花栩在外接应他们,看见出来的五个血人,瞳孔骤缩。随后,即刻放飞赤羽金雀通知烛照台。
玉明盏昏迷之前,脱口而出:“别叫宋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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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沉的梦中醒来时,会混淆梦境与现实。
巫山的风声,渐渐被窃窃私语的声音取代;新鲜草药的味道混进了苦香。双眼逐渐感知到光线时,玉明盏隐约觉得,那是一个她不想回到的现实。
浅青黛的床帐,一层一层的烟气,来去的人影,影影绰绰……第二次踏足沈念的房间时,自己竟然不省人事。
玉明盏手指抠到床沿的雕饰,就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却被一个声音阻止。
“别起,你身上还有伤。”
宋鹤放下手中的捣药杵,凑近一些观察她的脸色。这张仙宫人的脸,历经生死之后再看,居然让她倍感亲切。
玉明盏有些不习惯地别过头。
“你感觉怎么样?”沈念出声后,玉明盏才发现床尾边上还坐着个人。
“尚可。”玉明盏敷衍,反应过来宋鹤一定是替她诊过脉,蹙了蹙眉,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她不大高兴地扫了眼沈念,虽是无心,沈念却以为是在瞪他。
沈念道:“你关照花师妹的那句,我隐约有听见。只是宋兄得了消息来得急,那时你我都未转醒。”
烛照台弟子组团强闯七十二洞天的事情,半天之内传得仙宫人尽皆知。
那日晨起修炼的弟子们觉得日精比往常丰富不少,抬头望见两个太阳一东一西地同时出现时,都以为自己修炼入魔出现了幻觉。
一打听,西方那个太阳竟然是从汤谷出现的;再一打听,太阳竟然是三足金乌;再再再一打听,毕月元君的五个徒弟在金乌出现后不久,刚好也从汤谷出来。
那天的仙宫必吃榜都空了一轮,换成了《汤谷秘闻:烛照台夜袭唐家》。
各仙人、世家名下的使者潮水一般涌入烛照台,各种传讯法器、飞鸟密得几乎遮蔽烛照台的云天,毕月元君和她徒弟们的传音玉简都快被打爆了。后来毕月元君不得不设下结界阻挡外来的传讯,但前来讨个说法的使者一天比一天多,尤其是唐家来的。
各怀心思的人出现在烛照台各处,唯有沈念的居所设得离太阴宫最近,没有人敢冒着得罪毕月元君的风险接近这里,所有伤者也就被安置在这难得的清净之地。
烛照台的大多数人都曾是宋鹤的病人。他得了消息,师父随时出关也不管了,草草作了准备,即刻从慈药真人的空阁跨了半个仙宫过来。
沈念又在自己换药,外伤比在七十二洞天时肉眼可见地恢复了不少。
玉明盏问:“映星呢,她还好吗?我是最后醒的吗?我睡了多久?”
宋鹤疲惫地道:“是昏迷,不是睡觉。今日刚十五日。映星我已诊治过,除你之外的人都被太阳真火所伤,她也是。她只有皮外伤,已近大好了。”
玉明盏听闻柳映星没事,稍稍放心了些,可是听说自己昏迷了十五日,顿时又寒毛直竖。
十五日里,足够宋鹤诊治很多次了。她没办法让灵力逆行掩盖巫山法脉,以宋鹤观察入微的细致,就是再不上心,也不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异常。
何况宋鹤治病向来没有不上心过。
大脑尚有些混沌的玉明盏很快想好了一个借口来掩藏身份。
“我被——”
“我知道。”
玉明盏的一颗心吊了起来。
宋鹤慢慢道:“你身兼仙骨与一条法脉,我知道。”
他都挑明了说。沈念还在屋里,玉明盏没好气地道:“给病人看诊,不应该回避外人吗?”
宋鹤重新拿起捣药杵,往药臼里添了几味药材:“他也知道。”
门窗紧闭的屋内,突然起了一阵风。
所有的药材都被一层薄薄的灵力按住。宋鹤眨了一下眼,那风便止了。
玉明盏体内活跃的灵力未止,刚刚流泻出来的杀意,这时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宋鹤道:“你身上的两股力量十五日前相融,尚不稳定,你需要控制。”
玉明盏直视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内门武试,第一次为你诊脉时初见端倪。然后……最近得证。”
玉明盏并不意外,转向沈念:“那师兄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念道:“你来玄律司那日,曾问过我,在轩辕台上为何看你。”
他顿了顿:“风诀的要义乃是化自身的灵力为风。而你乘风来到轩辕台时,并没有站稳。有另一股力量承托了你。”
“像风在主动寻我,而非我化灵力为风?”
沈念颔首。
玉明盏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宋鹤?”沈念至少还有把柄在她手上。
这一次,宋鹤总算把沈念请了出去。
只剩下两人时,玉明盏才发现沈念的屋子大得奢侈。传闻中毕月元君最宠爱的徒弟,的确不是空穴来风。
宋鹤褪去了半边衣裳,然后缓缓卷起袖子至肩膀,露出精壮的手臂。
他绷紧手臂,灵力显像在他血管之中。一根微不可察的银线亦浮现出来,另一头连接到他的心脉。他让玉明盏按着他的腕脉,那条银线跳动的频率与他的心跳一致。
但玉明盏不需要感受他的腕脉,她对这条银线太过熟悉。
它的尽头所至,哪里是心脉?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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