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我的游戏里弑神》
这样的情绪出现时,我是万万没想到,也万万没料到。
***
林思铮形如槁木地靠着几案静坐,眼眶下陷,目光空洞。骷髅般的身体,被宽大的乌色衣服笼着,几乎与房间融为一体。
屋子里很暗,她的一只眼,半隐在黑暗里,像鬼一样看着沉缚。
声音木讷:“你来了。”
沉缚朝她行跪拜之礼,意思是见过夫人。
她跪在地上半晌,上面坐着的人,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沉缚偷偷抬眼,林思铮似乎并未看她,反而仰着头朝天。
院子里忽然飞来一只乌色的鸟,发出“嘎嘎嘎”的难听的声音。
鸟停在枯树上,忽然,“卡——”鸟脖子竟自行折断,鲜血淬了一天空,断脖而死的鸟落在院子中央。
腐臭的血腥味儿迅速溢开。
刚刚还半死不活坐着的林思铮,突然暴起,猛地扑向沉缚。女人瘦骨嶙峋的爪子,死死掐进沉缚的脖子。
林思铮声如厉鬼:“你为什么要回来!谁让你回来的!”
“你为什么不开口说话!你为什么不叫我娘!”
“为什么——!”
在场的人被林思铮突如其来的暴走,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有郡主带回的那个不明男人,迅疾地闪出。
“沉缚!”危肆一掌将林思铮拍开,迅速揽走沉缚,“没事吧……”
空气猛地灌入,沉缚疯狂咳嗽,头晕脑胀。
“没事吧?”男人焦急询问。
沉缚摇摇头,可林思铮那一掐,用了不少力,那几秒,她几乎是濒死。沉缚的脖子上,立刻浮现出青青紫紫的伤痕。
危肆目光下移,看见了她脖子上深深浅浅的掐痕。他脸色阴郁,提着剑:“我去杀了她。”
渡生王瞬间可怖起来,眼神冰冷阴戾,抽出腰的软剑,剑里带着浓重的杀意,指向倒在地上的林思铮。
软剑晃荡着刺进林思铮的心脏,眼见着女人将要丧命,一个瘦小的女子忽然扑地而出。
“娘,娘——”
林思铮被撞得偏离剑尖,命保住了。
女子紧紧抱住林思铮:“没事了,没事了,娘,没事了……”
可危肆并没有罢休的意思,反而再次扬起软剑。他此刻没有半点普渡众生的慈悲,只有如蛇般浓稠的阴狠。
沉缚立刻点了点镯子:【我没事,危肆,危肆,回来…回来!】
危肆终于扔下软剑,连滚带爬地扑向沉缚。他神色慌乱,万分焦急:“对不起……我…没,没事吧,怎么样,怎么……”
他急得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沉缚抓着他的手,摇摇头。将人拉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嘶哑着说:“我没事。”
危肆人横抱而起:“我带你走,带你走…”
“我们离开这里……”
“谷雨,带我去郡主房间。”
**
左相府并未因云英郡主的到来而蓬荜生辉,反而气氛萧条凝重。
仆人们,哆嗦急促的在相府里穿梭,所有人都面如死灰,谁也没料到夫人的病更严重了,竟想掐死郡主。
“药。”谷雨忙将药递给危肆,男人依旧面沉如墨,紧绷着唇,一言不发。
谷雨有些害怕他现在的样子,缩在角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危肆接过药,说:“你先在外候着。”
“是。”谷雨如释重负。
危肆一言不发的将药点在指尖,沉默地替沉缚上药。
屋内气氛凝重。
沉缚有些讨好似的凑到他跟前,乖乖扬起脖子:“你其实可以用术灵的,不用帮我上药,这样太麻烦你了。”
男人依旧没理她,反而别开眼不去看沉缚。
沉缚也不知现在该说什么好,两人一时无言。
危肆用指尖轻拎着她的脖子转动,沉缚纤细的颈上,全是青紫的指痕,被指甲掐的地方还破了皮,血珠正滋滋往外冒。
恐怖的痕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危肆擦药的动作一顿,垂下头,反复捻咬自己的唇。
沉缚看不见他的神情,“你……”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危肆哑着嗓子,终于开口,“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她差点掐死你,我当时……”
快疯了。
他言语间逐渐混上浓重的哭腔,危肆完全无法将“死”和沉缚再次连接在一起,每每这时,他都痛不欲生。
“危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了。”
沉缚吐的每一个字都在催着他的眼泪,渡生王忽然眼泪决堤。
男人一滴接一滴的湿濡的泪,砸在沉缚的手背上,砸得沉缚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是不是渡生王的术灵太过强悍,这泪砸在皮肉里,竟然有灼烧感。
这灼烧感逐渐蔓延进沉缚的心。
沉缚无意识伸手替危肆抹掉那些泪,她此刻只有一个愚蠢的想法:她不想再让危肆哭泣。
危肆一颗接一颗的泪,窜进沉缚体内的每个角落,而后她的身体出现一种奇妙难以言说的电流感。
她的身体,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酥酥麻麻的痛感——
灼痒、啃噬…还有渺小的快乐。这些痛一点点攀附进沉缚的心肉,让她浑身都在颤栗。
这是什么感觉?
等沉缚回过神时,危肆已将半张脸埋进了她的掌心。
他用着无助可怜的声音,不停念叨:“怎么会没事…怎么会没事?”
“明明就有事。”
“以前就这样说,沉缚…你不可以这样……”
危肆不停地胡言乱语,他褪去了属于人的理智,像一只无神智的动物,害怕地躲在主人身边。
他无比眷恋依赖着沉缚。
二人就这样了许久。
好一会儿,沉缚才说:“不杀林思铮是因为我并未感觉到魂体的暴动,魂体见到林思铮很平静,想来林思铮也不是什么坏人。”
“掐死我,应该也不是她的本意,她不过是神志不清的可怜人。”
“我们不应该杀掉她这样的人。”
危肆终于舍得将脸抬起来,他望向沉缚,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危肆摇摇头,只是那笑越漾越大,最后竟笑弯了眼。
沉缚一头雾水,“到底为什么要笑?你……刚刚不是还哭吗?怎么……”
说着说着,她也笑了。
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又哭又笑。
危肆看着她的笑颜,恍然间觉得,一切都没变。
至少,沉缚一直没变。
她还是那样。
“危肆。”沉缚见气氛没那么沉闷了,便眨眨眼,借着刚刚笑出的生理性泪水,还使劲挤了挤,让自己的泪看上去摇摇欲坠。
“我现在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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