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赶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意识如同沉入深海的石子,不断下坠,又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缓缓托起。
唐月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织金帐顶,晨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没死?
她几乎是弹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颈、心口——没有预想中的剧痛或冰冷,反而……神清气爽?除了喉咙残留着一丝干涩和极淡的药味,周身竟有种久违的松快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记忆涌回:那碗药、唐砚礼冰冷的眼神、他说的毒药、还有那股奇异的暖流和迅速席卷而来的昏沉……
“……”
“唐砚礼!你个王八蛋!竟敢耍我?!”
被愚弄的羞愤瞬间冲垮了方才的茫然,唐月掀被下榻,恨不得立刻揪住那个逆子问个清楚。
“殿下,您醒了?”小蝶端着水盆进来,见唐月面色红润、精神十足,顿时松了口气,“您可算醒了,奴婢担心了一早上。您感觉如何?”
“我好得很!”唐月咬牙切齿,“唐砚礼呢?让他立刻滚来见我!”
小蝶面露难色,说:“公子他一早就去城外的演武场了,说是要练箭静心。殿下,您昨夜饮了公子送来的安神汤,睡得沉,公子吩咐了让您多歇歇……”
“安神汤?”唐月一愣,火气更盛,“他明明亲口说是毒药!”而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这种话也就她信了。而最离谱的是一开始她自己先这方面怀疑的。
“啊?”小蝶吓得手一抖,“毒、毒药?这怎么可能!奴婢昨夜瞧见公子从您殿内出来,还特意问了,公子说是见您心神不宁,特意熬的安神汤。药渣奴婢早上也去小厨房看过了,都是宁神静气的药材……殿下,您是不是……魇着了听差了?”她实在无法想象公子会做出那等骇人之事。
唐月气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药渣不能作假吗?”话一出口,又觉迁怒于小蝶毫无道理,遂烦躁地摆摆手,“罢了,与你无关。”
一想到唐砚礼昨夜那副冰冷中又带着一丝恶劣戏谑的神情,她就心头火起。还有……他昨晚没趁她失去意识做什么吧??
“好,好得很!”唐月在殿内踱步,“敢如此戏弄我,看他回来我不……”
狠话放到一半,她又生生顿住。此刻彻底撕破脸?似乎并非明智之举。况且……她不得不承认,这一觉确实睡得深沉,醒来后精力充沛。
这股憋闷还未消散,林风便闯了进来,“姐,姐!重大新闻!特大号外!咱们府里……闹鬼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唐月正烦着,没好气地瞪他,“青天白日的,闹什么鬼?”
“真的!千真万确!”林风拍着大腿,绘声绘色,“就昨晚,语燕阁,好几个值夜的下人都看见了!子时刚过,公子书房那一片儿,先是听到隐隐约约、呜呜咽咽的女人哭声,然后,就看见一团幽幽的、蓝绿色的鬼火,飘飘忽忽地在窗户外面晃,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还会拐弯,把值夜的春桃吓得当场就晕过去了。现在府里都传遍了,说是不是张婆她老人家舍不得走,回来看看公子。”
“语燕阁?张婆?”唐月心头一沉。张婆刚在那里惨死,这流言一起,人心浮动,对唐砚礼更是雪上加霜。
“胡说八道。”唐月厉声道,“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张婆在天有灵,也只会保佑砚礼,怎么会吓唬他?你也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姐,我真没瞎说!”林风一脸委屈,随即又挤眉弄眼,“不过嘛……这鬼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哭声凄凄惨惨,鬼火飘飘荡荡,时间地点都选得恰到好处……啧,这业务水平,放咱那儿都能去鬼屋当NPC了啊。
“就不知道,是冲着小唐来的,还是想给咱们公主府抹黑?”
唐月蹙眉。无论真假,府中出此怪事,绝不能置之不理。
她看着林风那双闪烁着八卦和探究光芒的眼睛,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家伙,不正适合干这个吗?
“林风。”唐月板起脸,眼神却不一样,说着:“你不是号称‘京城包打听’吗?我现在给你一个差事,这语燕阁闹鬼一案,就交给你去查!限你三日之内,给我把这装神弄鬼的家伙揪出来!要是查不出……”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我就把你塞到倒夜香的杂役房,让你亲身感受一下什么叫阴气森森。”她大有把怨气撒在林风身上的势头。
林风顿时苦脸:“姐,这惩罚也太有‘味道’了吧!”
“算了算了。”林风撇撇嘴,“既然是姐的吩咐,小弟我必当鞠躬尽瘁,保证让那宵小之徒原形毕露!您就瞧好吧!”
说完,他便活力十足地冲了出去。
打发了林风,唐月心绪稍定。不管是谁想兴风作浪,她都不会让其得逞。至于那个拿“毒药”吓唬她的逆子……哼,等他回来再算账!
她决定去花园走走,透透气。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微风拂过新绿的柳梢,带着泥土和初绽花苞的清新气息。
唐月踩在铺着细密卵石的小径上。
“殿下,您看那株西府海棠,花苞都鼓起来了,过不了几日就该开了。”小蝶有些兴奋地指着不远处。
唐月“嗯”了一声,目光扫过那缀满红宝石般花蕾的枝头,确实好看。
扪心自问,这富贵闲适的日子,确是她曾经笔下向往的生活,无需为生计奔波。
但……这里没有真正的归属。所有的尊崇与畏惧,都是给“素娥公主”这个身份的。一旦他们知道内里换了个灵魂,等待她的绝不会是鲜花着锦。
更何况,此地危机四伏,远不如现代世界安全。她想要回去,回到那个能真正做自己的地方。
正思绪纷杂,忽听语燕阁方向传来隐隐的争执声。
“……林公子!您、您别乱翻啊!这石头缝里脏。”一个带着哭腔的小丫鬟声音响起。
是从语燕阁那边传来的。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叫勘查现场,找线索!”林风那标志性的、带着点痞气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哎哟喂——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唐月脚步一顿,眉头微蹙。
她略一沉吟,脚下便转了方向,朝着语燕阁的庭院走去。
刚绕过一丛开得正盛的迎春,就看到语燕阁书房窗下的景象。
林风正撅着屁股,半个身子都探进了假山石堆的缝隙里,嘴里还叼着根不知道从哪儿揪来的草茎。
旁边站着个一脸焦急、手足无措的小丫鬟,正是语燕阁负责洒扫的秋菊。
几个粗使婆子远远站着,探头探脑,脸上又是好奇又是惊疑。
“林风,你又搞什么名堂?”唐月出声。让那几个探头探脑的婆子立刻缩回了脖子。
林风闻声钻出来,手里捏着一小撮灰扑扑、夹杂着些蓝绿色晶体的粉末,献宝似的凑到唐月跟前:“姐,重大发现!您瞅瞅这个!”
唐月后退半步:“这什么东西?脏兮兮的。”
“这是磷粉!还有硫磺!”林风眼睛放光,捻了捻指尖的粉末,放在唐月眼前给她展示,“混在一块儿了。这玩意儿见点潮气,再有点风,就能自个儿烧起来,冒蓝绿光。
你知道不,那鬼火就是这么来的。纯手工,无添加,绿色环保!”
他得意地晃着脑袋,“装神弄鬼的玩意儿,瞒不过老弟我这双火眼金睛!”
唐月看着那撮粉末,眉头蹙得更紧了。果然是人为。
她目光扫过书房窗棂上那几道新鲜的刮痕,又落到昨夜那鬼火飘荡的位置:“那哭声呢?又是怎么弄的?”
“这个更简单!”林风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根半尺长的细竹管,管口边缘似乎有些磨损,还残留着一点黄腻腻的油脂状东西。“喏,就这玩意儿,迎风一吹,呜呜咽咽跟鬼哭似的。
管口抹了点松脂,声音更尖更渗人!我刚才试了试,差点把秋菊这小丫头又吓哭一回。”他指了指旁边眼圈还红着的秋菊。
秋菊吓得连连摆手。
唐月没理会林风的贫嘴,盯着那竹管和磷粉。选在语燕阁,选在张婆刚惨死不久的时候,精准地利用了人心惶惶的时机。
那人是想干什么?
“找到源头了?”她问,目光扫视着假山周围。
“线头在这儿!”林风用脚尖踢开墙根几块松动的鹅卵石,露出下面半截烧焦的、细棉线搓成的线头,黑黢黢的,一直蜿蜒向假山深处更阴暗的角落。
“人指定就猫在那后头,拽着线控制鬼火飘呢。可惜跑得快,没逮着现行。”他耸耸肩,有点遗憾。
“赵嬷嬷。”唐月扬声。
一直在不远处候着的赵嬷嬷立刻小跑过来:“老奴在。”
唐月问:“昨夜后半夜,语燕阁附近,都有哪些人当值?尤其是靠近假山这一片的。”
赵嬷嬷心里一紧,连忙回禀:“回殿下,书房廊下是春桃值夜。二门到假山这片,是老周头巡更。后罩房那边是王婆子……”她报了几个名字,末了补充道,“都是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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