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我捡到的龙之勇者今天也在装病求贴贴》
黎明前的那一秒,整个世界像被极薄的刀刃劈开。窗棂的缝隙狭长而锋利,第一缕光切进来,落在铁架床的钢管上,把钢管照得像一截被雪擦亮的骨,反射出冷冽的银。
克洛弗村仍在沉睡,木屋的屋檐滴着昨夜未干的雨。
空气像被水泡软的棉絮,带着松脂、铁锈与草籽的腥甜。
伊安睁眼的第一秒,先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接着是怀里莱昂的心跳——
咚、咚、咚——
两股节奏隔着一层皮肤,像两支鼓槌在暗中比试谁先乱了拍。
计时器贴在伊安胸口,计时器贴在伊安胸口,红灯在昏暗中一闪一闪,数字冷冽:
72→71→70……
数字每跳一次,胸腔里便像被细针扎一次。
静音咒剩余时间,一秒不少地烧进视网膜。
铁架床在昏暗中泛着银,钢管表面结着极细的夜露,像给金属镀了一层流动的霜。
莱昂蜷在伊安怀里,龙尾缠住床尾立柱,尾环铜铃被伊安用布条死死缠住,几乎发不出半点声响。
却仍随心跳轻颤,发出几不可闻的金属嗡鸣。
伊安用指腹沿着少年角根裂开的血线描摹——
那血线极细,像一条被火焰烧红的丝,从角根蜿蜒到耳后,没入银发。
“疼吗?”
“疼……但比昨晚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潮湿的回音——像把嗓子泡进冰水里再拎起来。
伊安低笑,像在哄一只炸毛的猫:“那就再疼一点,疼到心跳不会说谎。”
他指甲在血线边缘轻轻一掐,莱昂的尾巴瞬间绷直,尾鳍的薄膜在床柱上刮出细碎的颤音。
少年咬住下唇,齿尖在唇面压出两点白,血腥味在舌尖炸开。
——关系刻度+0.1,疼痛成为新的信号。
伊安把计时器贴在莱昂耳后,红灯的光透过薄薄的皮肤,把少年的耳廓照成半透明的红。
“听见了吗?”
“……听见。”
“那是我的倒计时,也是你的。”
伊安的声音像钝刀割过绸缎,缓慢却毫无停顿。
他把少年往怀里压,掌心覆在对方心口,感受那里急促的跳动——88→92→96……
每一次跳动都撞在他掌心,像一枚枚细小的火石,撞出看不见的火星。
…………
天刚亮透,矮人工匠雷奥的敲门声像一把钝斧劈开木屋的寂静。
雷奥的靴子踏在地板上,每一步都留下细小的铁屑。
他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扔,箱盖弹开,露出里面排得整整齐齐的银白钢管、铜铆钉、磁石与齿轮。
“拆?”雷奥问。
“拆。”伊安答。
铁架床被拆成三段,钢管在地板上排成整齐的队列,像一支等待检阅的银枪。
雷奥的掌心满是旧茧,每一次锤击都带起火星,
火星落在潮湿的地面,“嗤啦”一声熄灭,留下极细的焦痕。
少年站在角落,手指绞紧衣角,竖瞳随着火花一缩一缩。
雷奥把尾环锁扣焊在床尾,铜铃被掏空,铃舌换成一枚细小的心率磁石。
磁石中心嵌着一粒龙血结晶,呈深红,在火光里像凝固的火焰。
雷奥咧嘴,铜牙在火光里发亮:
“72小时后自动解锁,或者——你手动。”
他递上一把极小钥匙,钥匙齿呈龙牙形,冰凉。
伊安指尖在磁石上轻轻一弹,“叮”——
声音极轻,却穿透雨声,在两人胸腔里撞出回音。
莱昂站在一旁,尾巴不安地扫过地面,尾鳍扫起的尘埃在晨光里像细小的金箔。
雷奥见状,从工具箱最底层摸出一小罐龙鳞粉,往磁石表面撒了一层。
“龙鳞粉能让磁石更敏感,”矮人压低声音,“心跳每加快一次,磁石就吸紧一分,72小时后——”
他做了个“嘭”的手势,嘴里发出无声的爆破。
伊安抬眼,望向莱昂。
少年也在看他,竖瞳里映出伊安的影子,像一枚被点燃的星。
“72小时,”伊安低声说,“足够让世界听见你的心跳。”
雷奥走后,木屋重归寂静。
伊安把拆下的钢管重新组装,动作不紧不慢,像在搭一座祭坛。
莱昂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尾环,铜铃外壳冰凉,像一块被雪冻住的铁。
屋外,雨后的第一缕风从山口灌进来,
穿过铁匠铺的烟囱,带着木炭的暖与铁的冷,
在木屋窗棂上凝成一层细白的水汽。
水汽被阳光一照,迅速蒸腾,像一条透明的龙,从窗缝游进来,掠过铁架床,又消散在屋顶。
…………
雨停了,檐口滴水,像无数细小的倒计时。
精灵副使露卡推门而入时,鞋底沾着湿泥,绿眸扫过铁架床,最后落在伊安脸上。
“龙群明日黎明抵达。”
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却像一把薄刃,把空气划开一道口子。
“静音咒崩裂前,你必须做出选择——
交出钥匙,或让心跳自己开门。”
伊安把计时器贴在露卡掌心,红灯闪烁:
47:12:34→47:12:33→47:12:32……
数字冷得像冰。
“选择?”伊安笑,“心跳已经替我选了。”
露卡垂眸,指尖在磁石上轻弹,
“叮”——
极轻的金属颤音,像心跳的回声,
却震得窗外槐叶落下一滴雨珠。
伊安在那一刻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耳膜里轰鸣,
像远山的雷,又像深夜的潮。
他想起母亲说过:
“龙血是火,人心是水,火遇水,要么熄灭,要么沸腾。”
而现在,他要把两者关进同一只铁笼,
让它们在72小时里相互摩擦,直到烧穿锁链。
露卡抬眼,
“龙群不会等你。”
“我也不会等他们。”
伊安的声音像冰层下的暗流,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寒意。
露卡抬手,从斗篷内侧摸出一枚拇指大的水晶球。
水晶球里浮着一缕极细的红烟,像一条被囚禁的血丝。
“这是龙皇的血契,”她轻声说,“一旦龙群抵达,血契会强行唤醒他体内的火核。”
她看向莱昂,少年脸色瞬间惨白,尾巴僵直,尾环铜铃在无声中颤抖。
“火核觉醒,静音咒会在三秒内崩裂,”露卡继续说,“届时整个北境都会听见龙啸。”
伊安接过水晶球,指腹在球面摩挲,红烟随之扭曲,像一条被掐住七寸的蛇。
“那就让龙啸来得更晚一点。”
露卡离开后,木屋再次陷入寂静。
伊安把水晶球放在床头,红灯的光映在球面,红烟与红灯交织,像一场无声的燃烧。
…………
露卡走后,铁架床被重新组装完毕。
钢管之间的焊点被雷奥锤得平整,却在日光里泛起极细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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