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撞巨星》
文一越身后一墙之隔,是山呼海啸掌声雷动,不是为他。
文一越身前钢铁之躯,是汹涌澎湃炽烈一吻,这个倒是为他。
胡天王吞咽的声音和片场主持人高亢的互动声叠在一起,两条毫不相干的音轨,因文一越这个人的存在,被赋予共同的节拍。
主持人:我喊三二一,大家就为我们的嘉宾欢呼好不好!
三、二、一...
文一越的舌头被卷成了一个清奇的角度,他感觉自己舌根都快被顶断了,手狠狠掐住胡天王的痒痒肉。
没想到这一招奏效了!胡天王大叫一声,嘹亮的嗓音凿穿墙壁,整个演播厅安静了三秒。
后来主持人机灵地用一个玩笑把这灵异的叫声掩盖了过去,终于等到文一越心心念念的打歌环节,他候场四小时,出面两分钟。
他和谭郢的部分都录制结束了,文一越拒绝了和谭郢同乘保姆车的请求,等人都走光了,他钻入路边的特斯拉里。车门刚关上,文一越一阵天旋地转,铺天盖地的吻又砸了过来,文一越感觉有七八只手在自己身上又掐又摸。
分明对方只有一个人,但他像是遭遇了一场群殴。
胡逢宴亲的自己也肝胆燥热,他脱掉外套甩到后座,双手抓着毛衣下摆就要脱,文一越如临大敌:“车上不行!给我穿回去。”
“我脱我自己衣服你嚷个什么?”
夏天他光着胳膊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自己都没说什么。
胡逢宴被李惟的一通电话惹得看谁都不顺眼,脑子反应也慢了一拍,他开车把文一越送到公司分配的公寓楼下,才终于开窍,刚才文一越是以为他要...车震?
胡逢宴的脸皮也没厚到能当城墙,对方没那意思,主动求欢这种事他肯定是做不来的。
文一越拒绝车震,看似简单,背后隐含的信息可不简单。他是拒绝了在车上震,而不是拒绝震,也就是说,他用否定做肯定,暗示他...既然小文都暗示了,他必须得主动一点。
胡逢宴拄着方向盘,“你先上去,我去买套。”
两个人的沟通出现了严重偏差,文一越面红耳赤:“买个屁,谁让你买那种东西了...”
“这是为你好啊...”
文一越捡起后座的夹克,堵住胡逢宴的嘴。
“胡逢宴,如果你喜欢我,我明天就和蓝思兰提离婚。之后我们就可以正式在一起,在一起之后只要你不要太疯,我都能接受。但是确定关系之前,请你规规矩矩的。”
胡逢宴最烦扭扭捏捏,文一越既然都直说了,无非他点头摇头的事。可是突然间,李惟的脸浮现在他脑海。他要是剁了那孙子,文一越不就成小寡夫了吗?
母亲的脸晚一步到达他的脑海。
如果她真得有吸毒史的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怀他之前还是怀他之后?
如果她的死和胡家人有关,那么他要剁的可不止李惟了。
“就不能...”胡天王声线低哑,“纯玩吗?这样也省得你离婚了。”
文一越的声音像是被谁偷走了,他打了个哆嗦,一言不吭拉开车门。
冬夜的冷雾把文一越的身影模糊成一个黑色的墨团,一辆车从他身旁路过,车灯照得他身边的雪花发亮,胡逢宴抽风似地冲出车门,从背后抱住文一越。
他们被亮晶晶的雪花包围着,很久过去,文一越说:“放开,我怕被人拍到。”
胡逢宴朋友遍天下,横跨三六九等各个阶级,他也乐善好施,旁人有求于他,他能帮则帮。后来他渐渐觉得寻求帮助、依赖都是弱者的才会做的事,他想当天王老子,就该无所不能。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需要依靠的时候。文一越的羽绒服冷冰冰的,但胡逢宴觉得很暖和,甚至从来没这么暖和过。
他记得高三那年冬天,教室很冷很冷,他舍不得买羽绒服,午间做梦都在挨冻,醒来的时候,寒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的身上盖着一件轻盈的羽绒服。
“进去还能抱吗?不能的话就在这里吧。”
拥抱是个比亲嘴甚至上床更亲密的动作,文一越青春期过后,家人就再也不亲他抱他了,后来除了文二狗,他也没抱过没亲过别人。这是个只会发生在依赖者与被依赖者之间的动作,而此时是胡逢宴抱着他,说明了他正在寻求依靠。
“胡天王,发生什么事了?”
“沈立微向李惟提出离婚,那龟孙子甩锅给我,今早给胡建山打电话,说我妈吸毒。”
“吸毒...你以前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文一越,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妈妈为什么会吸毒,为什么会抛下他,甚至,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生下他。
文一越这样的和平爱好者,也会因别人诋毁文书记大打出手,胡逢宴血气方刚,他非常理解胡逢宴此刻想要活剐了李惟的心。
文一越私心感谢这场暴雪,它挽救了胡逢宴。
“你去把车停好,跟我上楼。”
这一代住了许多艺人网红,狗仔的镜头无处不在,文一越就曾在楼下绿化带捡到过一只gopro。
不过就算被拍到又能怎么样呢,只要胡逢宴没有顾虑,他就有顾虑。
显然胡逢宴心情刚刚恢复一些,顾虑就多了起来。他让文一越先上楼,自己停好车再上去。
文一越到了家,翻找着家里有什么能够驱寒的。他平时一心都扑在音乐上,对生活上的琐事关心很少,甚至大冬天也非冰水不喝,找了半天,就找出一个奶锅,一瓶矿泉水。
他重新下楼,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两包牛奶,两包薯片,还有一根冰棍。
回到楼上,胡逢宴正倚在门口和楼道里的烟雾警报器大眼瞪小眼。公寓的门锁是人脸识别的,文一越刷脸进去,“我去煮牛奶。”
“你又不喝牛奶,煮什么?”
胡逢宴估计是一辈子也忘不了文一越乳糖不耐受这件事了。话说那年他们三岁,他光着屁股在蹲在路边玩易拉罐,突然听到文家人哭天喊地,好事街坊邻里都说,文家小金蛋不行了。
按照溪山习俗,红白事都要送礼金,天王妈都把白事礼金准备好了,谁料到文家小金蛋只是乳糖不耐受。
文一越说:“你喝呀。”
胡逢宴隐约记得自己以前也不爱喝牛奶,总觉得有一股腥味,高中时文一越这小子有不少暗恋对象,这帮小姑娘,不送别的,只送牛奶。正是文一越爱慕者送来的牛奶,把胡天王送向了一米八八的世界。
文一越把锅架在电磁炉上,再把牛奶灌进去。他在家时习惯有一些古典乐当背景音,趁着牛奶还没烧开,又去开音响。
回到锅子前,牛奶还没沸腾,文一越便守着锅,等着牛奶煮沸。
胡逢宴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病了,文一越的背影竟然和他妈重合了。
牛奶还是冒小泡的时候,为了防止糊锅,文一越拿一根筷子在锅里搅来搅去,牛奶中心出现了一个漩涡。他跟着古典乐的节拍,悠然地转着筷子,咕噜咕噜的沸腾声和高潮时的小提琴叠加在一起,这时,一个坚实的怀抱贴上了文一越的后背。
一只手臂缓缓缠上文一越的,比他手掌大了一号的手爬上他的手,控制着他搅动牛奶。
文一越对胡逢宴无可奈何,他从小就没法正确地对待胡逢宴,他对自己来说,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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