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案发现场禁止心动》
徐仁突然软下去的瞬间,徐府大门口的风好像都停了。
王氏先是觉得抵在脖子上的力道猛地一松,紧接着就感觉徐仁顺着她的背往下瘫。
然后半天没再有动静。
她浑身还在发颤,根本挪不动腿,只能一点一点,试探着往身后转。
徐仁倒在地上的脸,那双眼还圆睁着,嘴角的血沫正往砖缝里渗。
徐礼右手攥着一把匕首,刀刃上的血珠“嘀嗒”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
他的锦袍前襟全被染红了,连脸上都沾着几点血渍,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似的。
他僵在原地,眼神发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
“啊……!”
王氏的尖叫像是被掐住的嗓子突然松开,尖锐得刺破了大门前的死寂。
她哪还顾得上别的,转身就往外面跑,慌乱间踩空了台阶,整个人就要滚下来。
裴知微飞快掠过去,稳稳托住王氏的胳膊。
她心里也着实惊了一下,刚才还在琢磨找机会动手。
怎么也没想到完全不会武的徐礼会突然下死手。
而王氏那张原本端庄的脸,此刻没了半点血色,嘴里不停念叨着“杀人了……他杀人了……”
显然被接二连三的惊吓彻底吓懵了。
“徐礼!你……”
柳敬常更是惊的话到嘴边又卡住。
他盯着徐礼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眼地上徐仁的尸体,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刚才还在想怎么趁徐仁上马车的空档动手,没成想徐礼这一下,直接把“劫持”变成了“杀弟”,事情彻底拧了。
徐礼像是刚回过神,眼里没了刚才的慌乱,反倒多了几分狠劲。
他把匕首往地上一扔,“他是畜生!
“他杀了爹,杀了陈管家,现在还想杀王氏。
我身为人子,怎么可能放他走?”
“你糊涂!”柳敬常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伸手点着徐礼。
“我都已经部署好了,只要他上马车,总有空档能擒住他!
你现在动手,救了王氏是没错,可你杀了人!
还是你亲弟弟!”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血溅到眼睛里的缘故,徐礼两眼猩红,“他弑父的时候,没想过他是爹的亲儿子。
刚刚想让我去死的时候,也同样没想过我是他哥。
我爹纵有千不该万不该,那也从不缺他吃穿,也把他养到了现如今的岁数。
可这个畜生能下这种狠手。
我杀他,是为父报仇,有什么错?”
“为父报仇?”柳敬常气得差点跳起来。
“你以为这是江湖仇杀?这是官府办案!
你动私刑,就算理由再正当,也是有违律法!”
其实这真的不怪柳敬常气的跳脚。
徐礼若不说最后这句话,原本柳敬常还能上表刑部,说他是救母心切失手。
结果现在倒好,徐礼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说为父报仇。
这性质直接就不一样了啊。
正如柳敬常所说,这就是报私仇,行私刑。
即便杀了一个弑父、刀杀姨母、以刀挟持嫡母的畜生,也得受刑罚了。
裴知微站在旁边,扶着王氏的手又加了点劲,让她靠得更稳些。
她看着徐礼这副样子,心里有点无奈。
“衙役!”柳敬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喊了一声。
“把徐礼带走!再把柳氏和徐仁的尸首抬回去,让韩仵作仔细验!”
几个衙役赶紧过来,有的去给还在发愣的徐礼上铁链,有的去抬地上的尸体。
王氏被两个徐家的女仆扶着,还在小声哭,眼神里满是惶恐,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来。
柳敬常揉了揉眉心,对着众人说:“都去正堂,我倒要问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堂里的桌椅还歪着,地上的血迹被临时铺了块布盖住,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是散不去。
柳敬常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旁边站着衙役,徐家的下人都站在下面,一个个低着头,没人敢说话。
“你,”柳敬常指了指最前面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仆。
“我知道你是徐府里的老人了,今天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从今早你睁眼,到徐仁动手杀柳氏,都发生了什么。”
老仆颤巍巍往前走了两步,跪在中间,双手攥着裤子,声音还有点发紧:“回大人,今早……
今早夫人在正堂安排府里的事,比如采买、打扫这些。
二郎突然从外面冲进来,脸色特别难看,进门就喊‘王氏你给我出来’。
夫人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上来就打。
夫人的脸就是刚才被他打的。”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刚巧柳姨娘也来了。
她站在旁边,看着夫人被打,还笑着说‘老爷这才走多久,二郎就出息了,连当家主母的脸都敢打了’。
以前柳姨娘说话也这样,什么话到她嘴里总是不阴不阳的,二郎从来没跟她一般见识。
可这次……这次二郎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从腰里掏出把匕首,冲着柳姨娘就捅了过去。
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柳姨娘就倒了。”
“是这样吗?”柳敬常扫了眼旁边的下人。
几个下人连忙点头,有个年轻点的女仆声音很小:“是……我们想拦,可二郎动作太快了。
柳姨娘倒下去的时候,血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我们都吓得不敢动。”
裴知微站在萧云湛旁边,听着老仆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徐仁杀柳氏,是因为柳姨娘阴阳怪气的一句话?
可之前徐仁策划彩架坍塌那么缜密,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突然动手?
她下意识扫了眼站在最边上的几个下人,目光突然停在一个穿青布长衫的男子身上。
这人看着三十多岁,站在人群里,脸上也带着点后怕的神色,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可越看那身形越觉得眼熟。
裴知微指着那个男子说:“你,过来一下。”
男子愣了一下,慢慢走出来,对着柳敬常拱了拱手:“小人见过大人。”
“你今早也在正堂?”裴知微问道。
“是,”男子一直弯着腰,眼皮半抬,视线一直在地上。
“小人当时在旁边伺候,亲眼看见二郎动手的。”
裴知微:“你是府上的侍卫?”
男子连忙摇头:“不是,小人是府里的副管事,负责府里的杂务。”
“那你今日出过府吗?”裴知微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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