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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主他味觉失灵了》

22. 羊肉锅子

腊月廿三过后,年味便一日浓过一日。

首辅府上下也忙碌起来,洒扫庭院,擦洗窗棂,张贴桃符春联,处处透着除旧迎新的喜庆。

苏慈已有近两年未曾感受过这般热闹温馨的年节氛围了。往年此时,她或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或是独自一人守着冷灶,何曾有过这般融入其中的欢欣。

看着满府的红火景象,她心下也不由被感染,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打扫的队伍。

她去领了红纸金字的春联和浆糊,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仔细将联子贴在门框两侧,又端端正正贴上横批。

看着那鲜艳的红色映着雪光,她拍了拍手,嘴角弯起满足的笑意。

心情甚好的她,又想起新琢磨出的几样点心,精心装了一碟,送去书房给温砚礼,踏入书房,却见这里一片冷清肃穆,与外头的热闹格格不入,连春联都还未贴上。

苏慈将点心碟子轻轻放在书案一角,见温砚礼在批阅文书,便轻声道:“大人,年节近了,您这书房也该贴副对联应应景才是。”

温砚礼从文书中抬起头,看了眼门口光秃秃的门框:“嗯,稍后让福安来贴。”

“福安哥方才好像在前头忙着指挥挂灯笼呢。”苏慈眨了眨清亮的杏仁眼,带着几分期待试探地问,“要不让奴婢来贴?奴婢刚贴完自己院里的,手艺尚可。”

温砚礼闻言,放下朱笔,打量了她一眼。她今日穿了件水红色的小袄,衬得眉眼灵动,此刻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彩。

旋即,他哼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是反对还是默许:“贴便贴,若是摔了碰了,莫要哭嚷。”

听他这般说,苏慈便知他是允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早已知晓这位大人面冷心却并非那般不近人情,至少对她,多有包容。她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话也多了些,有时甚至敢稍稍反驳他一句。

“大人小瞧人。”她微微嘟囔了一句,竟带着几分娇嗔,“奴婢灵巧着呢。”说罢,便脚步轻快地出去寻梯子和备用的春联了。

温砚礼看着她轻盈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动了下,重新拿起笔。

不一会儿,苏慈便搬来了小梯子,拿着春联和浆糊,认真地比划着位置,小心翼翼地涂抹粘贴。

温砚礼偶尔从文书上抬起眼,便能看见她专注忙碌的侧影。

贴好春联,苏慈跳下凳子,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又转头对温砚礼道:“大人,眼看就年三十了,今晚咱们吃锅子好不好?用熬好的骨头汤做底,涮些羊肉、豆腐、青菜,又暖和又应景。”

“嗯。”温砚礼头也未抬,“你看着办便是。”

正说着,老夫人院里的嬷嬷来了,在门外恭敬道:“大人,老夫人吩咐,请您过去一同用晚膳。”

温砚礼笔尖未停,只道:“知道了。”

嬷嬷退下后,他方才抬眼,对苏慈道:“慈晖堂那边我会去应个景,少吃些,晚些回来,你的锅子备着当夜宵。”

苏慈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汤底和食材。”说完便退出了书房,忙着去张罗她的锅子了。

慈晖堂内灯火通明,晚膳摆了一桌,比平日更为丰盛。

温砚礼到时,老夫人与柳依依已等候在席。

见他来了,老夫人脸上含着笑:“景言来了,快坐,眼看着年关将近,祖母也该回金陵去了。”

温砚礼依言坐下,闻言动作一顿,抬眸看向老夫人:“祖母不在京中过年?”

老夫人眼神有些闪烁地应道:“前日你二叔来信,道家中事务繁杂,盼着我早日回去主持,我想着也是,便定了这两日动身。”

温砚礼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眉梢眼角微微挑起,看不出表情变化,随口“嗯”了声以示回应。

侍立在他身后的福安听得此言,心头又是一股无名火起。

老夫人心里永远只有远在金陵的二爷,大人自年少离家,独自一人在京城挣扎浮沉,不知过了多少个冷清除夕,如今位极人臣,老夫人来了也不过月余,却又要急着回去,何曾真正心疼过他这个长孙?

老夫人似乎并未察觉席间微妙的气氛,又笑着试探道:“景言,祖母这一走,你独自在京中难免孤单,不若就让依依留在你府上,过了年再回去?也多个人陪你过年,热闹些。”

柳依依立刻配合地垂下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脸颊飞红,羞怯不已。

温砚礼头也未抬,语气公事公办:“不必,表妹云英未嫁,留在孙儿府中于礼不合,恐损及清誉。”

老夫人见他油盐不进,索性把心一横,挑明了道:“什么清誉不清誉,景言,你莫非真看不出依依的心意?她心里装的全是你,你若点头,祖母今日便做主,将这门亲事定下。”

“孙儿政务繁忙,暂无娶妻之念,此事祖母不必再提。”温砚礼放下筷子,语气斩钉截铁,不留半分希望。

老夫人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驳了面子,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胸口起伏。强压怒火,她对侍立一旁的福安挥挥手:“你先下去。”

福安担忧地看了一眼温砚礼,见他微微颔首,这才躬身退下,却未走远,只守在廊下竖着耳朵留意里面的动静。

屋内一时只剩下三人。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对柳依依使了个眼色:“依依,给你表哥敬杯酒罢,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就当是饯行。”

柳依依柔顺地点头,起身执起酒壶。周妈妈早已备好一只特定的酒壶,柳依依接过,为温砚礼面前的酒杯斟满,声音娇柔:“依依敬表哥一杯,愿表哥事事顺遂。”

温砚礼看着那杯酒上,眸色深沉,随即又抬眼看了看一脸期盼的老夫人和故作娇羞的柳依依,沉默片刻,还是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辛辣,入喉却带着点异样甜腻。

不过片刻功夫,温砚礼便顿感头脑一阵晕眩,视线开始模糊,浑身力气似是被瞬间抽空。

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心中涌起一股怒气,烧得他心口发痛。他竟被自己的亲祖母算计!

“你,”他试图站起身,却踉跄一下,手臂撑住桌面才勉强站稳,“你们竟用如此下作手段。”

老夫人见他药效发作,脸上再无掩饰,急急对周妈妈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扶大人去厢房歇息。”

周妈妈应声上前,便要搀扶温砚礼。

“既然你死活不肯娶妻,那就别怪祖母用些非常手段。”老夫人语气带着一种扭曲的急切,又对柳依依道,“依依,快去,好好伺候你表哥。”

温砚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挥臂甩开周妈妈搀扶的手。周妈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福安!”温砚礼嘶声喊道,药力作用下,他声音变得沙哑低沉。

守在门外的福安早已听得里面动静不对,闻声果断推门而入。只见自家大人面色潮红,眼神涣散地快要瘫软在地,而老夫人和柳依依则一脸惊慌。

“大人!”福安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温砚礼,触手只觉他身体滚烫。

“走。”温砚礼靠在福安身上,头脑昏沉得厉害,从齿缝间挤出这一个字。

福安不敢耽搁,半扶半抱地撑着温砚礼,冷着脸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小人先送大人回去了。”

老夫人看着孙儿离去时那冰冷彻骨的眼神,心下难得生出了一丝后怕,径直跌坐在椅子上。

正院里,苏慈估摸着时辰,想着温砚礼该从慈晖堂回来了,便将煨在灶上的汤底并各色鲜切食材仔细装入食盒,提着往正院去。

刚踏入院门,却见福安半扶半抱着一个人疾步走来,那人身形高大,瞧着便是温砚礼,只是他步履虚浮,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福安身上。

“福安哥,大人这是…”苏慈心下一沉,急忙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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