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他好像看上我了(重生)》
鳝丝经高温油炸,呈卷曲状,酱褐色的浓稠汁水均匀地挂在炸好的鳝丝上。
入口甜咸适宜,鳝肉酥脆化渣。
“你们也尝尝。”
春天鼓起腮帮子,眼睛发亮:“嗯!好吃!”
夏竹:“火候掌握得很好。”
其余人的菜品也陆续上来,依次是煮干丝、桂花糕、芙蓉酥、鱼皮烧麦、碧螺虾仁、松鼠鳜鱼。
楚葳蕤看着第四个送上来、从未见过的菜品,想了想,没有立刻询问。
先尝了她叫得出名字的菜品,平心而论,论刀工、火候、调味,至味楼的师傅并不比珍馐阁差多少。
这些菜品都能打九十分,但很难让楚葳蕤生出非它不可、定要做至味楼回头客的心思来。
将其余菜品都尝了个遍,楚葳蕤才让人去叫不知名菜品的主厨上来。
沈濯从楚宅匆匆赶到至味楼,在李掌柜的示意下上楼。
跨上二楼,楚葳蕤侧对楼梯,笑语晏晏:“你是如何想出这道菜的?”
背对楼梯站立的少年声音清脆,不卑不亢回答:“我只学了些粗浅刀工和调味……”
沈濯压下心底不悦,径自走到楚葳蕤左手落座。
少年被沈濯的气场镇住,一时卡壳。
楚葳蕤见沈濯气压低沉,以为他去官府碰了壁,隔着衣服轻拍两下他的手腕。
四周压力骤减,沈濯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楚葳蕤撑着下巴看少年,“无妨,你继续讲。”
“比起各位师傅,我身无所长,只能以巧思取胜。”
这位并未拜师的少年叫汪吉,他做的菜来源于平桥豆腐,原本是以嫩豆腐、火腿、香菇、虾米、鸡丝,用鸡汤烩制并勾芡而成,这道菜的难点之一便是需要将热气锁在芡汁之中。
一来汪吉对自己的技术不自信,二来想要计入些创意。汪吉便在这道菜中又加入了豌豆和玉米,菜品更为色彩丰富;此外汪吉将豆腐泡从上面四分之一处切开,内里掏空,放入煮好的平桥豆腐,再将取走的豆腐泡盖回来,以海带丝扎紧。
扎好的豆腐泡在盘子上整齐排列,一旁还有玫瑰醋和桂花酱两种蘸料。
楚葳蕤赞道:“真是好巧思。”
沈濯喝了一口茶,只觉得至味楼的茶得先换掉。
他半是真心半是阴阳怪气地开口:“我瞧这汪吉于烹饪一道很有些巧思,他既然没有师父,合该是你的徒弟才对。”
沈濯在说什么胡话?
楚葳蕤不悦地斜睨了他一眼,“有巧思,互相切磋便好。我的厨艺技法哪儿哪儿都不如汪吉,怎可给他做师父?”
楚葳蕤当即吩咐李掌柜,将这道菜的牌子挂到墙上。
迎着李掌柜错愕的目光,楚葳蕤索性让厨师轮流在她面前露了脸,大师傅每人两道菜、学徒每人一道菜,将至味楼的招牌菜单彻底更新了一遍。
沈濯又替楚葳蕤将她的记账方法讲给李掌柜,只说是自己想的,也经过小姐认可,以后至味楼便按此方法记账。
一本收入、一本支出,每月月底,东家会根据营业额发放额外的赏钱。
李掌柜张了张口,这记账方式一目了然没错,可就是他一目了然了!
他一时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离开至味楼之前,沈濯和楚葳蕤给至味楼所有人发节钱,比以往多了两倍。连李掌柜的嘴角都压不下去。
自至味楼回到澄心堂,楚葳蕤仍旧换了轻便的衣服在院子里锻炼。
沈濯在院子正中间打拳,一面同她聊天。
“怎么还是去了至味楼?我以为你会在家里多歇两天。”
刚跑起来,楚葳蕤声音平稳,回答沈濯的仍是早上回答春桃那一套,她反问:“你为何这么快就找来至味楼,我还以为你去盯着升堂了。”
“没这么快,”沈濯近日拳风愈劲,“今日父亲带我去拜见了刺史刘大人,回来后往……母亲院子里去了。我听说你出了门,猜你去了至味楼。”
两人闲聊几句后,一只鸟儿从屋外飞来,略过沈濯头顶,稳稳停在主屋门口的架子上。
楚葳蕤语气欢喜,“呀,锦书出去好多天了,我还怕它遭遇不测。如今总算回来了!”
锦书便是当初在灵谷寺捡到的那只信鸽。
楚葳蕤跑到锦书面前,“咦”了一声。
沈濯眯眼,若没看错,锦书的爪子上系着一根花布条。
“它受伤了吗?”楚葳蕤解下花布条,检查后困惑道:“没有受伤嘛。”
沈濯正欲凑上前去看锦书,楚怀济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蕊蕊,快让爹爹看看!”
楚怀济隔着老远,见楚葳蕤食指微抬,一只灰色信鸽稳稳站在她的手指上,楚葳蕤笑意盎然,不见半分难过害怕。
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大半。
楚葳蕤迎过来,挽着父亲的手臂往里走,沈濯跟在一旁。
楚怀济低声问:“我问了沈濯,他说你只手腕有些淤青,没有其他伤。我总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楚葳蕤把锦书交给沈濯,给了楚怀济大大的拥抱。
“让爹爹担心了,我真的没事。”她顺手拉过沈濯,替他刷好感,“也多亏了沈濯武力超群,护着我,才没酿成大祸。”
楚怀济笑盈盈地看了看两人,又低头将目光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
“看见你们夫妻和睦,我和你娘亲都开心。”
沈濯觉得自己右手至小臂都麻了,仿佛它们已经属于楚葳蕤,而不属于自己了。
楚怀济还在调侃两人,“那你们什么时候给为父生个小金孙啊?”
楚葳蕤正色道:“女儿身量还未长成,太早生育不好。在晚些吧。”
楚怀济还是第一次听她谈及此时,想着楚葳蕤从小到大杂书看过不少,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这等歪理。
“沈濯也不介意?”
“我都听葳蕤的。”
楚怀济离开后,楚葳蕤质问:“你怎么这么肉麻,叫我‘葳蕤’前也不打声招呼,我汗毛当时就立起来了,险些露馅!”
沈濯抬起右手,手背朝着楚葳蕤,反击道:“你牵我之前可也没跟我打招呼。”
楚葳蕤盯着沈濯的手看了半晌,在心底承认了自己是手控这个事实。
沈濯故意咳了一声,“还没看够?”
“我是希望爹爹能少为我操些心。”楚葳蕤低下头。
沈濯心变得柔软,宽慰她:“你已经是个很省心的女儿了。”
沈濯记起父亲那些下属的女儿,没事就穿上男装去城郊骑马,边关常有异族男子出没,将领们成天提心吊胆的。
楚葳蕤伤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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