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酸橘》
来望周岛必做的两件事——穿比基尼,看boyshown。
比基尼穿了,还差秀没看。
有两条尾巴跟着,想顺利看秀,着实困难。
解决困难等于——丢掉尾巴。
梁问夏和江时柠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跟自己带来的尾巴斗智斗勇整整两天。
其实只有江时柠的尾巴是麻烦,沈知煦是她的监护人加小叔,有正当理由管束她。
梁问夏的尾巴则不具备威胁和阻碍,秦之屿不敢,也没有任何身份管她。再说了,狗东西胆敢说一句屁话,她多的是办法让他闭嘴。
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
第一步,迷惑对方。
江时柠自觉不玩太过出格的项目,每天跟梁问夏混在一起也让沈知煦挑不出错处。潜水、冲浪,出海、拍拍照、晒晒阳光浴。出门,去哪,干什么,全都主动报备。
两天下来,鉴于她的良好表现,沈知煦也没多疑,很快就放松了警惕。
第二步,声东击西。
周五晚上,四人在沙滩吃晚餐,饭局吃到尾声,梁问夏给江时柠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开始表演。
江时柠秒懂,扭头就以不小心说漏嘴的方式,跟沈知煦透露她们周末晚上要去露天酒吧,还要去夜店看脱衣舞秀的消息。
等沈知煦一脸不快,眸色沉沉望着她时。她立马做出心虚的表情,又是撒娇卖萌又是讨好卖乖地求了好一阵儿,并假意怂恿他一起去。意料之中,沈知煦严令禁止江时柠去酒吧,更不许去看什么脱衣舞秀。当然,沈知煦拒绝一起去的提议,拒绝得非常果断。
秦之屿则狗得很,明明识破了俩姑娘的计划,却装傻充愣到底。一句扫兴的反对话没说,什么异常表现也没有,只跟梁问夏提出要求同行。
梁问夏清楚他的尿性,撇着嘴问:“你是想喝酒,还是想去看脱衣舞?”
“看脱衣舞。”秦之屿挑她已经认定的答案说。
梁问夏心道果然,骚狗一条,“小电影都看过了,还对脱衣舞感兴趣?”
“不一样。”
“哪不一样?”
秦之屿扯唇笑笑,故意胡说八道,“没看过,好奇。”
梁问夏朝他翻白眼,小嘴撅得老高。要多嫌弃有多嫌弃,鄙夷他鄙夷得明明白白。就差骂上一句:恶心。
她也是个会气人的,直言要去钓外国帅哥,跟外国帅哥约会,“不方便带着你。”
狗东西更会气人,嘴贱得要死,“你钓你的,我看我的,我俩就当不认识,互不干扰。”
“你说的,别反悔就行。”梁问夏拗起下巴,嗓音冷冷。
见她变了脸色,秦之屿又不承认了,“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想吃屎。”
“不你说你想吗?”
“我说叫你去死。”
“你陪我一起吗?”
“闭嘴,闭上你的臭嘴。”那一刻那一秒,梁问夏是真想掐死他。
秦之屿看出她气得不轻,逗得更起劲,“闭不上。”
梁问夏真恼了,招手叫服务员送来一卷大号透明胶布,用嘴咬下一截。当着江时柠跟沈知煦的面儿,起身把胶布用力摁在狗东西的贱嘴上。她在粘着胶布的嘴上连续拍打好几下,拍得啪啪作响,随即眼神轻蔑地“哼”一声,拿上自己的包气呼呼地走了。
还想看脱衣舞秀?狗东西,看空气去吧!梁问夏在心里说。
秦之屿撕了胶布去追她,明明想哄人。结果习惯使然,意识跑在嘴巴前面,自行开始犯贱,“梁问夏,你走了什么?是不是心虚了?赶紧给我道歉,你刚那几巴掌都快把我嘴拍肿了,这会儿还麻着。”
“我怎么没拍死你?”
“过分了啊!”
“我还可以更过分。”
“我不跟你计较,赶紧给我道歉。”
两人吵得可激烈可大声,那阵仗大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打起来。路人瞧着俩吵吵闹闹的年轻男女,一致认为是闹矛盾的小情侣。
梁问夏越走越快,看都不带看他一眼,冷脸冷声甩了个字:“滚。”
“梁问夏,你搞搞清楚,被扇的是我,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秦之屿寸步难行地跟着她。
梁问夏憋着股跟火山一样的超强火气,再不发作就要爆炸了,“警告你,别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我回酒店。”
“离我远点,百米之外。”
“百米是多远,你跟我比划一下。”秦之屿一个话少的人,在梁问夏面前,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应该说,两人就没有不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还有,百米之外的外指哪里呢?你的前面?还是后面?”
“秦之屿,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梁问夏实在忍不了回酒店再动手,当街就要揍人,拳头在话出口的那秒紧跟其后,“比划是吧?来啊!我跟你比划比划。”
没揍到,原本该落在秦之屿胸膛的拳头跟空气来了个亲密接触。狗东西闪开她的攻击跑了。
这次换梁问夏追上去——揍人。
“不许跑。”
“就跑。”
啊……好生气。他为什么总这么气人?
“狗东西,给我站那。”
“我不,你来打我啊!”
两人一路你跑我追,你追我赶,你不追,我气着你追,吵着闹着回了酒店。
架确实打了,在梁问夏的房间门口打的。不用怀疑,这场架绝对是梁问夏单方面输出,秦之屿单方面挨揍。
她打到解气,打到身心舒爽才停手。
某人被揍了,一点儿都没不高兴,反倒觉得松了口气,能睡个踏实觉了。
*
有了周末看脱衣舞的烟雾弹,沈知煦对江时柠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周末。那之前,自然是放松警惕。
周六晚上,俩姑娘顺利进了boyshown的大门,并且是秦之屿目送她们进去的。
为什么?因为男士禁止入内。
狗东西被拒之门外的可怜样儿,让梁问夏乐了好久。
她都进门了,又笑嘻嘻地跑出来奚落人:“让你别跟,非要跟。不听人劝,成关门狗了吧!”
秦之屿又气又恼,抓住看他笑话的姑娘的手腕,用力一扯,将人夹在腋下禁锢住,欲拖走带回酒店。
他进不去,她也休想去看什么狗屁boy秀。还boy?有boy吗?哪来的boy?全是些又脏又臭的Rottencucumber.
梁问夏挣扎个不停,也笑个不停。秦之屿更生气了,脸色罕见的臭,“梁问夏,这种地方是你这样的姑娘家能来的吗?”
“我怎么就不能来?”梁问夏拿他的话顶回去,“许你对脱衣舞好奇,就不许我好奇了?”
她不满地“哼”一声:“秦之屿,我干什么,可不需要你同意。”指他管得太宽了。
“这种地方的男人,都不干净。”秦之屿幽幽吐出一句。
“哈?”梁问夏一脸不解,他说的什么鬼?
狗东西吓唬她,“会得病。”
“你有病吧!”梁问夏无语得不行,腾出一只手从他背部绕过,揪住他左耳大声道:“我来看秀的,又不是来找男人睡觉。”
狗东西不仅管得宽,还想得多。思想肮脏的贱狗。
看也不行。秦之屿十分之不懂,一群抹脂擦粉、卖弄风骚、要什么没什么、赚女人钱的歪瓜裂枣,有什么好看的?
“别进去了。”吓唬不成,他换别的方法让她放弃,“相信我,真什么没意思,一点看头都没有,你进去了也只会觉得浪费时间。”
梁问夏可不好骗,才不相信狗东西鬼扯,“嘿”一声,嗓音脆脆:“你又没看过,哪来这一套一套,振振有词的?”
“网上看过。”
“我也看过,评价都说可有意思了,模特都又高又帅,身材超棒。”梁问夏一直被狗东西压制,上半身一直弯着,不止不舒服,还很不爽。
说话间用腿去勾狗东西的小腿,企图把他撂翻,“怎么?我俩上的不是同一个网?”
秦之屿早察觉她的动作,长腿往旁边一闪,轻松躲过她的袭击。夹着她的那只手臂往下滑,紧紧搂住姑娘的细腰,再微微放低身子,欲直接把人扛走,不再废话。
他会闪,她也会躲。
梁问夏没能成功把秦之屿撂倒,秦之屿也没能成功把梁问夏扛走。毕竟他俩都有功夫在身,且都很厉害。
谁能赢过对方,就看谁更厉害了。
两人拉扯好一阵儿。一个好言哄骗,一个恶语回嘴。
“我知道一更好的地儿,绝对比这儿好。”
“骗术太low。”
“看星星去?位置我都找好了。”
“不跟狗看星星。”
“……”
主打的就是——谁也不肯妥协。
扯到秀快开场了,梁问夏没耐心再耗下去。
灵机一动,用尽全身的力气踩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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