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黄大娘双目瞪圆,此刻仿佛被利刃刺中。
宋轻岚细细端详她的神态,却是点头。
黄大娘突然懈了口气,瘫坐在地,口中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看来令牌果真有隐情。
宋轻岚道:“我有认识的修者,或许可以帮到你。”
黄大娘摇头,眼中噙上泪:“不行的,这是个不祥的东西,它会带来灾祸。”
宋轻岚问:“为何?”
她扶着棺材,缓缓道:“镇上的人都只知青木镇发生了几起怪事,死了几个人,谣言传得古怪离奇。却不知,都是因为这块牌子惹出来的祸。”
“这牌子最开始在李阔人手中,听说是他在大苍山所求。就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知道大苍山,那不是个好地方。近些年那儿出了个大魔头,接连踏平了好几座仙山,还将魔宫屠了个干净,听说邪气得很。”
原是镇上生意一落千丈,李阔人焦头烂额,不知从哪儿得来消息,听闻大苍山下有神庙庇佑,神庙灵验可使他愿望成真。
“他哪里知道,那神庙供奉的就是那大魔头!”
“他将令牌从神庙带回来后生意是好起来了,但还没安生几天,府上便离奇死人。”
“先是府中家丁莫名癫狂,竟在半夜生生吃掉了同住家丁的手指,再是府中姨娘争相半夜唱曲,鬼哭狼嚎。那段时日李阔人请了许多能人异士,皆束手无策。”
“李阔人不敢对外宣称令牌的事,怕引起争抢,便传出是个邪物,镇中闻言人心惶惶,李阔人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再后来,有位仙子宣称是西山观中的人,自告奋勇帮李阔人处理此事,李府闭门整整三日,再开门时倒是解决了,府上家丁姨娘的病症也好了。只不过仙子走后,李阔人却突然暴毙。众人束手无策乱了阵脚,而那枚令牌,便被府上帮厨的屠夫带走。”
“屠夫将令牌窃走后像宝贝似的供在家中,那段时日,他家猪肉铺的生意也好了起来,但他太贪心,想要的太多,美酒、佳人、金钱……令牌满足不了他,便被魔气俯身,沉醉在美梦里,最后拿着杀猪刀自己割断了脖子。这一幕恰好被张家阿牧所见。”
“阿牧那孩子从小心就实诚,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天他被吓得急急忙忙报了官,却被鬼迷了心窍,鬼使神差的将那令牌带回家。”
“他家里条件不好,我虽知道他是个实诚的,待人也不错,可我们家本就拮据,不想让小淮嫁过去受苦,便一直没松口。”
“他许是觉得这牌子看起来值几个钱,想拿去当了,才做出此等荒唐事。”
“没过两日,他上山采药时就摔断了腿,回来后性情大变,变得易爆易怒,甚至想带着小淮远走高飞。他母亲不许,便将他锁在屋子里。小淮也几次想去见他,被我关在闺房中。”
“后来小淮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逃出去偷偷见了阿牧,阿牧想带她走,可小淮放心不下我,他便将屋子砸了个粉碎,听说他砸完后像被什么附了身,又哭又笑,青筋爆起,身体突然炸开,死在了小淮面前。”
“阿牧的母亲伤心欲绝,怀疑小淮是凶手,便报官鸣冤,衙门苦无证据,又着急结案,只能将错就错,我迫不得已,求到卢财主面前。”
“再后来,卢财主花了钱将小淮救出来,却要娶她做十八房姨娘……”
黄大娘说到这里,扶着棺材的手渐渐发抖:“若我早知道小淮是如此结果,说什么也不会阻止他们二人,到头来害了阿牧,也害了小淮。”
“我亲眼看着小淮死在我面前。”她还很乖巧地唤了自己一声娘,她说她好痛。
黄大娘忍不住流下泪:“我的女儿啊,她才十六,我不该逼她!”
宋轻岚问:“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细枝末节?”
黄大娘答:“那日小淮去找阿牧时,二人言谈不悦,阿牧便将这枚令牌给了小淮,要带她走,小淮不愿意。再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小淮失魂落魄,便将令牌带回来了。”
“小淮总觉得,这是阿牧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七日前是小淮大婚的日子,我见小淮久久不出闺房,疑心她要逃走,便和喜婆进门一看,发现她又哭又笑,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后来她看了我一眼,对我轻轻一笑,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连尸体都没留下。”
黄大娘悲切的语气突然一转,紧紧盯着棺材:“都是因为这块令牌,都是因为大苍山那个魔头!”
良久未言的钰止眉目微微一挑。
黄大娘语带愤怒:“两日前小淮托梦于我,将所有原委都仔细道来。我才知道个中缘由,小淮同我说,将这枚令牌同她葬在一起,不可被外人所见,否则会有更多的人死。”
“我死便死了,死了倒是可以见到小淮了,可你们何其无辜,我不能连累你们啊!”
黄大娘手足无措。
宋轻岚无所谓道:“既然这是大魔头的令牌,我们又见过了,想必想逃也逃不掉了。”
钰止悠悠道:“你怎么知道逃不掉?”
宋轻岚叹道:“自是技不如人,我们手无缚鸡之力,拿什么去拼?”
钰止轻轻一笑。
宋轻岚问道:“你可听说过这大魔头?”
钰止点头,笑道:“略有耳闻。听说此人心狠手辣,嗜血残忍,连自己的属下都杀,是个大奸大恶之人。”
宋轻岚问:“心狠手辣,比如呢?”
钰止答:“听说某个仙门只因为说了一句关于他的坏话,传到了他耳中,他便找上门将仙门灭了。”
宋轻岚好奇道:“说了什么坏话?”
钰止挑起一边眉:“说他法器太丑。”
这……不愧是魔头,行事果断不好惹。
宋轻岚又问:“那他一人就端了整个仙门?”
钰止思索片刻:“也不是,还有一只狗。”
宋轻岚:……
“不过……”宋轻岚顿了顿,似在思考,“端只听闻,难免会有偏颇,也许他不一定是个坏人。”
钰止微微一愣,莞尔一笑:“何以见得?”
宋轻岚摊手:“很简单啊,他如果真的那么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怎么还会有狗愿意跟着他?”
狗是最能感受人的善恶的,若他真那么冷血,想必不会给狗一条活路吧。
“噗——”钰止忍不住一笑,“你说的也有道理。”
“也许是世人对他稍有误解。”
宋轻岚道:“不过我也只是猜测,毕竟人心隔肚皮。”
转而回首对黄大娘道:“夫人,不必担忧,我们自有方法应对。今日已送过小淮一程,望夫人节哀。”
黄大娘目中带泪,感恩连连:“多谢姑娘和公子送小淮,这世上还有人惦记她,我便心安了。”
……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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