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穿越后失忆》
魏钰并未急着开口,先是向帝后行了礼,才娓娓道来:“臣妾听闻,佛有三不收,不收无德之人,不请不良之人,不语善妒之人。臣妾自知身子骨孱弱,留不住孩儿是臣妾无能。玉珠陪臣妾深眠了一年又一年,是得皇后娘娘诚心向佛的恩典。玉珠是在佛前允下的,难道是说,佛也错了眼?”
魏钰的声音温柔却条理清晰,透着无声的安定。众人静默,苏凛掀起眼皮,看向殿中央的女子,有些不解。此情此景,只要魏钰不说话,今日无论如何,皇帝都会找个缘由给她定罪。
无论何种罪名,苏凛都不放在心上。只是,魏钰此时开口,不是引火上身,便是转移火力。苏凛噙着的目光缠绕上魏钰,眼中浮出几分趣味。她倒是想看看,魏钰想干什么。
空旷的乾元殿中,不轻不重的响着魏钰的声音,她浅笑着再次开口:“归零法师既然请佛法,得知臣妾宫里有邪祟。可是陛下与皇后娘娘无人不知,那是曾经皇贵妃所居,若真有邪祟,有皇贵妃之灵泽护佑,又怎会被区区一颗珠子便入了体。若真是如此,说到底,其实还是臣妾无用,从荒野之地而来,身承弱福,不然那么多姐妹受了皇后娘娘的佛礼,怎么就只有臣妾受不住。”
“你想为皇后求情?”皇帝眯起眼,沉声问道。
魏钰垂眸浅笑,那番柔笑落入苏凛眼中,却是不一样的光景,柔中带刚,让人无由反驳。“陛下,臣妾怎么敢啊,只不过是诚心发问。此事蹊跷,归零法师是皇后娘娘担忧臣妾失了胎儿会伤心,特地从归元寺请来的高僧,也在臣妾宫中颂了几日佛经。”
“若是这邪祟真如此蛮横,那如此高僧,岂不是一入宫门便知?又何须等了几日,才急急向陛下禀报,且不论巫蛊之术是否真有人在宫内乱为,这知而不报已是欺君的大罪。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无半分欺瞒之意。再者,陛下与娘娘可否唤归零法师入殿,昨儿夜深,臣妾还未来得及问清缘由。”
皇帝与苏凛二人默契对视一眼,大差不差猜的出魏钰的意图。
“宣。”
“可。”
二人齐齐出声,魏钰俯身谢过帝后。
紧接着,归零被传入乾元殿中,魏钰转身上前,“归零法师,说来我有些好奇,法师这头上的戒疤,不仅不似中原之物,我在西域也未曾见过。曾问法师,法师只说不知,不记得,可见法师这记性不甚好。皇后娘娘回宫不过几日,你又是皇后娘娘亲口赞赏的高僧,这地上的玉珠是你的师妹找出的,可这究竟是我的东西,还是你的东西呢?”
归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怎么此事与白水所说竟有些不小的出入。他只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贫僧出家人不打诳语。句句真言,不敢造次。”
闻言,魏钰脸上的柔笑更甚,“归零法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出家之人,那是不打算认妻儿为自己的家人?杀妻弃子之人,法师忘了,怕是举头三尺的神明未曾忘记。你没忘却凡尘往事,所以才能心安理得地踏入这皇宫。有人允诺你,助你寻被丢弃了的女儿,你便押上皇后娘娘对你的信任,押上欺君的罪名,拿一颗见不得光的珠子,企图蒙混过关。”
话落,魏钰的声音变得严厉,“本宫再问你一次,这地上的玉珠是你的东西,还是本宫的?今日,你的女儿便在这大殿之中,归零法师不如让她瞧瞧,自己的爹是不是谎话连篇的出家人。”
“出家人”三个字魏钰咬得极重。重得让暮岁也禁不住抬眼看向魏钰面前的归零,暮岁的眼中噙着泪光。生父生父,未生也未养,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的罪人,谁能想到,慈悲为怀的出家人在入佛堂之前,是江湖上刀剑凌厉的杀手。
为了一笔酬金,一笔能让普通人此生不愁吃喝的钱财,杀了相伴多年的妻子,就连所谓疼爱的女儿也可以利落抛弃。
然后一句轻飘飘的“忘记了”便可以将过往云烟视若无睹,暮岁不知,若是让白芍知道,她的亲爹是这样的人,还会不会认此人为父。
此话一出,归零错愕抬头,无视礼法,着魔了般慌乱地看向四处,目光焦灼无措。
终于,他在一众疑惑的神情中,找到了那双审视与恨意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恨意没有被泪光模糊,反而更加清晰,直直刺入归零的眼。亦如昔日他在滂沱大雨中见到的泪眼,熟悉又陌生。
“女儿……”归零双手再也合不上十,无意识呢喃起这两个字。脑中被画下戒疤的那双小手有了轮廓,耳边银铃般的笑声里,渐渐露出了一张与面前人重合的眉眼。
闷响重重落在砖上,是归零朝着暮岁的方向跪下。脑中闪过的不是刀光剑影,不是血花四溅。是在凤临国的前半生,暖黄烛光下,一家四口在简陋茅草屋下互相依偎的场景。
是在妻子临终的病床前,看向妻子身旁,因为意外出车祸而奄奄一息的大女儿,再低头看向脚边不知所措的小女。他咬牙放下妻子的手,不惜挪用公款,甚至走私大批货物,这是最快的办法了,他没得选。终于,将妻子与女儿的治病费用筹齐,却在入狱的前一刻被告知,没了。
都没了。妻子不愿他奔波,自己摘下了氧气罩,大女儿撑不住了,小女儿在追为妈妈和姐姐能快点好起来而折的千纸鹤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都没了。监狱的地很凉很凉,但是归零觉得自己好像不冷。
舌头被咬断的瞬间,至此,他真正完成了他的名字,归零。
可是,此时的归零竟感到有些高兴,他是疯了吧。原来她们在这里活着,还活着……
“杀妻弃子”四个字无征兆地刺入归零的脑海中,是啊,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就是他妻子的凶手啊,无论是凤临国还是在现代。凤临国的他为了钱而杀妻弃子是“不记得”三个字便能揭过去的吗?
妻子因为没钱治病而死去,他是凶手。大女儿没能及时抢救,小女儿因为他的粗心,忙着去筹钱而没被看管好,这不是弃子是什么呢。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只为了钱的罪人。
归零无力辩驳,如今女儿就在眼前,女儿眼中的恨意那般清晰,他想,是了。重来一次,他也做不出什么好选择。
“陛下,贫僧想求一白绫。”
暮岁眼中的泪终归还是收不回去了,她瞧着那张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她不解,到如今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不知悔改。
可为什么,暮岁有些难过。不行,不可以难过,她娘和妹妹不会原谅这个罪人的,她也不会。
“玉珠是贫僧调换的,贫僧犯了欺君之罪,污蔑皇后娘娘,只求一死,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能网开一面。”
归零已认罪,皇帝再想拿此事降罪苏凛也无济于事。但,皇帝将手中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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