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穿越后失忆》
闻言,魏钰大惊失色,青葱指尖捂住被吓得苍白的小脸,满脸不可置信。她结结巴巴出声:“怎么、怎么会……陛下!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啊,姐姐一心向佛,待我如同亲妹妹,臣妾相信,姐姐不会害我的。”
“你可知她是什么人,就敢和她以姐妹相称。皇后一心向佛,向的是什么佛,谁又知道。”皇帝的目光兀地沉了下来,不住摩挲手中的绿珠。
“陛下——”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朕会处理,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皇帝边说边站起身,爱怜般捏了捏魏钰纤瘦的后颈。
魏钰面上蓄着忧虑,紧紧蹙起的细眉颇有我见犹怜之态。见皇帝已发话,也不敢再有阻拦,只是福了福身子,“恭送陛下。”
明灯起,随帝王,红墙上的人影整整齐齐。秋风寂寥,穿透无止尽的宫墙,凉意透骨。但深宫之内,这风倒不如身边人凉透的红血来得清醒。可惜看得多了,也终不过麻木二字。古来为欲争夺不休,一生长短,功过不论,前人不知,后人也未必参得透。
虚虚月影下,皇帝走得很慢,但是仍旧稳当。他望着被乌云遮去大半的明月,忽而开口:“澜之啊,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谢澜之声音低低,“陛下,十三年。”
谁知皇帝笑着纠正他:“是三年。”三年前,正是是谢澜之上任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不明白皇帝为何说是三年,但这个数字很难不让谢澜之起疑。
三年前,他爹在一次护驾中不幸身亡。三年前,苏承昭被正式立为储君,与此同时,裴云受太女举荐上朝为官……
只是,谢澜之常伴君侧,自然懂得说什么话最能让皇帝舒心。“陛下恩典,澜之没齿难忘。”
“你说,”皇帝不理会,转而提起了苏凛,“皇后像不像会是行巫蛊之术的人。这后宫里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人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谢澜之眼中情绪有些复杂,怎么说帝后也是少年夫妻,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身份种种都挑不出毛病。更何况还相知相伴,志趣相投,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可是自白止风离宫,魏贵妃入宫,帝后间隐了旁人不知的心事。直到魏钰封妃之日,太女出生,皇后便恍若换了个人。
开始醉于佛堂中,可陛下又何尝不是如此,盛宠魏贵妃。但尽管如此,谢澜之仍是觉得,帝后间是有情的。后宫主位,不仅仅是天底下尊贵的位置,更是九五至尊昭告天下唯一的妻。
“陛下,微臣知贵妃娘娘小产多次,陛下不忍。但恕微臣直言,皇后娘娘着实不似善妒之人。太女已是储君,皇后娘娘怕是无缘由做此事。”
此话一出,皇帝只是点了点头。谢澜之不动声色观察他的脸色,却发现面色如常。
魏钰迟迟未睡下,苏凛也少见的难以入眠。她披上外衣,光足走到不远处的佛像前,熟练地点香。那是一尊小佛像,立了小庙藏于层层帷幔之后,如今添了白烟,更加看不清楚。
佛像立于內殿,贴身侍奉的宫女守在殿外,听见脚步声,轻唤:“娘娘,可是醒了?”
“本宫睡不下,念念佛经。不唤你便不必进来。”
今日守夜的宫女待在这儿的时间并不短,掌事姑姑临到雨季,膝盖骨疼得走不动路,这才唤她来守夜。只是夜深人静的,屋里头那位性子古怪的娘娘又开始念经,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不懂主子心底的事。若不是紧要,也不愿上赶着去猜,只觉扰了眠。毕竟,忙碌了一天,实在是没甚精力与心情去想这想那。能做好份内之事,拿到银子便可。
內殿没有传唤点灯,黑得瘆人。连月光也无法穿透这密不透风的宫殿。苏凛念了很久的佛经,直到手腕上的佛珠兀然碎裂,珠子滚落一地,声音清脆。
她才停下,腕间忽而空落落的,有些不习惯,佛珠是周景栖给的。今夜她不知为何心颤的慌,恍惚间又想起陈年旧事,那时的她和如今的苏承昭很像很像,出身尊贵,受人景仰。
年少时的周景栖是极好的人,无论是尊妻还是敬友。能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只为她亲手准备生辰贺礼,除去奇珍异宝,还有整整三个箱子的画像。她的所有样子,都被牢牢刻在纸上。能不惜惹怒太上皇,也要为白止风求一命。
她与白止风相识甚早,早于周景栖。许是被约束久了的人,都会对那自由潇洒之人多看几眼,三人便成了一见如故的好友。
只可惜,物是人非。白止风贪污受贿一事,怕是没人比她更清楚。因为,事由她启。至于为何,她只能说,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凛本不愿让白止风为难,可偏偏这人是她好友,可偏偏他要接近的人是周景栖。那是未来的九五至尊,而她是要当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绝不能出任何差错。于是,苏凛允了白止风一诺。
不过年少情谊,如今也只剩下冰冷无情的帝后之位。苏凛不会怪魏钰,也不怨周景栖,人走茶凉本就是天底下最自然的事情。如今的她,只盼女儿能顺利登上这帝位。许是年纪大了,苏凛竟生出想离开京城的念头,离开这个她半生欢喜与半生蹉跎的地方。
香炉中的香无声息一点点燃尽,苏凛起身。这些年她向佛是真的,厌佛也是真的。魏钰多次滑胎,她也曾为她请佛安胎,对于生过孩子的苏凛来说,孩子是无辜的,生母的身体更是重要。
或者说,苏凛不屑于关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无论如何,周景栖还没有这个能耐可以废后。
地上阴凉似雪,眼见最后一点香燃尽,苏凛拿起白布,将佛像盖住。而后双手握上香炉,用力转动,佛像滑动,露出暗格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画像。
苏凛莞尔,眼底溢出点点温柔。一向强势高傲的女子,褪去浑身锋利,恍若回到当初那个与旧人饮酒作诗的明艳姑娘。
适才问佛,佛已经给了她答案,佛珠碎,险境生。既然如此,苏凛淡淡勾唇,将画像全数搬出来,又在相同的位置上放了一封早已备好的苏家密信,“何挽亲启”四个大字被黑暗吞没,缓缓推入暗格,调转了一个方向后便不见踪影了。
佛像移回原处,白布却未被揭下。
日晷无声偏移,阴云密布,清晨便落了绵绵细雨。风一吹,雨线偏得厉害,往意想不到的方向斜过去,密密麻麻地刺入红润的掌心,冰凉更甚。
平日素爱艳/色的女子今日却身着柔和的雪青色常服,在檐下仰着头,目光在落下的雨线上圈了一圈又一圈。
“娘娘,坐步撵过去吧,这雨不好打伞,恐怕淋到娘娘。”
“不必,打伞吧,本宫想走过去。”苏凛收回湿漉漉的手,攥紧掌心,提步走去。
细雨蒙蒙,却将脚下的砖润得湿漉漉,连嫩绿青苔都从石缝中冒出了头,大口呼吸着雨水带来的清新空气,着实可爱的紧。
才下早朝,宣苏凛入乾元殿的圣旨便匆忙传来,未曾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