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倒反天罡》
苏凌月拉低头上戴的白布,用巾帕捂住嘴,将容貌基本遮掩住。
毕竟,原著就是这么写的。
虽说女主自幼不长在京城,可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有人认出她不是真正的郡主苏凌烟。
苏凌月藏到柳氏身后,装模作样开始哭泣。
项文修在灵堂外,由着家丁伺候披上麻戴上孝。他随行的一妻两儿,与他一前一后踏入灵堂。
两个儿子长得肥头大耳,一看便是宠出来的。
那妻子秦氏,是有几分姿色,着了孝衣也不安分。搔首弄姿扭着腰,到了供桌前。
项文修环视一圈,没瞧见堂兄项文定,唇角压不住笑意。忙举袖遮挡在脸前,虚情假意哭嚎:“伯父啊,今日一早惊闻伯父西去的消息,侄儿万分悲痛。您老人家一向身子康健,怎会突然身故啊!”
扭头冲柳氏凶巴巴质问起来:“世子妃,伯父为何身故,世子身为孝子,何故不在灵前?”
分明是借着由头,打探清楚国公府如今的情况。
比如,堂兄项文定这个病秧子的身子如何。
能不能出来主事,若是不能如此千载难逢露脸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可明目张胆拉拢官员的机会,说不定还能高升一把。
柳氏也不好隐瞒,毕竟世子的身子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也知世子身子弱,昨夜世子守了一夜灵,有些乏了,眼下在偏堂歇息。”
项文修闻言,眼里闪过狡黠,扯着嗓门唯恐人听不到一般:“世子体弱多病,悲伤过度更加伤身子。可怜啊,世孙随了世子。这项家日后的重担,要何人来挑起呢。”
这老狐狸露出尾巴来了。
逝者灵前,柳氏不愿与之争辩分辩。可偏偏又是丧事,又不能将人赶走。
柳氏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对付项文修时。
那项文修的妻子秦氏,跟着嚣张跋扈起来,拉着两个儿子走到柳氏面前,“世子妃,好嫂嫂,你瞧,我这两个儿子中意哪个?”
柳氏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秦氏是个口无遮拦之人,直言道:“世子妃也别瞒着了,世子与世孙身子不好,我这也是好意。世子妃不如早些打算,从我这两个儿子里过继一个到世子妃名下。若是有个不测,这国公的爵位不还是落在自家人头上。”
柳氏听明白用意,再和善也不免恼怒骂道:“你这黑心肠的妇人,竟敢诅咒世子与世孙。”
项文定不乐意起来,反倒是倒打一耙,“堂嫂,怎么在逝者灵前口出恶言,我们夫妻二人可不是为了自个的利益,是为了整个项家的利益。若是伯父他老人家在,说不定会赞同此事的。”
柳氏如何是这种无赖之人的对手,有苦说不出只能伤心落泪。
苏凌月在柳氏身后,气得牙根发痒。将柳氏拉到自己身后护着,也该她这个亲妈作者出手,教训教训这个无赖了。
苏凌月的声音不大,却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国公虽然不在了,可我这个明媒正娶的续弦仍在。既然要在族中挑选子嗣过继,正好借着丧事,项家三福内的子孙都会被请来。从中挑选出最出类拔萃的,怎能随意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鸠占鹊巢。”
项文修打量着苏凌月,言语粗鲁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我项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丫头片子置喙。”
秦氏附和道:“就是,一个小贱人又没娘家靠山,也敢为旁人强出头。”
柳氏不忍苏凌月为此受辱,哽咽道:“让郡主受委屈了。”
这时,项柳安扶着世子项文定出现灵堂外。
柳氏急忙迎上前,满嘴关切:“世子,身子可好些了?”
项文定紧紧握住刘氏的一只手,算是安抚。提着一口气,满眼怒意走到项文修面前,鄙夷道:“我还没死呢,堂弟便想着霸占国公府的一切。”
项文修瞧着项文定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懒得装什么兄友弟恭,大言不惭道:“堂兄不必说的如此难听,我也是正正经经的项家血脉,霸占谈不上,我这是替项家守住家业。”
项文定气得急咳两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两个不知所谓的侄儿,其中一人傻乎乎道:“母亲,世子伯伯看来真的快死了。”
项柳安气不过,冲过去跳起来便是一巴掌。
奈何瘦弱气小,不过是挠痒一般。反被那两个堂弟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项文定怒吼一声,又道:“来人啊,将这家人给本世子丢出府去。”
家丁们闻声而动,进来拖拽几人。
项文修哪里肯走,抱着身旁的梁柱死不撒手,口里叫嚷着:“尔等敢动我,待我来日成了国公,绝对不放过尔等。”
他的妻儿更是无法无天,在灵堂中躲躲闪闪逃避家丁的追赶。
不是打翻了香炉,便是撞倒了供桌。鸡飞狗跳,弄得灵堂一片狼藉。
苏凌月被吵得脑瓜子疼,抄起被踢翻在地焚烧纸钱所用的铜盆。
冲到项文修面前,抡起铜盆朝着他的手背重重砸下去。
咣当巨响,项文修哀嚎着松开抱着梁柱的手,震得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苏凌月喝道:“将人绑了。”
家丁们一动不动,看向项文定请示。
得见项文定颔首,一拥而上将人压制住,取了绳索五花大绑起来。
秦氏眼见夫君被绑,顾不上躲藏从棺椁后面出来,想要阻止众人。
苏凌月不声不响伸出腿,将秦氏绊倒摔得四仰朝天。
“这个也绑起来。”
这回对于苏凌月的命令,家丁们也不请示直接听令行事。
项柳安追上其中一个想要逃跑的堂弟,揪着对方胳膊,喊道:“还有这两个死胖子。”
说到底是两个小孩,也只会窝里横。
大人都被制服,哪有不怕的道理。两个人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嚎。
苏凌月听见坏孩子哭,烦躁下令:“先把那两个小屁孩,关起来。”
很快,两个孩子被带了出去。
灵堂终于恢复了肃穆与清净。
苏凌月扯下身上的白布,将还在不断咒骂的两张臭嘴堵上。
而后气势汹汹对项文定道:“你们项家难道没有家规不成,这种不肖子孙,大闹灵堂,该如何家法处置?”
柳氏扶着项文定,怯懦劝道:“这恐怕不妥吧,若是被前来吊唁的人瞧见,那我项家不是沦为笑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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