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倒反天罡》
张书和御医先搭手腕,又探颈脉,最后贴耳到心口。
这才死心跪地,惶恐不安冲项文定道:“世子,忠国公已然气绝身亡了。”
项文定虽然哀伤,好在御医来之前已然有准备。将手中的药瓶递到张御医面前,悲道:“你瞧瞧这是什么药?”
张御医放到鼻尖嗅了两下,便确定是何药。
原本这药,就是项穆清命他为其配制的房事所用之药。
他又扑到项穆清身前,重新查验一遍。确定无疑以后,又跪地求饶:“世子,臣配制的药绝无问题。只是臣千叮咛万嘱咐过国公大人,绝不可过量服用。”
项穆清服药致死,便等同于人是他杀的一般无二,怎能令他不惧。何况太医院皆有备案,迟早会查到他的头上。
他心中十分笃定这是何药,不过是想御医亲口说出。或者说,想让老父亲的死因传出去体面些。这般开口道:“家父年事已高,突然急症暴毙而亡。”
张御医在官场摸爬滚打数载,自然听出言外之意,忙附和道:“是,是,国公大人古稀之年,突发急症实属情理之中,不,……”
后半句,被项文定一个眼神咽了回去。
“张御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本世子多言吧。”
张御医闻言,连连颔首。
项文定眼皮一抬,目光落在盖着喜帕的苏凌月身上。而后又收回,冲张御医吩咐道:“张御医,先退下吧。”
项文定走到苏凌月身前,毫不客气道:“郡主,家父撒手人寰,郡主这身喜服不合时宜。”
苏凌月才不怕项文定,这可是她写的小说,可以说是有金手指在身的。
她顺着剧情,哭哭啼啼道:“我的命好苦啊!这让我如何活下去……”说着,故意摔倒在地装作悲伤昏厥过去。
毕竟,她眼下的身份是病秧子苏凌烟,动不动体弱昏倒也是常事。
柳氏身为女子,多少能感同身受。唤进几名女使,将苏凌月抬到了隔壁书房。
项文定张罗下人,准备丧事。
毕竟项穆清一把年纪,那寿材一早便备下了。
一时间四处张贴的红喜成了万人嫌,不留一处被揭下最后焚烧成了灰烬。
代表喜庆垂挂的红绸,弃如敝履般抛于地面。
雪白如霜的绸绫取而代之悬挂而起,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沉重与悲情。
书房内,苏凌月躺在短榻上,柳氏坐在一旁将喜帕揭下。
望着如花似玉的苏凌月,刘氏感慨万千道:“可惜了,这花朵一般的年纪,却要守寡一生。”
说着,便伸手准备帮苏凌月宽下喜袍换上孝衣。
苏凌月眼看差不多了,缓缓睁开眼。
她对柳氏的设定是面善心和,压根不是坏人。
“世子妃。”苏凌月可怜兮兮低低唤了一声。差点绷不住笑出来,要是一直演戏不得憋死自己。
柳氏哀叹对方可怜,和和气气道:“郡主折煞我了,按理,我当唤郡主母亲。”
你敢叫,自己可不敢答应啊!
天杀的,她可是个接受现代教育的文明人。
怎么能让眼前这个阿姨喊自己妈,幸好这是个梦。
苏凌月努力正经,学着古人斯文有礼道:“世子妃这是折煞我了,我这年岁您一声婶婶,或者姨母才是。”
柳氏唉声叹气道:“既然郡主无法接受这个称谓,那我继续称您郡主便是。”
接着伸手一指一旁放置的孝衣,“这里有两身孝衣,郡主与我速速换上,灵堂差不多布置妥当了,按照规矩你我得到灵堂守着。”
苏凌月嘴上应好,心里盼着这个梦赶紧醒吧。
不然想想真要到灵堂给死人守灵,实在是太恐怖了。
少倾,二人各自换好孝衣,结伴去往灵堂。
一路上,苏凌月刻意走得极慢。想着拖延些时间,说不定自己就梦醒了呢。
柳氏并未嫌弃,毕竟人人皆知郡主身娇体弱。
又年轻不韵世事,经此大事受了惊吓不情不愿亦属正常。
到了灵堂外,传出一大一小的哭声。
柳氏撒开搀扶苏凌月的手,哭喊着:“父亲,父亲。”奔进灵堂。
苏凌月打了个寒蝉,暗自埋怨自己。
写的时候不觉得,怎么如今亲身经历了反倒觉得有些不地道。谁家好人,一上来就写丧事的。
她父母健在,虽然是个大龄女青年,可这一身孝衣,真是晦气。
这个破梦,还不醒。
她心里骂了一句,抽出巾帕捂在脸上,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抬足迈进灵堂。
灵堂供桌前,左边跪着项文定与他的独子项柳安。
右边跪着柳氏,还有一张空着的蒲团,不用想就知道是留给她的。
苏凌月好奇看了一眼,年岁不到十五岁的项柳安。
毕竟还是个孩子,稚气未脱难掩眉清目秀好样貌。
按她的大纲,项柳安生得清冷矜贵,貌似谪仙。
不仅如此还是女主日后的饭票,算是半个娘家人。
苏凌月收回目光,走到柳氏身旁跪在了蒲团上。
焚烧的烟味呛得苏凌月咳了两声,熏得眼眶含泪通红。
一抬头,看到牌位,再一撇眼是一口红木棺材。
虽说是做梦,可未免太逼真了。
吓得苏凌月垂下头不敢看,心口砰砰直跳。
项文定的气色越发难看,一直咳个不停。听着都让人觉得下一刻,便要断气一般。
苏凌月于心不忍起来,心里默默为项文定哀悼。
你也哭不了几声了,毕竟你也是短命的龙套。
这时,那个年少的项柳安,一板一眼开口:“父亲,您身子不好,回房歇着吧,祖父的灵前,孩儿替您守着。”
项文定不夸奖儿子懂事就算了,反而训道:“为父身为人子,怎能不守在亡父灵前。你若累了,大可回房歇着。”越说越急,咳嗽得更厉害。
项柳安亦跟着咳嗽起来,难受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凌月捂着嘴苦笑,她这是什么奇葩设定,父子都是病秧子。
好在手下留情,没把项柳安写死。
柳氏哭声高了起来,却没说半个字劝和。
一个是夫君,一个是儿子,柳氏两个都心疼。
苏凌月听不得哭声,心里喋喋不休默念,“赶紧梦醒,赶紧梦醒,不然这周榜单完不成,得进小黑屋了。”
半个时辰过去,苏凌月跪得双腿发麻,仍旧身在灵堂中。
“妈的,老娘的腿都要跪废了,上班做牛马就算了,下了班做个梦,还要给捏造出来的人物守灵。老天爷啊,醒醒好,让我醒来吧!”
苏凌月心里嚎个不停,屁股一挪坐到了蒲团上。
偷瞄了一眼柳氏,对方似乎亦跪不住,偷偷揉着膝盖骨。
苏凌月大着胆子看向项文定,见其背靠在梁柱上阖着眼。
不好,按照剧情这项文定此刻是昏厥过去了。
可是看其他人毫无反应,应当是误以为对方累得闭目养神。
苏凌月坐立不安,是提醒柳氏。还是守口如瓶,按着剧情走女主压根不知道这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些人不过是自己笔下的人物。
苏凌月自我开解后,将蒲团挪到梁柱边。靠上去,合上眼准备眯上一会。
说不定睡着了,梦就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嘈杂的唢呐声将苏凌月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白烛晃晃荡荡摇个不停。惊坐起身,环视一圈竟然还在梦里。
不知何时,柳氏发觉项文定是昏厥,呜呜咽咽地抱着项文定哭泣。
一旁昨夜那个张书和御医,正在为项文定诊治。
“世子妃,世子殿下的身子,切不可再受大悲大喜的刺激,不然的话,恐怕会。”
张御医没说下去,柳氏哪能不清楚自个夫君的身子。闻言,只是痛哭垂泪。
苏凌月懊丧着掐了自己的胳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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