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假的前任

“不是说到了给我电话么？我都等你大半天了。”祝愿给尔默打电话的时候，已经独守空闺一上午并用泡面对付了午饭，此时已经忍无可忍。

因为尔默跟她说会议会很快，让她早起。

“来仪1515，你过来吧。”尔默接到祝愿电话的时候，正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消化刚刚午饭时候听到的关于申宥的一些根本无法消化的讯息。

“不是出去吗？”

祝愿是尔默H大的同学，两人是班里唯二的女同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分别插在了英语和会计学的女生寝室里，但是因为那些繁琐的课程设计和逆天的三大力学，两人并无意外的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这是尔默六年来第一次回H市，两人原本说好等尔默开完会就一起去“忆当年”。

“我要在明天下午前重做一套初设方案，你过来帮我吧。”

“啊？”

虽然不在设计院，但是祝愿清楚的知道结构设计师一贯的强硬，更何况她更清楚尔默在这方面有多自我，怎么会开个会就要重做一套方案这么失败？

……

另一边，曹院长正无限惆怅中。这次巨木来H市开会应怡江的要求，参与项目所有设计师都需例会。原先只准备待一晚的，但是结构这边出的状况，让曹院长不得不改变计划。其实也不是多大改变，不过是尔默留下，其他人仍按照原计划回去。那么问题来了，他本人该不该留下？

要说别的人留下了，他倒是不纠结了，但这人是项尚的外甥女。要说是别的项目，他倒是不纠结了，但这项目是怡江的。

就在他好不容易拿起电话准备让其他人都走，自己留下来镇场时，手机先响了。

来电是怡江和他接洽分管工程和成本的张副总，电话是让他方便的话即刻过个马路面谈。而等曹院长好容易从怡江大厦再出来的时候，就立刻给尔默去了电话，让她在这里继续跟进，有情况随时汇报，有需要随时支援。

电话挂的很快，尔默心里怒嚎，您倒是给我留个帮我打图纸的人啊！

……

祝愿抱着电脑杀到酒店的时候，尔默已经在起居室茶几上摆好了电脑和接线板等着她。

“什么情况？”祝愿跟在尔默后面进门，还没等坐下就问。

“哦，遇到个行家。”尔默答的有气无力。她惯性的选用了框剪结构，试算通过当然没再想更深的成本问题，但的确部分单体用纯剪结构更省。一般人看计算通过，经济指标又达标是不会把结构设计当做问题的。然而，这回不是“一般人”，是申宥。

“怡江不是没设计部吗？”祝愿纳闷，从哪儿来的行家？。

尔默看向正跪坐在茶几前拿电脑的祝愿，眼睛里突然放出精光：“怡江你很熟？”

“不熟，只是他们没设计部比较有名。”祝愿边捋电脑电源线边道。毕竟大多数地产，即使设计部只有个图纸收发功能，也不会破了这一全面。据说这是集团总裁容言朋友的夫人，一个人力专家给的调整建议。

“你们所不做怡江的项目？”尔默不自觉皱了眉头。祝愿是博士毕业后留校做了造价专业的老师，顺带就被她们老师直接拉在了自己弄一个造价咨询所里做了个总工兼挂名合伙人。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是大土木所有专业里最不伤头发的了。

祝愿把插头递给尔默，眼睛看向接线板：“怡江成本控制很严，都自己人层层扒，不外包。”

尔默接过插头，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往祝愿身边靠了靠：“那你对怡江一点儿了解也没有？他们老板什么的？”

“你说你要干嘛吧！”祝愿开了笔记本电源，把笔记本往前一推，侧身正对尔默。

“我要改方案！”尔默探身把插头插到接线板上，底气不甚足地大声，“我要干嘛！”

“小点点……”

“别，别叫点点！”听到这个称呼，特别是现在听到，尔默只觉得头皮发麻，“我今天在怡江看到申宥了。”

“他让你改的方案？”祝愿好像几乎立刻就悟了。

尔默一脸“你怎么会知道”的看向祝愿，从鼻子里丢出了个音：“嗯。”

“啊？”祝愿惊讶的仿佛前一刻的问句根本不是从自己这里发出的。

“他现在是怡江地产的总经理。”尔默垂眼把自己的电脑也往前推了推。

“啊？”

“听说，他是怡江集团总裁容言的弟弟。”中午和怡江的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听说的，她才终于恍然怎么几年前见到容言的时候会被吓了一跳。

“啊？”

尔默从祝愿圆睁的眼珠子和快落在锁骨的下巴颏上看出了她的疑问，叹口气才说：“亲生的。”

因为是第一次合作，刚才吃饭的时候怡江那帮人绘声绘色的给她们好一通介绍怡江的人文地理，这为首的人当然是怡江地产的当家人申宥。说了尔默理所当然知道的H大土木背景和不能更清楚的专业素养，也说了尔默毫不知情的6年前刚毕业就上任，更说了让尔默根本摸不着头脑的能如此上任的原因，怡江集团总裁容言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怡江集团，是一个多领域的投资公司，其控股和相对控股的公司就涉及铁路、汽车、建材、化工、矿业、金融、房地产和服务贸易等多个行业，据专业人士估算，怡江集团四年前资产总额就已过千亿。

尔默想，她十年前认识的可能是个假的申宥，七年前去的可能是申宥假的家。

尔默想，那可能不算毕业就上任，那是至少毕业七个月后的上任。

尔默想，他可不仅仅是H大土木，他是整个H大这么多年来被录取的最高分，原因只是他想离家近些。

尔默想，当年分手原来是你情我愿的。

祝愿嘴张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以前知道的吧？”

“我真不知道。”她倒是也觉得她应该知道。

“你不是去过他家，连他爸妈都见过了吗？”祝愿清楚的记得大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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