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夺臣妻》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今晚向晚词就放松了些许。躺到床上后,也会偶尔翻动一下啦。
荀令没她这么好运,他的伤势注定他只能以一个姿势躺着,不能翻动。他闭目静卧,忍耐着。
向晚词只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以为他睡觉向来如此,后来才想起他不能随便动。想起这事来后,向晚词不由为他感到难过,一直用一个姿势躺着是很难受的。
有什么能减轻一下这样的感觉?
向晚词想了一会儿,就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时,娘就会给自己讲故事。她听着故事,难受的感觉就淡了很多,病也好得快些。
想到这个,向晚词轻声问:“要不要听故事?”
“什么故事?”
“游侠,不,应该叫武侠故事。先声明,是我娘讲给我听的,你要听的话,不许说我娘。”
“讲。”
“有个叫杨过的小孩子,他父亲是个认贼作父、卖国求荣、恩将仇报的坏胚,害人不成反受其害,自己把自己弄死了。他生下来没多久母亲就死了,他就成了小乞儿,在江湖上流浪。后来他遇到了父亲的结义兄弟郭伯伯,把他带回去抚养。”
“因为他父亲害了很多人,大家都对他有戒心,怕他将来也会像他父亲那样。郭伯伯的妻子郭伯母就不愿教他武艺,只教他读书明理。他很聪明,又很敏感,察觉到了大家对他的排斥敌意,就跟他们起了冲突。”
“郭伯伯不知道该怎么教他才好,就把他送到全真教去学武。全真教的道士不好好教他,反而欺压凌辱他,他忍受不了,就逃走了,逃到了隔壁古墓派去。然后,他就遇到了他的师父、姑姑、他的一生挚爱、他的妻子小龙女……”
“小龙女生性冷淡,对生死都不甚在意。她并不想救杨过,但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孙婆婆对杨过很怜悯同情,一力维护他,甚至为了保护他而死。孙婆婆临死前,托小龙女照顾杨过,小龙女就答应了,所以才收杨过为徒,还说如果自己要死了,会先杀死杨过,免得她死之后,照顾不了杨过,违背了对孙婆婆的诺言。”
……
荀令静静听着,她的语速不快,声音轻缓,娓娓道来,如涓涓清泉,徐徐流入他耳中。
听着听着,荀令睡意沉沉,渐渐睡去。
——
第三夜,躺到床上后,没等向晚词开口,荀令就问:“接下来如何?”
向晚词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那个故事,接着讲。
荀令继续静听,再次在这声音中睡去。
第四夜、第五夜……
直至第二十四夜,向晚词才把这个故事讲完。
讲完的时候,荀令还未睡。听完这个孤儿的故事后,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那个孙婆婆与杨过素昧平生,为什么会舍命保护他?”
“这问题我也问过娘,为什么孙婆婆愿意为了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舍命?”
“你娘怎么说?”
“她说这就是‘侠’。孙婆婆瞧不惯全真教的道士欺压一个小孤儿,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图钱不图名,为了管不平事,甘愿舍生忘死、抛洒热血。练武的人只有有了这样的侠义精神,才能称作侠士,不然最多只能叫高手,不能叫大侠。像来杀你的那个杀手,他武功再高,也只是杀手,不是侠。”
“你娘为什么会给你讲这种故事?”
“为什么?”向晚词想了许久,“大概是她想让我也有点这样的侠气吧。可惜我没什么本事,当不了侠士。”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当过侠士了。”
“嗯?”
“那日,你伸手去挡短剑时,很侠士。”
“那算吗?”
“算。”
“那我要说给娘听,我也算当过一回侠士了。”
“不怕她担心了?”
“对啊,那我还是不说了,做个深藏功与名的侠士好了。”
荀令又是一声笑。
黑夜里,这声笑异常清晰,也异常欢悦,完全不像他会发出的。
听到这笑声,向晚词说:“你最近好像开心多了。”
“是吗?”
“是啊,笑的次数都比以前多了。”
“该睡了。”
“哦,晚安。”
“晚安。”
——
次日,来找荀令议事的吴代望着他若有所思。
荀令正看着他拿来的公文,头也不抬地问:“何事?”
“延之,你有没有发觉,你最近和缓了许多?”
“她也这么说。”
“还有,你最近总是提起那向家姑娘,说不了几句就要提起。”
没有回答。
吴代摸了摸鼻子,很识趣地闭嘴了。毕竟是好友的妻子,即便只是名义上的,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总是提起。等荀令看完公文,两人又商议了一阵,吴代就走了。
等他走后,避到隔壁的向晚词才过来了。这些日子,只要有人来找荀令议事,她就会回避。她不想知道太多,知道太多的人总会有许多不必要的危险。
她进来后,荀令把抽屉里的一张纸拿出来递给她,向晚词接过去看。纸上面画了一个十分俊秀的少年人,飞扬跳脱,还有些狡猾机诈,眼角眉梢又带着些许悲苦积郁、自怜自伤。
一看到这人,向晚词就说:“是杨过。”
“如何?”
“和我想象的杨过差不多,不过苦了那么一点。”
“他本来就很苦。”
“这是他还没去全真教的时候吧,那个时候还没那么苦啦。”
“你觉得他什么时候最苦?”
“应该是得知妻子小龙女已死,跳崖殉情的时候吧。”
说到这里向晚词的声音都低沉了几分。
“我小时候听到这里时,总不愿意再听下去。”
荀令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低声问:“为何后来又愿意听了?”
向晚词坐下来,把纸放在桌上,说:“我总想知道他们的结局啊,如果活着的时候不能团聚,死了魂归一处,也算团圆了吧。好在写书人没那么狠心,最后还是让他们在崖底团圆了。”
说到这里,她语声轻快了些许,望着荀令,说:“要不再画一幅他们团圆的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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