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能装》
尤黎不客气的一脚一个把宁刹和钟熠踹了下去。
“啊——!”
“我去!”
两声惊呼伴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两人如同滚地葫芦般摔进了下方幽深的空间。见没什么异常,接着自己敏捷一跳稳稳落地。
说是个地下室,其实也不准确。这里看起来更像一个书房,靠墙的一边摆着一面很大的书架,正面放了一个类似书桌的实木桌台,桌台上很干净整洁,只放了一面看着颇有年头的铜镜,正对着尤黎几人。
“喂!你居然敢踹我?万一下面有什么不对劲的,是真的会死人的。”宁刹气急败坏地指着尤黎尖叫,骂骂咧咧地扯直了裙边,用手拍开上头的灰尘。
尤黎随手抽了几本书出来,书页上皆是空白,她睨了一眼试图拉着钟熠反抗的宁刹:“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了?”
宁刹冷哼:“你答应过我师叔了。”
“我把你杀了,也可以说是你被鬼怪所害啊。”尤黎语气平静,“别挑战我的耐心。”
宁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尤黎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那不是恐吓,而是陈述一个随时可能发生的事实。,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安静了下来。
尤黎的目光重新落回那面铜镜上。这面镜子,为什么不是朝着里面?
尤黎忽然一笑,朝钟熠勾勾手:“你过来。”
钟熠听话走了过去,她把铜镜塞到钟熠手上,说:“对着镜子,照七秒。”
铜镜昏黄模糊,照出来的钟熠也平添了几分诡谲阴柔,叫人看得莫名心惊胆战,仿佛镜子里头不是自己一样。
第七秒的时候,钟熠如释重负将镜子反扣过去,问道:“大师,这什么也没发生啊?”
然而,手上的重量陡然一重,手臂猛地向下一沉,钟熠没有防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一张人脸正从镜子里钻出来。
接着是他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诡异的方式,从一面小小的镜子里往外使劲钻,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方式整个人挤压成一团肉球,青紫肿胀。
钟熠张大了嘴,愣在原地,还是后头的宁刹强忍着对尤黎的恐惧和对眼前怪物的恶心,飞身扑来,一掌狠狠拍在钟熠紧握着镜框的手腕上打掉了他手里紧握的铜镜。
哐当——
铜镜落地,整个地下室陷入黑暗之中,他们来时挖出的洞口悄然闭合,将这里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尤黎疲乏地揉起了太阳穴,悠长地叹息:“现在的你,太弱了。”
黑暗中视物艰难,簌簌飞空的声音便格外突出,尤黎垂眸看着缠绕在指尖的发丝,整条手臂往后一扯,信步在整片黑暗里。
逼仄的地下室却如同走不到尽头般,豁然开阔起来,跟在她身后的两人分明只有两步路的距离,现在她走了起码十步,也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尤黎嘴唇轻启:“杀。”
飞舞的发丝应声而动,硬生生绞碎了黑暗,眼前再度恢复清明。
她环视一圈,镜子还在地上,宁刹警惕地看着她身后,神色紧张。
钟熠呢?
尤黎感觉到身后的呼吸,慢慢转身,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都惊惧地盯着她,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一个调调。
左边的钟熠率先开口:“大师,我是钟熠,我是真的。”
右边的钟熠也不甘示弱:“大师,别听他的,我才是真的啊。”
眼看一场辩论战即将开展,尤黎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声音冷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道:“别争了。宁刹,过来。”
宁刹脖颈后的符箓还在,根本没办法反抗尤黎的指令。
她一边不受控制地靠近,一边嘴里嚷嚷个不停:“干什么啊干什么,你别害我。”
尤黎把她推到右边的钟熠面前,眉眼含笑,吐字清晰:“你杀右边这个,我杀左边这个。”
宁刹秀气的长眉拧起:“什么,你不管真的钟熠了吗?他不是你的人吗?”
“学院派的乖宝宝,”尤黎轻轻抚摸她的长发,语调轻柔,“都杀了,就免得要麻烦辨认了呀。”
“可那是一条人命啊!”宁刹反驳她。
“一条人命,而已。”尤黎轻描淡写地补充,“你也反抗不了我的命令啊。”
如尤黎所言,宁刹嘴上还在反驳,葱白的指尖已经抵上钟熠的脖颈,一双白腻的手环绕着,掐住了钟熠,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尤黎满意地笑了,无召自现的修罗刀也浅浅刺进了她面前的钟熠的胸膛,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鼻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个钟熠都变得面色苍白,神情痛苦难耐。
尤黎表情平静,只是手上抽回了修罗刀,然后,突然用力重新插回去,这一插,必然贯穿钟熠整个人。
一层薄雾挡住了去而复返的刀刃,面前的钟熠抹去胸口的血迹,面庞如同卡碟的老式放映机,交织错落变幻起来。
钟熠的脸如画纸般被撕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尤黎面前。站在她面前的钟杜,身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虚化状态,如同信号不良的投影,边缘模糊不清,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烁、摇曳。
“钟悯。”尤黎像才反应过来一样,又道,“忘了,你是钟杜。”
钟杜的身形很虚,像投影似的,瞧不真切。
他撕扯着喉咙,满腔怨恨:“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明明看过我的记忆,明明是他们造的孽,我还回去,有错吗!”
说实话,一个顶着百来岁老人的脸的人,宛如一个小孩在你面前撒泼发怒,其实看着怪违和的。
尤黎先抬手停住了宁刹继续掐钟熠脖子的动作,才回看钟熠不甘的眼神:“你本来就不该活着。”
顿了顿,尤黎继续问:“你用这招,骗过多少准备杀你的人?”
钟杜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滞楞住了。
尤黎平静无波的眸子冷冷直视他,状似不经意问道:“你都死了,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脸?”
钟杜一下子激动起来,“那是因为,因为......”,他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所以然。
尤黎接过他的话:“因为你,只是一面镜子啊,钟杜。”
“怎么骗人骗得连自己都忘了呢?”尤黎不顾钟杜沉得滴水的面色,残忍又天真地掀开真相,“你被他带出梦境,你羡慕他的家庭,你想取代他,可你只是一面镜子,却能不断蛊惑钟悯的镜子。”
钟杜忽然平静下来了,他裂开干枯的嘴唇:“你总是这么聪明。”
钟杜最初是没有名字的,即使他很早就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