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胎单身的我竟是第一神君的前女友?》
幽冥司地处地府深处,黑云遮顶,赤火丛生,玄色石洞纵横交错,高耸入云,巍峨滂沱中又显出几分冷幽肃穆。
“玄琉大人好!”方进入广场,便有来往的鬼差,时不时向她打着招呼。
“好,好。”玄琉笑着点头回礼,负手疾步向地牢方向行去,凡间阳寿已尽的人,会按顺序在地府内等待评判生前对错功过,之后方可进入黄泉等待投胎。她已查到这刘公子应当是在今夜子时转去黄泉。
她得快一些了。
玄琉只顾低头想事,未曾仔细看路,疾行间猛地撞上一人,只听“嘭”地一声响,紧接着便听见个声音粗鲁叫嚷:“谁呀?!走路不长眼吗?”
玄琉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额角抬眼,忙道:“对不住,对不住。”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玄琉呀?”来人兔头獐脑,一身酒气,说话间就要上来拽她。
玄琉忙向后一退,换上个笑脸,拱手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张主簿,下官未看清路,一时冲撞,还望您千万莫要见怪!”
“什么主簿,现在要叫张典史!”一旁的鬼差忙纠正道。
“瞧我这记性!”玄琉一拍脑门:“下官竟忘记恭喜典史大人高升之喜了!”
张典史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笑得一脸得意:“之前我三番五次约你,你都借故推拒,我知道,你是从心里瞧不起本典史!可是你想不到吧?风水轮流转,现今本官摇身一变,成了你的顶头上司,这可应了凡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对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玄琉在心里默默问候过他的祖宗十八代,面上保持着微笑道:“大人何出此言,下官素来敬重大人为人,更以大人为心中楷模,如今大人高升,卑职本该携礼相贺,只是不巧今日恰有公务在身,不敢搅扰大人雅兴,待他日闲暇,必为您登门道喜。”
她说完就要往前走,张典史却往前一挡,扶着肥硕圆滚的肚子,笑得一脸猥琐:“何必等他日?我若记得没错,今日不是你当值呀?”
玄琉皮笑肉不笑道:“是昨日未了的公务。”
“你区区一个笔官,能比我的公务还要繁杂?”张典史醉眼迷蒙,指着她道:“别以为仗着和那鬼族二殿下有两分交情就眼高于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我告诉你,此地是天界管辖范围,他一个鬼族,我等不过是看在二界修好的份上给他二分薄面罢了。”
玄琉强压着怒气,瓮声瓮气道:“典史大人教训的是。”
张典史白她一眼,拿着官架道:“现下我们要去鬼市吃酒,你若同去,本典史便不再追究你过往的无理行径了!”
“下官心愿往之,只是着实有要事在身,分身乏术,望典史海涵。”
“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典史气的脸皮上的肥肉都抖了三抖,正待发怒,只听“呜”地一声啼鸣,脸前忽地晃过一灰色物什,紧接着“哗啦”一声,巨大水流兜头而下,将他浇了个里里外外透心凉。
“啊!!!这是什么东西?呸!怎么那么臭!”张典史捂着眼怒声咆哮。
“长右!”玄琉忙把窜于半空的长右抱回怀里,作一脸惊恐状道:“哎呀张典史,真是不好意思!我这灵宠他一紧张就爱吐口水,越紧张他吐的越多,想必是方才您的官威实在太盛,他一时无法控制自己!”
玄琉忙上前替张典史擦拭,可是她手到之处,这口水更是糊着他满脸都是,连眼都睁不开,滑腻恶心,熏人作呕…
玄琉努力憋着笑,一脸严肃朝身边鬼差嚷嚷:哎呀!大人,这水怎么擦不干净呀,大人还要赴宴,这成何体统呀!”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带张典史回去沐浴更衣!这大喜之人,万万不可失了仪态才是!”她说着趁机抱起长右一溜烟地往前跑,边跑还边回头喊道:“典史大人您放心,我现在就替您狠狠教训这个粗鄙不堪的灵兽去!”
“你,你给我等着!”远处传来张典史怒不可遏的叫喊……
忘川河水缓缓流淌,耳边喧嚣声渐远,玄琉停住脚步,摸着长右耳朵赞道:“真有你的!”
“禽兽!恶心!活该!”长右骂道。
玄琉看着张典史远去的背影,唇角微勾。她从怀里掏出手帕,一根一根,仔细擦拭着刚刚碰触过张典史的手指,末了,拎出一物置于手中,幽幽开口:“幽冥司素来有令,丢失官牌者重罚。”
玄琉闭上眼,叹气着摇头道:“看来这张典史的典史之位坐不坐得牢还未可知呀……”
月色映耀,忘川的粼粼波纹倒影在玄琉面上,似镀上一弯潋滟银光,她唇角携了浅浅笑意,细长莹白的手指勾着那鎏金官牌,缓缓向下,然后放开……
想象的入水声久未响起,
忽而,平地里刮起一阵狂风……
玄琉下意识地睁开眼,只见疾风过境,裹挟着岸边的彼岸花,辗转翻飞,滑翔飘荡……
水光莹莹,朱红碎琼,在幽暗宁静的地府中,有种不切实际的美丽。
飞沙走石中,那官牌随风向她身后翻飞而去。玄琉回首,只见满天花雨下,那鎏金官牌随风飘摆……
须臾,缓缓落到一手掌之中。
那双手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玄琉目光上移,猛然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
一人长身玉立,单手抓着那官牌,目光清越而冷幽,端的是一派睥睨生辉,韵致无双。
玄琉皱眉,此人仙气腾腾,仪态雍容,一看就是比她高出很多级别的上品仙君。只是,她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那方才的事,他可有瞧见?
彼岸花微微摇曳,在她兀自发怔间,那身影已朝她缓缓走来……
玄琉忙上前一步,努力将自己的笑容调整到最得体和善,温声细语道:“多谢这位……”
却不料那人连眼皮都未抬,径直从她身侧走过。
玄琉呆了一呆,什么?无视她?
玄琉思绪百转,她不确定他到底在那处站了多久,但若被通判大人知晓她偷了赵典史的官牌,那她想必是见不到明日的月亮了!
玄琉忙正了正颜色,向前一步,挡在他面前,嘿嘿笑道:“今日地府风大,幸而这官牌被道友接住了,实乃万幸!小仙在此谢过道友!嘿嘿,只是还要劳烦道友将方才刮到你手中的官牌还给小仙,小仙这厢感激不尽呀!”
那身影停住脚步,深水寒潭般的眼眸看了她须臾,直看得玄琉心里有些发毛,才挑眉道:“你的?”
玄琉忙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嘛。”
他唇畔泛着冷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鬼市大街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连深吸了数口气才勉强压下想要掐断她脖子的冲动。
偏偏对方还胆大妄为地问他:“道友是脖子不舒服吗?”
他拿起了手中的的官牌,瞥了一眼:“赵二虎?”
“什……什么?”玄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像是懒得与她废话,将官牌拎至她眼前,只见那鎏金官牌上赫然两个典史大字,下方却雕刻着龙飞凤舞的赵二虎三个大字。
玄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赵二虎,真是唯恐天下人不知自己升官了是吗?还在官牌上刻自己的名字!
她捂着脑袋,“这个,呵呵,这个……”
他望着她的窘迫,一脸了然,冷漠如冰。
玄琉捂着脑袋,有些绝望道:“如果我说这就是在下的名字,道友信吗?”
那身影眉峰一凛,嗓音冷冽如冰:“你觉得呢?”
他不再理她,负手向前行去,她忙撵在他身后,没话找话道:“道友这方向也是要去幽冥司呀!不知道友在何处修行?我看道友面生的紧,不知道友可有通界文书?道友若是要去幽冥司寻人,小仙在这里人脉甚广,那是不介意帮您引荐开路的!”
前方身影脚步一滞,玄琉避闪不及脑袋猛地磕向他后背,“哎呦”一声,玄琉捂着撞得生疼的额角:“怎么停下也不招呼一声呀!”
森森寒凉目光投射而来,玄琉见状,立刻堆着笑装作一脸关切担忧道:“道友没事吧?我没撞疼您吧?”
他实在受不了她的聒噪,冷冷警告道:“别跟着我!”
凌厉凛冽的语气加上他冷厉阴沉的面色,若是旁人必会吓得退避三舍,可玄琉是什么人,那是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儿,她深呼吸了一下,保持着官方微笑:“那既然道友也不想我跟着,就请快快将官牌还给我,以后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岂不是妙哉妙哉!”
“还给你?天界律法,私盗他人官牌为何罪,需要我讲给你听吗?”
玄琉心肝一颤,他果然看到了!
他没在理她,举步往前,玄琉反应过来,顺手拽上他的衣袖,急道:“还给我!”
那人眉峰一凛,掌间银光流转,瞬间将她拂开。
玄琉不甘示弱,缠上去故意激怒道:“这官牌终归是我地府之物,道友连来自何处都不愿告知,我看,莫不是想拿着这地府官牌,偷溜进幽冥司内行苟且之事吧?”
那人冷哼一声,满脸的嘲讽轻视之意:“倒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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