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胎单身的我竟是第一神君的前女友?》
待那女子走远,紫衣男子瞧着桌上金光闪闪的依萱草,笑地眉眼弯弯:“好!很好!非常好!太好了!加上明日的两株,终于可以开始炼丹了!”
“啾啾”两声,他的领口嗦嗦响动。半晌,弹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小东西的模样似猫似猴,只见它灵活地跳上男子的肩,眨着乌黑的小圆眼很是不满地嘟囔:“这个女猪妖,废话很多,差点把我闷死...”
紫衣男子戳戳它湿漉的小鼻子,顺手将桌上香蕉递给它:“委屈你啦,长右……”
随后站起身,抽掉固定墨发的玉簪。
瀑布般的乌发倾泻而下,面容一改方才的俊俏风流,变得灵动逼人,不可方物。
原来竟是个女子!
“我可不是打击你哦玄玄,暮鸢殿下说过的,旧疾难医,即使是以妖兽内丹所化的依萱草来炼丹,对他的病也不一定有用。”
女子闻言怔了怔,旋即抿唇笑道:“没关系,试试总是好的。”
长右由衷赞叹:“虽然殿下总说当年在雪地中救下你不过是出于偶然,但看这些年你为给他治病东奔西走,花费如此多的精力和时间,也着实称得上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
“若非殿下相救,仅凭我那小小的五瓣金梅之身,只怕早已冻死在北荒之川。哎,也不知他如今在天界怎样了?”
“放心吧,天界能者众多,定然比在咱们这里好上百倍。”长右把最后一口香蕉塞进嘴里,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作为仙灵,又身居幽冥司掌罚笔官一职。虽说这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芝麻官,但你如今为了萱草去帮那女妖,此事若被通判大人知晓,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哦!”
玄琉将萱草小心的收进怀里,换上藏在角落里的官服,边扣扣子边说:“这女妖的要求不过是想在情郎身上留个印记,待他投胎后好方便寻找,再续前缘。虽说有些逾越,但并未真的违反幽冥司律例。你放心,我查过了,她未曾害过人,只是执念太深,现下给她一丝希望也不见得会是坏事!”
她揉揉长右的脑袋,又笑道:“嘿嘿,再说,问世间情为何物?能成全一段姻缘,这于情于理,也是功德一件呀!”
“哼!只怕孟婆汤一喝,便成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也不尽然。”女子对着角落的镜子理着头发:“你可知,这为人为妖最不可缺少的是什么?”
“什么?”长右抬头将她瞅着,一脸疑惑。
她转过身来,言笑晏晏,眼中仿若有星光闪烁:“是希望,很多时候,人能坚持走下去,靠的不过是心中的那点念想罢了。”
灵宠长右嘟着嘴:“何为念想?”
女子叹了口气,道:“久居暗夜,心有明月;凄草荒原,心念朝阳………”
长右抓着自己毛茸茸的耳朵,翻着白眼道:“请莫要为难一只灵宠的理解能力。”
女子摆摆手,将他抱起来揣进怀里,语气颇为慷慨激昂:“反正这念想呀,希望呀。就是黑夜里的星光,绝境中的绳索,给无数人带来前进的希冀和憧憬!若没有它,漫长人生便成了行尸走肉,枯寂无趣!”
长右闭上眼,贴在女子怀里作假死状:“我只看见,情之一字着实让人疯狂,疯狂!”
鬼界客栈
客栈厢房内,仙使宫珏一进门便朝桌案前把玩着茶盏的曦泽说道:“要说君上的神机妙算,真乃天界第一人也!小仙按君上吩咐,查了鬼界药材铺这段时日碎焱珠的进出情况,果然发现了端倪!”
他边说边从怀中摸出一副画像,递到曦泽面前:“君上请看!此女妖出自昆仑精座下,我们的人查到,前些时日,正是她曾在多间药材铺大量购买过碎焱珠。”
“嗯。”曦泽沉吟一声,眼帘微抬:“人手都准备好了吗?”
“君上放心,都已安排好了。”宫珏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不过属下还是很好奇,君上是怎么确定这昆仑精一定会去买碎焱珠?”
曦泽目光扫过那画像女子,淡然说道:“昆仑精一向修习土系法术,若想炼化至阳的凝魂丹,自然要依靠火系药材来中和体内真气。”
宫珏挑眉问道:“那他为何不去买火幽?火幽才是提升火系灵力最快的药材呀!碎焱珠提炼程序繁琐,他这样岂非是舍近求远?”
曦泽摇了摇头:“火幽虽药效极好,可你别忘了,三年前,此物已被鬼君立为王族御药,鬼怪购买皆需审核登记,再加之他与鬼君又有旧仇,所以这火幽,他是如何也弄不到手的……”
“对呀!宫珏一拍脑门:“属下竟忘了鬼君这一层了!君上心细如发!属下对您的敬佩之情真如滔滔...”
曦泽做了个阻止他说下去的动作:“日后你与苳闫仙君保持些距离。切莫学他言语全然没有一丝重点的毛病。”
宫珏悻悻:“哦...”
曦泽眉峰微凛:“昆仑精生性敏感多疑,鬼市内必会有不少他的暗哨。如今两界关系勉强维持着和平,让我们的人记住,喧闹之处,万不可显露天界痕迹,以免打草惊蛇!”
宫珏肃然道:“君上放心!届时属下定能趁其不备,来他一个……瓮中捉鳖!”
鬼市大街
长明河水缓缓流淌,连着四面的万千灯火与喧嚣人潮蜿蜒向前,一眼望不到头儿。
水岸两边画舫游船里,有人脸狐尾的妖媚小倌儿临窗抚琴,也有面纱遮颜的歌姬声如黄鹂,婉转吟唱。周遭灯火明耀,酒肆饭馆鳞次栉比,人头攒动。
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显得热闹非凡。
“若非知道此间是鬼市大街,还真以为是置身在人间的灯会市集呢!”带着牛头面具的宫珏忍不住感叹。
“六界各有生存之道,这样带着烟火气不也挺好。”说话的男子嗓音清朗如山风,一身白衣负手而立,面上戴着的斗笠时不时被微风吹地微微飘摆,露出一抹线条优美的下颌。
正是霁华君曦泽。
“确定她今日会到此处?”曦泽说话间,目光不经意扫过一旁小摊上摞的老高的花灯。
那是一排动物造型的花灯,色彩鲜艳,憨态可掬。其中一只凤凰造型的花灯,凤眼上镶着点点晶石,璀璨闪烁,模样煞是招人怜爱。
宫珏连忙点头道:“当然!属下可是听她手下小妖说的,今日她要在此见一个人。”
“既如此,那就等着吧。”曦泽微微点了点头,步履随意地朝前走去。
一旁的摊主站在摊位前热情地叫卖:“卖花灯了!卖花灯了!长明花灯,好看不贵!都来看一看呀!”
曦泽脚步一滞,那摊主见眼前公子气韵非凡,忙迎上去推销自家花灯:“公子,买个花灯吧!咱们家的花灯可是这鬼市大街千年老字号了!你瞧瞧,好看不贵!各种款式,应有尽有呀!”
宫珏大手一挥,痛快拒绝:“这位大爷,你仔细看看,这种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儿,我们家君……公子是什么人?他可能会……”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曦泽气定神闲地拿起那个凤凰花灯,宫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结结巴巴地改口:“不喜欢呢?”
鬼界花灯,为了图个新意都会被施上简单法术,曦泽指尖刚碰触到那只凤凰花灯,那花灯便朝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更显得楚楚可人。
不知真的,瞧见这凤凰的眼睛,曦泽心中像是被小刷子轻轻扫过一般,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公子,喜欢吧?咱们家花灯只需八十灵石!八十灵石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宫珏并不气馁,继续拒绝道:“不必,不必,我们公子应该只是看看,大丈夫怎……”
“宫珏,给钱!”
曦泽将花灯往手边一拎儿,一个利落转身,便向前走去。
徒留宫珏一脸茫然,默默从怀里掏出钱袋,摊主乐呵呵地接了灵石,拍拍宫珏肩膀,朝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位小哥,看来你对你家主子的喜好了解的还不够深入呀!今后定要痛定思痛,准确揣测上意方可平步青云呀!”
宫珏:“……”
玄琉站在与女猪妖提前约定好的位置,左等右等都不见她的踪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女妖是怎么回事?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长右站在她肩上,一脸平静地将她望着:“我知道为何。”
“为何?”
长右伸着爪子,一字一句,淡定总结:“她定是临时变卦,逗你玩儿!”
玄琉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有依萱草作定金!如此大的手笔,值得我们再等等!再等等。”
她边说边探着脑袋往远处熙攘的人群里张望。
约莫半盏茶后,熙攘的人群中终于出现了一个绿莹莹的身影,朝她急急走来!
可不正是女猪妖嘛!
玄琉擦擦面上的薄汗,方要绽出一个得体微笑,却见那女猪妖竟二话不说便拽起她,急速向前行去!
玄琉被她拽得东倒西歪,忍不住问道:“怎...怎么了?”
“有人跟着我!”
“谁?”
“不,不知道呀!都跟了我三条街了!”女猪妖喘着粗气道:“难不成?”
玄琉看向她。
“莫非?”
“嗯?”
却见她抚了抚长发,向玄琉抛了个媚眼,道:“也许……是觊觎我美貌的狂热追求者?”
“那……想必也有可能!”玄琉嘴角微微抽搐:“对了,依萱草呢?你可拿来了吗?”
“自是不敢忘!”二人躲到拐角的无人处,女猪妖从怀里掏出依萱草,可在快要碰触到玄琉指尖时,她忽而想到了什么又迅速将萱草收了回去:“不行!不行!我还不能给你!”
“为何?”玄琉一脸无语:“依萱草给我,我替你去寻刘郎,这不是咱们之前说好的吗?”
那女猪妖连忙道:“公子莫恼,奴家并非反复善变之人,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时机不可!”
“此话怎讲?”
“眼下你也看到了,我被人追逐鼠窜,红颜受难,何其可怜?”
玄琉眨眨眼,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间:“所...所以呢?”
女猪妖看向她:“所以,还得请你务必帮我甩开那些追我的人!”
“我帮你?我如何帮你?再者,你我交易只限于依萱草,这和你被……被追求者追逐,好...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就在二人说话间,不远处已响起些许脚步之声,女妖扒着墙角向外扫了一眼,大惊失色,回头朝玄琉喊道:“又来了!又来了!就那个一身白衣的那个!他怎么这么能追?公子呀公子!还请您好人做到底,只要帮我甩掉他,这依萱草就是您的了!”
玄琉跟着她压低身子,透过砖缝而望,果然瞧见一抹白色身影,她皱着眉,压低声音据理力争:“咱们的合作里可没有帮你逃跑这一条呀!”
“这不是形势所迫吗?公子,这您一定要帮我呀,我若被他掳去,毁了清白!哪还有脸再见刘郎?你的依萱草可也就跟着没了呀!”
玄琉一脸无语凝噎问苍天!女猪妖借机朝另一条小路遁去:“我先溜了,公子千万帮我拖住他呀!现在的追求者都太可怕了!看来美貌的女子出门千万得保护好自己!”
“喂!喂!”看着女猪妖的身影飞快消失在拐角处,玄琉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她想要个萱草怎么就这么难?
“玄玄,后面!后面那个人走过来了,怎么办?你不是向来说闲事莫管,一管准栽吗?咱们要不别要那萱草了?”
“不行!”玄琉斩钉截铁的拒绝。
辛苦了这么久,她岂能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
“这萱草是给暮鸢炼丹用的,无论如何我一定得拿到!”
言罢,玄琉狠狠地咬了咬牙,她深吸了口气,又稍稍整理了下仪容,接着飞速转过身,在那白衣男子经过巷口之时,猛地伸手一拦。
立时便有一道银光甩向她,玄琉急忙侧身闪过。
仙界中人?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那道一闪而逝的光影。
看来这女猪妖的追求者来头不小呀?
眼前的白色身影身姿俊逸,斗笠轻纱下的五官瞧不真切,如一汪静水,令人摸不着深浅。
玄琉干干一笑:“这位仙友,你……你怎么往人身上撞呢?”
这话说的着实是有些不要脸了。
玄琉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有些不悦地挺直了脊背。
“让开!”曦泽的声音仿若冬日树枝上凝结的冰霜,凉得彻骨。
显而易见,对方身法远在玄琉之上,她内心苦哈哈,却只能强装笑脸:“仙友你呀真得好生无礼,撞了人怎可就这么走了?”
那人回以一声冷笑,显然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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