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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杀之》

2. 第 2 章

男子还算有礼,拱了拱手,“汴京来的,今日刚到昇州。”

“哦,外地来的啊。”书生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那你又不知这里头的事,怎能随意驳斥别人?”

“谁说我不知道了?”男子将玉笛在手里打了个转,拍拍书生肩膀漫不经心道:

“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要是此案日后真的不了了之,就算你赢,但要是知州衙门管了这事儿……那就证明是我赢了。”

蓝衣书生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咽了口唾沫,“赌、赌什么?”

男子摸着下巴略想了片刻,笑得十分善解人意,“我观你面相也不像个有财运的,索性就不赌钱了,不如……赌你的舌头怎么样?你要是输了,就让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山猪。”

“残暴!”

书生一惊,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心说不知哪里来的疯子,真是晦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才不会为了面子去赌这种东西。

“我凭什么要跟你打赌!我不过是随口诌几句罢了,怎么,青天白日还不让人说话了?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

男子抱臂痞笑,“诶,你这可不是随口说说啊,你这分明是煽动舆论妄议朝堂,摆明了是想参政议政啊………不错,志向倒是够远大的。”

周遭随即传来一阵哄笑。

书生脸上挂不住,但此刻多说也无益,便咬牙愤愤离去了。

大婶看热闹看得忘乎所以,回过神来才发觉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包盐炒黑瓜子,“哎,姑娘,你的……人呢?刚才还在这儿啊,咋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青石板湿哒哒的,长辞提着裙摆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溜了出来,直到行至远处的一个窄巷口才停下。

“吓死我了,还好没被那家伙发现。”

她扒着墙探出脑袋回望了一眼,确定没被人跟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一听到那人说话的声音她就觉得不妙,好似那个在江宁跟她结过仇的瘟神,紧接着就看见了那只熟悉的玉笛,长辞深吸一口气,天杀的,还真是他!

还好她当时背对着那瘟神,又以伞遮面趁他不注意悄悄退了出来,否则要是被他得知自己也在这里,少不了又得打上一架,还得惹上一身骚。

好在近日昇州涌入了不少生面孔,他应该不会那么快找到自己。

这些人大多都是听闻了那个一千多年前的传说,同她一样要南下去大敖山寻宝的,一路从汴京下来,要想到大敖山,江宁和昇州是此行的必经之路。

“小贼,往哪儿跑呢?”这时,墙头忽然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调侃声。

长辞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暗道一声不好!这人怕不是狗鼻子吧,这就找来了啊。

她将纸伞紧紧攥在手里,飞速思考是先打一架再逃还是直接逃走,这瘟神武力不低,不过轻功应该不在她之上。

但此刻他在上,她在下,轻功施展不开。况且往里跑是死胡同,往外是一览无余的大街,根本无法藏身。

思忖片刻,长辞面色一转,笑嘻嘻地望着墙头那人。“公子何出此言呀?人家一介弱女子,你怎么能说我是贼呢?”

“弱女子?”庄慕怀想到一月前在江宁被她暗算的那个夜晚,气极反笑,“要是连你都能称得上是弱女子,这世上恐怕就没有恶人了。”

“公子谬赞了。”长辞赔着笑,若无其事地往巷口挪了两步,“我想我们之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眼见她要逃,庄慕怀手掌一撑利落地从墙头跳了下来,堵住她的去路,笑道:“我怎么记得好像没什么误会,全是仇恨。你那晚……”

“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这人看似笑得温润,却跟他那支笛子里所藏的利器一般,十分不怀好意。长辞咬牙假笑,“哪里哪里,您对我不也是步步杀招嘛。”

庄慕怀“啧”一声,“你能不能讲讲道理,要不是你先给我酒壶里下毒,接着又偷我宴贴,我能跟你打起来吗?”

“不是毒。”长辞争辩,“是春……药。”

“……”庄慕怀咬牙,“有区别吗?!本质上不都让我很丢脸?”

长辞一时语塞,好像确实是这样。

不过说起偷宴贴之事,那还得从“大敖山宝物现世”的传言说起。

约莫一个月前,江宁城忽然来了不少人,朝廷的,江湖的,还有商贾和世家子弟,各方人士云集。长辞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拿着一份归云阁的受邀宴贴,准备南下前往归云阁,来江宁也只是路过,暂时落个脚。

原本这归云阁的宴贴也没什么稀奇的,左右不过就是聚在一起比比武拉拉帮派,和左邻右舍搞搞同盟一类。

而此事稀罕就稀罕在——

宴贴发出去后不久,大敖山发生了一次巨大地动,据说将千年前东周时期钟离国王陵的稀世珍宝全都震了出来,言之凿凿,轰动汴京,甚至连藏宝图都有人绘制出来,要卖三百两一张。

而进入这大敖山的唯一道路,便在归云阁之中。

正因如此,归云阁的宴贴才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了起来,各地抬价哄抢,别说是人,就连路过的狗都想讨要一张,好去大敖山开开眼。

长辞也不例外。当然她不是去开眼的,她是要借宝物之力回到千年前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

然后将那些背叛钟离王的人全部都杀了!

“怎么不说话?”庄慕怀伸出一根手指在长辞眼前晃了晃,“哑巴了?”

长辞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

要说自己也真是倒霉,当日江宁来了那么多人,偷谁的宴贴不好,偏偏偷到了这个瘟神头上,现在好了,这人跟个牛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不过这也不怪长辞,她哪能知道此人会如此难缠。当时那些有宴贴的主看着各个都不好惹,不是长得五大三粗就是身后仆役成群,要不就是不好下手,要不就是丑的让长辞下不去手。

唯有这瘟神独坐红香坊对酒当歌,文文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看着甚好欺负。

“我说你下什么药不好,偏偏要下媚药,知不知道本公子差一点就贞洁不保了?”庄慕怀似乎对下药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你还在乎这个?”长辞上下打量他,“你不是自己去的红香坊吗?再说你都去那种地方了,现在又跑来说贞洁之事,是不是显得有点……”

又当又立。

不待庄慕怀回话,长辞又道:“再说了,我当时也是替你着想,下毒吧,怕你落下病根,下点别的吧,我又没什么经验,怕掌握不好计量把你吃死了,官府会来找我麻烦。”

“是吗?”庄慕怀气笑了,“合着姑娘宅心仁厚,我不仅不该怪你还应该谢谢你啊。”

“那倒不必。”长辞愧不敢当,“主要我当时也是缺钱,只买得起媚药,那玩意儿原是给家猪催情配种的,比其他药要便宜一些。”

“……”好好好,我忍,“那你偷东西就偷东西,为何非要将我绑起来?”

“我怕你媚药发作,兽性大发,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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