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季[复仇+强强+男竞]》
“怎么?爽完嫌人丑?”
背后响起短促的嗤笑,闻真走过来靠在鱼缸一侧,注视着玻璃内的小生态,两人目光并不交错。
他这话也太糙了,季如芊蹲着没抬头,也不反驳,她平静地接受闻真的讽刺。
还有什么办法呢?她暂时不能离开伍氏,也无法与伍青泽彻底闹崩,独身是最好的选择。加上闻真团队跟伍氏的尴尬关系,人是社会动物,她的生活中爱情并非处于首位。
而闻真完全没必要淌这趟浑水,他的事业正步入快车道,公司即将进行第二轮融资,自己作为首席科学家又是团队的创始人。他何须在她这委曲求全?
爱欲不受掌控,如三更半夜,猛虎下山,吞噬了彼此。天光放亮、云消雾散时,却又再次藏匿。
季如芊不敢起身,闻真就站在她身旁。她等着他离开,等了许久许久,腿蹲得发酸。不期然肩头被掬住,骨节分明的手掌把她扣在匈前。
闻真轻叹了口气,将人揽着转过来,弯下身与季如芊对视,低声趴在她肩头絮语:“不如听我一个提议……”
“你说什么???”
季如芊的眼睛猛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推开他,难以想象闻真竟然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她都以为自己发晕听错了。
“我们其实相处地很融洽,你也喜欢和享受,对么?”他伸出手指刮了刮季如芊的鼻头,待她缓缓平息自己。
季如芊双手推拒着他,仍与闻真拉开距离。她承认一切如他所说,可这不意味着自己能接受闻真的提议。
他的提议太过狂狷!闻真讲:“咱们可以继续这么睡下去,悄悄地做情侣之间的任何事,既然你不愿意声张,就把它当成一个秘密,好不好?”
结尾时闻真甚至专注地望着她,一双桃花眼“真诚”又“无辜”,吐/出的内容却无比劲/爆:“我不要名分的。”
呼吸的热气呵在她的耳垂上,季如芊耳后的肌肤发痒,像被一根轻盈的羽毛缓缓扫过。心却投石入深潭,越来越低沉。
某种角度上,季如芊有点守旧。尽管曾经去国外念过书,也有持着各类理念的朋友,其中不乏奔放热烈作风的,但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观点便落后:亲密关系应该与承诺、信任……所有美好的词汇绑定在一起,具有排他性,不能掺杂虚情假意。
尤其与伍青泽分手前的那半年,每每常在暗夜辗转,终结关系后季如芊才重回轻松,因为她终于遵循了本心。
这荒唐的两三日里,自己抱着再无将来的念头,选择与闻真厮混。但不代表她准备接受长期的混乱,而且由闻真提出来这个提议更是刺耳——她以为他这么骄傲,内疚于自己给不了坦诚直白的爱,没想到他竟然转头不计较。
却也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原来他仅仅满足于她的肉/体,所谓的不要名分讲得冠冕堂皇,说得赤/裸点不就是所谓的“炮/友”么?此类男女私情虽然晦涩,在如今社会屡见不鲜,偶尔刷论坛甚至都能见到帖子,被渲染成“性解放”,仿佛并非见不得光的事情。
落在自己身上,却难以接受。如果没有未来,睡一次和睡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季如芊对自己比较残忍,她不打算放纵自己沉迷于此。
而且,闻真愿意与她苟且,在自己之前呢?他是否对感情本就随便?季如芊本不介意过往情史,毕竟她认识的闻真始终挺靠谱正派。这个提议反而让她控制不住地开始怀疑他、揣测他,回顾闻真在床上那无休无止的欲/望……难道不过是她自作多情?他得到“性”便足够了?
季如芊的反应太大,刹那冷脸把闻真吓到,他才发现她真正发怒是什么模样。季如芊气结几秒,她惯用的迂回与委婉都消退,抿着唇斜睥他:“咱们可以就此画上句号,我无意发展任何不健康的关系,劝你也洁身自爱。”
闻真也愣住,等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看着她苦笑。世界上怎么有这样霸道到唯我独尊的女人,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先给他罗织个罪名扣头上。
罢了,谁让他已经上了贼船呢?!
闻真微微低头,抬臂往后颈伸手摸索了一阵,季如芊好奇望他。直等到闻真从贴身的打底里摘出一枚什么,他将掌心递到她面前摊开。
玻璃种翡翠在光线下清润澄澈,泛着荧光的帝王满绿像夏天树顶向阳面最富生机的一片,棕红混色的编绳被绕在宽大精瘦的男人指骨间。
他把季如芊捞回怀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手掌越过她毛茸茸的发顶,这枚叶片转瞬便来到季如芊的脖/颈。滑溜溜地如一滴水滑下去,快要到她胸口位置。季如芊感受到这冰凉触感,莫名得脸上飞霞。
她对这枚玉坠印象不浅,虽然此刻闻真将高领针织薄衫穿得一丝不苟,仿佛禁欲无害。但在某些意识迷蒙、神情晦暗的时刻,两人再无阻隔。闻真圧.在她身上起扶,她贴着他的肩膀,眼睛恰巧靠近这抹碧绿,它随着他的幅度上下摆动,频率或快或慢……
挂绳的长度原是按闻真的佩戴习惯,他绕在她颈后调解到合适。季如芊又一次被拢在他肩膀处,同最亲密的时刻毫无差别。她忍者羞赧询问他:“你做什么呢?”
闻真将人扶起,答非所问:“是不是以为我没认真?”
季如芊迷茫地望着他,下一刻听到闻真的允诺:“这枚如意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也好几代了,从我祖辈阿娘那传到我母亲手中。我从18岁出国留学那年开始一直戴着从未离身,图个称心如意的好盼头……”
他故意说得轻巧,且不论高品相厚装老玉本身的价值,单就这份延续多年的情谊便足够珍贵。
季如芊猛然懂得了他的提议,并非她误解中的不够郑重,相反闻真更退了一步。她如梦初醒地挣脱他要去解开、退还,自己受不起。
闻真适时地将她搂回,季如芊在他臂弯中动弹不得。只要两人心中都还存着爱意,拉扯间极容易陷入缱绻的氛围,很难掰扯清楚。
何况闻真该坚定时她根本敌不过他,季如芊被闻真咬着耳垂,身上酥酥麻麻。那是她的敏感点,他几天试了各处后早已搞清。
闻真偶尔也有怨气:“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你无法接受公开,我在找两全的办法……”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忍不住讽刺:“要求我‘洁身自爱’,某人怎么不看看自己睡完便赖账的态度,算不算‘水性杨花’?!”
男人的手劲大,念及她动不动便撇开自己翻脸不认人的模样,闻真一下没收着,季如芊便受了疼,她委屈地反怼:“我为你好,勉强在一起对你不公平。”
“那就按规则来,行么?”
“???”
季如芊不懂他讲的规则,她没想到闻真还能将这个死结解开,不让她为难,又维持了彼此的骄傲和体面。
“女主外男主内,好不好?我们先谈地下恋,在外面听你的安排,不影响你莫名其妙的‘计划’或者阴谋;私底下认真相处,按我的想法,给彼此情侣该有的信任和忠诚。”
闻真够大度地先退一步,反而让季如芊无路可退。其实是以退为进,如此妥帖,让她怎么拒绝?他拿捏着她的那点爱意和良心,先将位置占住,只要留在她身旁,其他人便不能近身。
峰回路转,季如芊颓然地攀上他的肩膀,恨恨地问闻真:“你知道我最后悔让你发现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不等他回答,她咬上闻真的嘴唇,吻的间隙告诉他答案:“我爱你。”
后悔为无用功,相爱的人一旦靠近,又怎会感受不到对方的磁场呢?闻真满意地笑了,他将那枚如意稍微调整摆正,它与季如芊好配——白皙皮肤上卧着碧野一片,苍茫雪原被这抹翠绿点亮,好像天生就该属于她般相衬。
“我的东西不是白拿的……戴上它,护着你,也想着我。”闻真的手指往下滑,季如芊吊带外罩着件鸡心领开衫,他指腹停在她心口。
闻真在赌,他目睹了季如芊的崩溃流泪,只能心软地不再逼她。无法过问她的秘密,不清楚她会为了自己的目的疯狂到哪种地步。她依然在伍氏工作,仍需继续与伍青泽相处,还有让他耿耿于怀的表哥郁揽风……
“戴着我的东西,记得你是我的女朋友。”他按了按这枚如意,仿佛带着念力般。
季如芊没有理由再推却:人之常情,动物筑巢还知道抢地盘。如闻真所言,承诺代表着信任和忠诚。
她经历过无数次商业谈判,了解太多虚张声势的策略:漫天要价、小恩小惠、声东击西……从开局、到中场、至终章,习惯把控节奏。而闻真反其道而行之,将底牌和盘托出,他与她之间不是博弈,不用算计。
季如芊破例耐心解释:“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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