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季[复仇+强强+男竞]》
后背碰到柔软的床单,从旋转、腾空的虚浮中回神,尘埃落定般,季如芊莫名地感到踏实。一直的挣扎将心揉/搓千百遍,每丝每缕的褶皱中都藏着她的委屈、她的不甘,此刻终于得以放纵。
自己也不过是个年轻女孩子,整日独自在这座城市穿行,与鱼龙混杂的各色人等打交道,期许着无法确定的真相。她应有喜好、脆弱,有随心所欲、想抱就抱的恋人。
吻着吻着,闻真被季如芊的泪打湿,她不说话,手臂却勾紧他的肩膀,再扶摸他的脖颈,指尖触着他的发根里,一寸寸地摩挲。
跟昨晚在河边一样,她哭起来没有声音,像脚边青草牙尖的露水,伴随夜幕无声无息降临,碰到才觉察凉意。似乎悲伤于她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绪,平静地抒发然后任其流淌殆尽即可。
由她的伤感中,闻真竟不自觉地生出点欣慰,庆幸眼前的季如芊才不虚假,她回归了真实。可是又心痛难忍,好在人就在他怀里,想怎么亲怎样疼都可以。
不再像之前一样,看得到却摸不着。闻真后悔坏了,过去的纠结、反复毫无意义,浪费太久时间,不如直接侵占她、得到她,留在她身旁,隔在她跟其他男人之间。
裙摆拢起,季如芊先感受到空气的微冷,皮肤接触绵绵秋雨后的潮湿。清凉转瞬即逝,笼罩在闻真炙熱的目光下,身上渐渐起了一丝噪意。
季如芊重新陷入眩晕,闻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衣着齐备,除了被她沾上的几道泪痕,而自己则近乎次裸。
即使由她开始和主动,到这一步,季如芊免不了带点羞怯——从这个角度看闻真好陌生,他手臂肌/肉崩紧、青筋/爆/起,跟刚刚贴着她脸颊的气息一样,提醒着季如芊马上要发生什么。她低低地喊了他的名字,带着试探的意味。
闻真怎么沉默着不应声?他抬手衣角一撩,礼尚往来,他麦色的匈膛、收束的窄腰、紧致延伸馥肌……精//壮上身爆露在她眼前。季如芊抿了抿唇,将头偏向窗外,白色蕾/丝纱帘轻轻吹拂。
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闻真开始解皮带,信手丢在床边的梳妆凳上。皮革啪/地打在樱桃木凳面,季如芊条件反射般缩了缩,好像自己被抽了一鞭般。
她本能地蜷了下腿,仿佛预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方才任性说的话对于男人可不那么好消化,而在客厅时隔着衣料她已经感知到闻真的情//动,蓬//勃到她害怕自己招架不住……季如芊突然觉得口//干,下一刻闻真的唇又附上她。
他的身体随之压来,初秋的寒意被隔绝开,闻真将季如芊完完整整地包裹、抱/紧,她第一次意识到两人的体型差距如此之大,自己的额头抵着闻真的肩,侧脸靠在闻真匈口,接吻需要他低头作势捏着她的下巴。
有种奇异的安全感,大约来自印刻在基因最深处的记忆,雨落的时候躲在交叉蕉叶下,那是生命最初的庇佑。他笼罩着她,光线似乎变暗了些。她感受他的骨骼、他的身形……
胆子放开,季如芊视线悄悄往下滑。只一眼又抬起,将眸子闭上,春日的梦境在秋天成真,她的手指攀上他的肩甲。
闻真其实头蒙蒙的,冲击力太强,从走进这间卧室开始,他已经丢失了许多东西,同衣服一起脱掉的还有理智。他也惶恐,为全新而陌生气味、图像和嗅觉,他在慢慢地拥有她,雄//性的占有欲则疯长,迫不及待立刻糅碎她、呑掉她……
彼此不再有距离,撕掉伪装和试探。没有曲曲折折的阻碍,干戈相对。千钧一发的时刻,闻真被晴欲支使的大脑冷静了些,咬着牙停下。
他想起必要的措施,连带出令人不快的联想,缓了缓才略带颓然地问季如芊:“家里t放哪?”
季如芊也清醒了些,眼睛蒙着层水雾,听到闻真桠声询问,有些迷茫:“没有啊……”
闻真得到她否定的回答,错愕后却十分满意,这间屋子瞬间变得顺眼。沉下//身在季如芊额头又亲了亲,然后沿着她的眉心往下。季如芊的眼睛长得尤其好看,两人初遇时在楼梯上她就这样红着眼望他,闻真现在回忆起来,原来从那刻起自己便被瞄准、阻击。
他接着吻她的眼角,那里有枚小巧的泪痣。闻真也很喜欢,平时与她斗嘴,视线挪到这处总忍不住徘徊。舌尖轻轻地舔/它,咸咸地浸//润了泪的味道,爱哭又嘴硬的小傻子。
他叫了季如芊的绰号:“小鱼……”
今天在阳台第一次见到她的那缸鱼,在彩色的补光灯下自由游弋。她也像条小鱼,捉摸不透、变幻莫测,鬼机灵。
闻真的唇情意绵绵,季如芊周遭冰伙两重天,心思跟着甜成蜜;可不容忽视的最后一步也迫在眉睫,只差一点。
发条被拧至最紧、又被外力锁定,蓄积着爆发的势能。季如芊抬头瞪着闻真,携着怨气:“你上门找我,自己怎么不备着t呢?!”
这话不合逻辑,昨日两人仍属剑拨弩张的关系,谁能料到局面的发展摧枯拉朽。闻真若从口袋里随手掏出枚t,那才真是奇怪!
可她委屈巴巴的样子,错的当然是他。闻真不能反驳,只好听话地哄人:“下不为例,我保证以后随时准备。”
远水不解近渴,季如芊气得推他:“去买!”神经病,谁跟你以后?!
闻真也难受,箭在弦上不能再等。他在她耳旁求告:“待会儿,先帮帮我。”拉着她的手,季如芊挣不脱。
被逼握住,季如芊臊得痛骂着扑腾,闻真轻松便将她桎梏。他缓缓地开始率动……季如芊咬着唇、感受着褪芯的进近出础,这个混/蛋!
季如芊既得不到满足,还得承受他愈加猛烈的燎拨。利剑归鞘般决绝,闻真嚓着她,一遍又一遍。
季如芊望向窗外,街市上的人声传来,喧闹的节庆活动中举行,而暗室内泛滥荒谬的?声。她恨得把他胳膊吆出深深牙印。
而闻真值得这份疼,他终于爆露恶劣本性。温柔、体贴都是假象,季如芊被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绅士。故意麝在她要窝处、小馥上……一边喘熄着将她摁在怀中,一边宣判:“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万籁寂静,时间仿佛停止,两人都没出声。闻真还在回味头皮发麻的那一刻;季如芊则被风席卷过般空荡,不上不下。
终于,闻真捞过薄被为季如芊盖上,怕她受凉。季如芊扭着肩膀拒绝,她身上黏糊糊地不清爽,这算怎么回事啊……他太讨厌!又不好意思开口直说,她发火:“你滚!”
闻真把人抱住亲了再亲,安抚着:“我现在买。”
他拿过手机下单时,季如芊窝着假寐。等待太漫长,光天化日的大下午,两人就这样次裸地叠卧在一起,对于彼此太过突飞猛进,比梦还要迷幻。
仿佛一个世纪之后门铃响起,闻真起身套了条裤子便打开房门往玄关走。季如芊没反应过来呢,转眼见他拎着纸袋回来,光着的肩/膀印着口红、牙/印,还有略凌/乱的发型,及周身散发的莫名舒爽气质,就差把x事写脸上。
“谁准你这么出门呢?”
“急着取回来,尽快为我的小鱼用上。”
季如芊扭脸不想搭理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他不要脸,她还顾及名声呢!老社区邻里之间没有秘密,何况楼栋里住着不少上了年纪的阿婆大爷们。
“怕什么?咱们出门宣传下,我是你的正牌男友。”
她越紧张、他越开心,闻真一直在摸黑走夜路吓自己,才发现季如芊似乎私生活挺寡淡。门口的拖鞋、房间的摆设……生活细节都按着女孩子独居习惯,没有其他男人存在的迹象。
季如芊看到床头柜上那一摞盒子:“买这么多?”
“都试试,看你喜欢哪一款。”闻真重新拥着她,呼吸的气息落于季如芊的耳/垂,痒/痒地,他在从后/面琢//吻……好磨人的男人。
“说不定没有下次呢,又没跟你谈恋爱?”许多问题悬而未决,季如芊不让他太得意,也不让自己太依恋。
话音落地,闻真停下来,乌黑的瞳仁盯着她,似乎不带情绪。彼此陷入静默中对峙,直到季如芊先移开眼睛,掩饰自己的发慌。
闻真生气了吧,她总是如此,明明一点也不排斥他,却冷硬待他。
她等着他的反击,只等来塑料包装被撕开的窸窣声,闻真不斗嘴,他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阴霾的天气又飘起雨,断断续续地好像天漏了般。季如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最真切的知觉。不再计算利益、得失,她被其他占得满满的,容不下一丝丝空间。
闻真充斥她的全部,带着惩戒意味狠狠(),好//涨。季如芊的泪水再次溢、出,其实她没有很爱哭,跟他在一起仿佛更易失控。怪他!亲得那么细致耐心,()入后便台风过境般凶/孟……而且闻真似乎在较劲,季如芊拿话刺他的那些恶果都被她自己吞掉。
某些瞬间季如芊以为自己缺氧窒/息了,大脑真空一般,只剩莲/接处的触觉,强烈到无法忽视。闻真在抽()的间隙吻她,季如芊识得场面形式,乖巧地勾着他的脖/颈、褪环上他的要,央求闻真轻一点。
讨饶无效,一波啵的节奏里都走向疯狂,从白昼到黑夜,直至第二日转明。两人z了睡,睡醒了接着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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