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的逆袭日常》
溯水镇坐落在姑苏往东,小桥流水,白墙黛瓦。
晨雾如纱,笼罩着整个小镇,石板路被露水打湿,泛着青黑的光泽。
河道纵横交错,乌篷船静静停泊在岸边,船夫撑着竹篙缓缓而过,激起层层涟漪。
垂柳依依,枝条轻拂水面,远处传来捣衣声,还有小贩的吆喝。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宁静祥和,如水墨画中的世外桃源。
然而街上行走的无独有偶全是男子。
老翁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踱步,中年汉子挑着担子匆匆而过,小童在巷口追逐嬉戏。
茶馆里坐着的是男人,河边洗衣的是男人,就连卖花的都是男人。
方圆几里,竟看不见一个女子的身影。
更诡异的是,这些男人脸上都带着一种麻木的平静,和淡淡的死感。
*
七日前,周砚正带着解临安北上回京。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厢里气氛压抑。
解临安坐在角落,离周砚远远的,目光始终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公主殿下这般冷脸,是给谁看?”周砚悠闲地翻着书卷:“你换唐城整整一座城,我也尚未薄待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解临安咬牙:“周大人管得真宽。”
“毕竟是我的阶下囚,自然要管。”
呸!
解临安暗地啐他一口。
周砚也懒得和她计较。
就在此时,一骑快马追了上来。
“大人!圣旨到!”
周砚掀开车帘,接过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溯水镇近日邪祟作乱,百姓惶恐,地方官吏已成失心疯。朕闻周卿在江南,着即刻前往查明真相,必要时镇压邪祟。韩卫率军先行回京。钦此。”
周砚收起圣旨,吩咐道:“传令韩将军,带兵回京复命,本座带人去溯水镇。”
“是!”
所以敢情这“带人”是带她一人?
“看来要劳烦殿下陪我走一趟了。”周砚似笑非笑。
解临安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
想到这里,解临安就格外烦躁,周砚这人,不打不骂,也不用刑,就喜欢时不时恶心她一下,把所谓前朝公主当作笼子里的猴戏耍。事到如今,还要带着她来溯水镇查劳什子悬案。
“客官里面请!”
茶楼小二热情地招呼着。
周砚一身锦袍,腰缠玉带,俨然富商打扮。解临安则穿着素色衣裙,垂着眼帘跟在后面,一副臭脸。
“给我们来间雅座。”周砚递过一锭银子。
“好嘞!楼上请!”
雅座临窗,可以俯瞰整条街道。
茶楼里生意不错,空气中弥漫着茶香。
“上好的碧螺春。”小二端上茶水,“客官慢用。”
“等等。”周砚掏出一锭银子,推向小二,“小哥,打听个事。”
小二眼睛一亮,立刻凑近:“客官想问什么?”
“听说你们镇上最近不太平?”
小二脸色一变,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哎呀……这可不兴说,引火上身啊!”
周砚又拿出一袋银子,银袋上绣着精致华贵的花纹,一看就知非富即贵。
小二看得眼睛都直了。
“和我说说,这个便是你的了。”他将银袋放在小二的手上。
银袋沉甸甸的,布料手感极好,绸缎制的,小二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他纠结了许久,终于向钱袋屈服了。
“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劝您一句,打听完了赶紧走,这地方……邪性!”
“哦?怎么个邪性法?”
小二咽了咽口水:“咱们镇上,从前些年开始,每隔段日子就会死新娘。”
他绘声绘色地比划着:“都是快成亲的姑娘,好端端的,突然就没了。死的时候都穿着大红嫁衣,脸上还带着笑,那笑容,瘆得慌!”
“然后呢?”
“这还不是最邪的。”小二神秘兮兮道:“到了半夜,这些死了的新娘子会爬起来,自己走回未婚夫家敲门!”
他模仿着敲门的动作:“咚、咚、咚……就这么敲,一直敲到天亮,有胆大的开门一看,啥也没有,只有地上一滩水渍,还有股腥臭味。”
解临安听得心里发毛,端起茶杯掩饰。
“就这些?”周砚不动声色地又推过一袋银子。
小二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其实吧,镇上都在传,说是河神要娶亲。”
“河神?”
“可不是嘛!”小二压得更低了,“有个自称河神使者的高人来了,说必须每月献祭一个黄花闺女,不然河神发怒,要水淹全镇!”
周砚:“所以那些新娘家里人也都毫无怨言?”
“谁知道呢。”小二叹气,“有怨言也不敢说啊,反正现在镇上的人家,都把闺女藏起来了。您瞧街上,哪还有女人敢出门?”
周砚若有所思,解临安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侧耳听着。
“多谢了。”周砚起身,准备离开。
“客官慢走!”小二殷勤相送,忽然看向解临安,“哎呀,这位姑娘生得真俊!”
解临安瞪他一眼,小二缩了缩脖子,又忍不住八卦:“客官,这真是您的婢女?”
“怎么?”周砚侧目。
“没啥,就是……”小二挠挠头,“哪有婢女敢给主子甩脸子的?”
确实,解临安一路上都没给周砚好脸色看,在这茶楼也一直给周砚甩脸子。
破罐子破摔,谁不会啊。
“她脾气是大了些。”周砚淡淡道。
小二啧啧称奇:“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婢女都这么有个性。”
临走前,小二拉住解临安:“姑娘,我劝您一句,晚上千万别单独出门!这镇上不干净,尤其是女子,容易招惹那些东西。”
这小二八卦是八卦了点,但心不坏,怕他是外地来的,就单独乱跑,重装了什么东西。
解临安点头致意:“多谢提醒。”
*
回到客栈,天色已晚。
周砚在隔壁房间休息,解临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死了的新娘会起尸敲门?她倒要看看,是人是鬼!
她回想起在茶楼听到的消息,最近死的是苏商商会行首陆秋的女儿陆画屏。
苏商商会富可敌国,掌控着江南半数的丝绸生意,陆秋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平日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女儿离奇死亡后,陆秋发了疯似的闹到官府,谁知负责此案的知县大人看了卷宗后,当晚就疯了,整日抱着头喊“她来了她来了”。
陆秋不甘心,一层层往上告,终于惊动了圣上,这才有了周砚此行。
陆画屏的未婚夫是同在商会的富商林家公子,住在镇西的林府。
如今已有了江州沈府和刺史府的势力,唐城清风门和狐族也暂且算是收入麾下,若是能再曾江南富商的支持,必然是雪中送炭……若是能先周砚一步探查清楚,也许能让江南富商为我所用。
*
等到子时,解临安悄悄溜出客栈。
夜深人静,整个镇子像死了一般没有打更人,更没有路上行人。
月光惨白,照在青石板路上,晚风很凉,带着江南独有的酸朽湿气。
解临安提着灯笼,烛火影影绰绰,被微风吹得摇摇曳曳。
她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响,啪嗒、啪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跟着她的节奏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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