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邪大魔王他脑子有病[穿书]》
第二日一早,满月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困倦得很,睡眼惺忪地起了身,走到门边正要打开门闩,忽然想起什么,倏地停住了动作。
她回头看去,这才发现,除了她之外,卧房早是空空荡荡,别无他人。
……陆宴白去了哪儿?
满月蹙了下眉头,用最快的速度打量了一眼四周,昨天夜里回来时蹭到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那盆血水和帕子也不知所踪。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姑娘?”门外的梦竹已经是在催促。
满月按捺下心中的困惑,打开了门。
心里惦记着陆宴白,满月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待度日如年地应付完周娘子,直到傍晚,暮色四合,她才回到小院。
满月无精打采地走进房间,隐约看到里间有人。
陆宴白回来了?
满月眼睛一亮,当即精神一振。
她还有事等着要问他。
她赶紧转身将门阖上,满怀期待地跑进里屋,果不其然看到熟悉的蓝衣少年盘腿坐在榻几前,一手托着脸,一手百无聊赖地玩着妆奁台上散落在外的珠花。
“你去哪里了?”满月回头瞧了眼,确定没人跟过来,才压低声音问道。
听到声音,陆宴白懒懒抬起眼,待看到她的模样,他几不可察地微微怔了下。
她梳着双环髻,发上点缀着步摇,一晃一晃得很是可爱,身上穿着件浅紫绫罗裙,其上用荼白暗线绣着玉兰花,腰间系着荼白宫绦,俏丽之中带着活泼,非常适合她这个年纪。
确实和平日里着宽大道袍的模样不太一样。
就在他打量满月的同时,满月也在打量他。
昨日陆宴白鲜血淋漓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不过一日的工夫,看起来竟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可能只是看起来。
毕竟他的脸色还有点苍白。
“我怕有人来找你,就先出去了。”说着,陆宴白伸了个懒腰,仰面躺在榻子上,自在得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这地方还不错,比你在三危山不是好多了吗?”
这话满月就不爱听了。
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她懒得与他计较,只道:“你有传音符吗?”
陆宴白垂下眸,长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干嘛?”
“当然是联系程南楼他们。”满月一脸理所当然,“我有事要告诉他们。”
堕仙的事刻不容缓,晚个一时半会儿都可能会引发意料不到的后果。
陆宴白慢悠悠坐起身,他手支在榻几上,笑吟吟瞧着她。
满月被他瞧得发毛了,她摸摸胳膊,往后缩了下:“你看什么?”
陆宴白眉眼弯弯:“看笨蛋。”
满月:“……”
怎么又人身攻击!
真是白救他了!!!
满月气鼓鼓的,刚要讲话,就听陆宴白不紧不慢接着道:“要是传音符在这里能用,你觉得我会被困住吗?”
听到这话她瞬间泄了气。
……这倒是。
满月顿时有点丧气:“这么说你也没办法了?”
陆宴白倒是心安理得地点点头,他弯起眼睛:“所以这段时间就要仰仗你了。”
满月:“……?”
心里骂归骂,如今陆宴白是她唯一的盟友,若她猜想是真的,堕仙的事她一个人应付不来,多半得靠他帮忙。
满月敛起失望,转而问道:“你吃过饭了吗?”
陆宴白摇摇头。
“等我一下。”
她站起身,不一会儿从外面回来,细心地插上外间的门闩,才提着攒盒进来。
满月将攒盒里的点心一一取出:“只有这些了,将就吃吧,等明日我再带一些正经饭菜给你。”
她这样认真,反而让半开玩笑的陆宴白稍稍愣了下。
不过旋即他就笑起,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她的好意:“多谢。”
满月双手托着脸看陆宴白吃点心。早在三危山她就发现了,这人吃饭时的吃相很雅,慢条斯理,看起来温文尔雅,和他可怖的性子截然不同。
“你的伤呢?”满月又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换药?”
平日里她对他向来是避之不及,这么热情并不多见。
陆宴白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看着她。
满月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她正要若无其事错开身,就听他道:“你有事求我?”
……有时候太过一针见血也不是一件好事。
满月悻悻:“这么明显?”
陆宴白不以为意:“什么事?”
见他这么直接,满月便也不隐瞒:“我想等你好一些,帮我去看看昨天晚上那个小院里有什么东西。”
陆宴白动作一顿,慢悠悠地抬眸:“你昨晚不是都看到了?”
满月摇摇头。
她想了整整一天,虽然还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昨天在小院里看到的绿色萤火,十有八九就是原著里曾出现过的织梦兽。
织梦兽是以梦为食的妖兽,原本是没什么攻击性的中立妖兽,自前代妖王陨落后受到波及,逸散各处,渐渐至族灭,剩下这唯一一只织梦兽被堕仙收用,替她看守极为重要的隐秘之物。
织梦兽出现在这里,至少说明小院里的东西和堕仙有关,而且极为重要,要不然也不会用到它。
而眼下对堕仙来说最重要的,自然是祭祀大阵。
能找到大阵,就能找到阵眼。
更何况里面那口大鼎,也导向满月的猜测,让她更加断定这里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不过这些话没法说,讲得太详细,只怕他又要怀疑她有问题,索性不如装傻充愣。
陆宴白眉梢微挑,他稍稍俯身,陡然拉进了与她的距离,笑眯眯看着她:“要我帮你,你拿什么交换?”
什么叫帮她,真要是原著中的献祭,他也跑不掉好吗?
满月决定硬气一回,理直气壮道:“可我救了你。”
陆宴白这人向来是油盐不进,他重新拉开距离,笑得如沐春风:“难道不是我救你在先?”
满月:“……”
这么算账是吧。
满月想了好半天,还真想不到可以抵账的。
终于,她败下阵来:“……好吧,那你这次想要什么换?”
陆宴白不过随口一提,就是想逗她玩,倒是她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让他稍感意外。
他仔细想了想,目光在她身上从头扫到尾。
满月想起上次交易他要了她的白绒球,不觉摸摸头上华贵的步摇,试探着问:“……你想要这个吗?”
这人不会真是女装大佬吧?
她眼里不怀好意的怀疑太过明目张胆,陆宴白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想什么,但总归不会是好事。
他单手支着下颌,笑意越发盎然:“你为什么觉得我想要?”
满月哆嗦了下,多次打交道的经历让她直觉这话不能随便接。
她放下手,扯扯嘴角:“我瞎猜的。”
陆宴白笑而不语。
“那你想要什么?”
“还没想到。”陆宴白漫不经心,“想好了再说。”
满月想起她手里还拿着他的一张契言符。
他欠她,她又欠他。
真是说不清。
夜渐深,满月有些困倦起来。白日里和周娘子虚与委蛇,又要学那些无用的步态走姿,着实是消耗精力。
满月打了个呵欠,眼神游弋到陆宴白身上,刚想要让他今晚打地铺,后者却忽然咳嗽起来。
这让她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让一个病号打地铺好像确实不太人道。
满月端详着他略有些苍白的脸色,一时判断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你……你今晚也睡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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