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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邪大魔王他脑子有病[穿书]》

45. 045

斜阳的光透过窗棂落入中堂。满月手持着团扇,步履轻盈,头顶着的瓷花瓶纹丝不动。

“不错。”

周娘子看着她,素来不苟言笑的眸中,罕见地带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没有老师会不喜欢乖巧又聪明的学生。不过短短几日的工夫,在她的调教下,初时不堪入眼的朽木,竟也变得有模有样了起来。

这令她倍感成就。

“今日早些回去歇着吧。”周娘子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她很是满意地又打量了满月一眼,“你练得又快又好,可见是有天赋的,倒是我小瞧了。”

“还是周嬢嬢教导得好。”满月眼睛弯起来,像月牙似的,声音软软糯糯霎时讨人喜欢。

短短几日,她与周娘子的关系突飞猛进,连称呼也从一开始生疏的“周娘子”变为了“周嬢嬢”。

周娘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摇摇头,拍了拍满月的手:“你这孩子,就是嘴甜。我讲真的,日后若是你在这府中留不住,可得上我那边去。”

周娘子不知道,这全是满月在三危山时练出的。要在一个不友好的环境中生存,演技好就是必备技能之一。

送走了周娘子,满月长舒一口气。她端起桌上的茶盏,毫无形象地吨吨吨灌了起来,因为喝得太急,盏里的水甚至不小心洒了出来。

梦竹对她这模样早见怪不怪,淡定地将帕子递过去。

满月道了谢,问道:“你们公子今日也不在府中吗?”

这几日十夜公子都没露面,小桃喜好闲聊,早打听出来,似乎是城中出了点事,十夜公子昼夜忙碌,已是多日不曾回来过。

梦竹:“听说不在。”

她原以为满月得到这样的回答,多少会有点失望,可满月却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梦竹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她是真的心大,还是太会伪装。

她难道不怕时日久了,公子真就忘记还有她这样一个人?

须知男女之间的情爱最是薄弱。

没了这份恩宠,谁知道她这样无权无势的小妖怪又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梦竹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并不多言。

待到用过晚膳,满月借口有点累,先回房歇着了。

烛火熄灭,门扉被阖上,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远,满月睁开眼。

她又静静听了一会儿,确认真的没了人,才一骨碌坐起身来。

满月蹑手蹑脚来到窗边,轻轻打开窗户,月色一览无余地泼洒进来,照得室内亮澄澄。

是圆月之夜。

她悄声翻出了窗户,没落得一声响。不知是不是错觉,自经过陈荣那件事后,她无论妖力还是身手,都比过去强了一些。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满月已经准确估摸出妖兵巡逻的时间,毫无压力地顺利地躲开他们,她到达小院前。

这里一盏灯也没有。

唯一的光源只有头顶的月亮,更衬得身后的林子黑黝黝一片。

满月已经来了这里两次,却迟迟不敢太过深入。

自从确定十夜公子与堕仙有关系后,她便拼命回忆原著的情节。可惜现在的时间线比原著中提前太多,她所预知的内容大部分都没什么用,只知道堕仙曾离飞升一步之遥,结果却败于她的心魔。后来她被困于心魔多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直到发现一个方法,才堪堪从心魔之中脱困。

那个方法原著并没有太详细去描述,但提到过与献祭有关,非常血腥残忍。堕仙周身常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煞气,皆是祭祀时那些死在她手下之人的怨气所化。

密云城中发生的一切,难道就是文中那个一笔带过的献祭仪式吗?

寺庙,娘娘像,何府,还有行迹诡异的何小姐。

仿佛都导向这个可怕的答案。

原著中与主角团在这一篇章遇到的得道高人曾说,这种逆天而为的献祭,一般都需通过大阵来实现。据他用堪舆之术推测,大阵共设有三座阵法,若是当时能有除妖师及早发现这件事,在大阵成形时抢先一步破除阵法,后面的惨剧或许就不会发生。

当然,这只是那位道人自己的推测,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没人能够印证。

以满月在三危山上学到的为数不多的基础知识来看,但凡阵法,总有阵眼可寻。

如果那位得道高人的推论是真,她能找到阵眼,也许……

满月心神一晃。

她仰头看着错落在坡上的小院,深深叹了口气。

摧毁阵眼,以她的修为是断然做不到的,但若能利用现在的处境多探查到一些消息,留以后用,对还被困在密云城的陈仓南楼他们多少有些帮助。

虽然会有一定的风险。

满月勉强定下心神,不再东想西想,放出了藏在袖中的纸鹤。

她胆子实在太小,前两次都只敢放纸鹤绕着在周围转,可惜都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发现。

翻来覆去踌躇多时,她才下定决心冒险深入里面看一看。

纸鹤轻飘飘飞了出去。

满月看着远去的纸鹤,冥冥之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她背后缓缓睁开。

满月立时有种深深的被窥探感。

她转身,身后照旧是枝叶扶苏的林子,随风轻轻晃动,并不见有什么东西。

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迟迟没有褪去。

满月不觉心生退意,她回过头,却发现才放出去没多久的纸鹤竟然已经回来了。

满月伸手接住,展开纸鹤,上面写着:【院中置鼎。】

鼎?

满月精神一振,隐隐有些亢奋起来。

不会真被她找到了吧!

鼎是上古之物,在当今之世并不多见,在这里出现,多半是用作祭祀鬼神。

满月的心砰砰直跳。

一切未免也进展得太顺利了。

她还来不及为此感到喜悦,手中的纸鹤却忽然无火自燃了起来,顷刻间灰飞烟灭,化作齑粉散入空中。

满月一愣。

与此同时,她腕上的玉珠开始发起烫来。

按照之前有过的情况,似乎提醒着她这里隐藏着她意想不到的危险。

她有想过小院里会有危险,但照这个架势,里面的东西恐怕远比她所想更为可怖。

幸好她吃了上次被十夜公子跟踪的亏,在纸鹤上动了手脚,把她的气息抹去得干干净净,不至于被人通过纸鹤追溯到她。

满月转身要走,然而没走几步,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稍一用力,就将她带进了漆黑的林间。其速度之快,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

“唔——”

林子里树荫密密,月光浅淡,昏暗中五感被无限放大,她被身后那人整个被圈在怀中,鼻息之间充盈着对方身上铁锈味道的血腥气。

满月正要将藏在袖子里的符箓祭出去,抵着她的那人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别动。”

这个声音……

他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无形结界在他们身前展开。

与此同时,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道小缝。

满月没工夫再考虑身后那人,她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顺着林间枝叶的缝隙,她看到星星点点的绿色荧火从小院门缝里飘了出来,在夜里尤为醒目,若是不留意的人,只怕以为是萤虫。

绿色萤火悄无声息飘飘忽忽,在她原先待着的地方停留了片刻,四下逡巡一圈,确认无人,才又转身慢腾腾地飘回去了。

门缝缓缓阖上,一阵风吹过,摩肩接踵的树叶瑟瑟作响。

满月惊魂未定,身后的人却已是撤去身前的结界,随后放开了她。

满月这才回神。她转头,借着斑驳的月光,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真的是他。

陆宴白。

“你……”满月刚想问他怎么在这里,却意外发现他受了伤,而且看起来还伤得不轻。鲜血染了他半张脸,蓝衣也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倒是原本平平无奇的五官,在战损情况下竟莫名多了几分诡谲艳丽的感觉。

就算那时在三危山与度母阴司对上,也从不曾见他这么狼狈过。

“你,你怎么受伤了?”满月讶然。

陆宴白咳了几声,摇摇晃晃地跌坐回地上,没有回答她。

想来也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刚刚又强行展开了隐匿行迹的结界,有力气说话才奇怪。

满月蹲下身来,借着月色细细打量陆宴白的全身,终于在他胸口处,发现了端倪。

血肉模糊的伤口中,倒插着一枝黑色的……花?

满月伸手,想看清楚些,然而还没碰到,就猛地被陆宴白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冷得仿佛没有温度。

陆宴白半垂着眼,极为不信任地瞧着她:“你要干什么?”

“看看你的伤势而已。”满月抽回手,揉了揉被他攥得有些发疼的手腕,暗道这人未免太多疑。

陆宴白咳嗽了下,稍稍坐起来些。

“……要我帮你吗?”看在他刚刚算是帮了她的份上,满月极为难得地主动提议。

陆宴白闻言扫了眼满月,思索了片刻,似乎发现目前的情况也只能靠她,便问道:“你带药了吗?”

满月摇摇头。

陆宴白又咳嗽两声,虚弱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丢到了满月怀中。

满月攥紧了瓶身,反倒不自信起来:“我没处理过,你不介意吧?”

陆宴白掀了掀眼帘,似笑非笑地觑着她。

满月也知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她凑近他,看着伤口,面露犹疑:“……我该怎么做,直接拔吗?”

她身上甜甜的杏子糕味道,混合着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丝丝缕缕飘了过来。

陆宴白重新闭上眼,嗯了一声。

满月蹙了下秀气的眉:“不会疼吗?”

“不会。”

满月咬咬牙,做足了心理建设,她正要动手,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这或许是最好除掉他的时机。

但这想法几乎是冒出来的一瞬间,就立刻被她否决了。

别的不提,虽然不清楚他的动机,但刚刚也算是帮了她,她这么想实在太不厚道。

陆宴白见她迟迟不动手,睁开眼,乌黑的眸瞧向她,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打趣:“需要我给你挑个良辰吉日吗?”

满月:“……”

他既然这么说,那也不能怪她了。

满月不再瞻前顾后,她稍一用力,就干净利落地将那朵奇怪的黑花整个拔了出来。

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温热,黏腻。

黑花花瓣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小刺,拔出来时粘连了些血肉,原本就不妙的伤口看起来更严重了。

满月看着手上狰狞的黑花,稍稍皱了皱眉,她一抬头,发现陆宴白虽然一声没吭,但脸色却更加苍白,额上都布了密密的一层汗。

看来他这次真的伤得不轻。

满月不免有点小小的心虚起来。

早知道还是慢点拔好了。

万一被他发觉她的故意的,等他好了不一定怎么报复回来呢。这人睚眦必报,她可太了解了。

满月取出帕子,拨开伤口上的碎布,这次有意放轻了动作,悉心将药粉一点点倒在上面。

勉强止了血,满月从他衣襟下摆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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